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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在商量婚礼的事,并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听宋砚堂解释什么。
并且,该他出面解释的时候,他没有出现,这会儿站出来干什么?
再者,需要他解释的人并不在这个房间里。
老爷子想到什么,整个人又不好了。
这个臭小子,分明是来解释给西西听的。
“你给我滚出去!”老爷子气得不行,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宋砚堂留。宋砚堂坐着动都没动,淡声道:“那个女孩子是刚签的经纪公司,被经纪人拉出来陪客的。我不忍心她被老男人玩弄,帮了她一把,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甚至连她的全名
都是在网上看见的。就这样。”
老爷子气得扔茶杯:“谁要听你的解释,你给我滚!”
宋砚堂这才站起来,笑了笑:“我的话也说完了,爷爷,我先回去了。”
老爷子气得直喘:“滚!”
骆西偷偷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只觉腰疼。
她偷偷捏了捏宋禹年的手,带着求饶的意味,又讨好的在他手心里抠了抠。
真的是怕了这个男人了,今晚如果再被他折腾,骆西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床上的。
宋禹年确实很生气,不过却没有把怒火发泄在骆西身上。
宋砚堂那小子什么意思?
告诉他和西西,他是因为那个女人像西西才出手帮一把的吗?
有种!
宋继堂大概是想追出去,被宋柏岩一把拽了回去,“坐好,你想干什么,又打架?”
“他就是欠揍!”
宋禹年也瞪宋继堂:“跟你没关系。”
宋柏岩也道:“你还嫌自己身上……知道佣人怎么说你吗?”
宋继堂还挺不服气:“谁再乱嚼舌根,统统赶出去。”
老爷子烦的不行了:“你就不要逞威风了,还没跪够是吧,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宋继堂讪讪道:“爷爷,我这一次是为了我小叔……”
宋禹年也想打死这破侄子,“你再说一次?”
宋继堂:“……”
不说话了还不行吗?“好了好了,那小子现在越来越别扭,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宋柏岩打圆场:“你们还是帮我想想辙,我大舅子的意思是他找了一群伙伴送亲,军人军车,你们想象一下那场
面,我咋办?”
骆西噗嗤一声乐了,“五哥,千千可还有几个堂哥呢,你真的要小心了。”
这会儿堂哥真的不重要,宋柏岩想到那个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朝他连开三枪的岳父大人,这后颈子就开始发凉。
“我感觉我这是娶回来一个活祖宗。”宋柏岩是怕并快乐着,“一不小心连小命都玩完的那种。”
老爷子很嫌弃啊:“千千要你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嫌弃人家?多大的脸啊你。”
宋柏岩汗颜:“爸,您儿子我虽然还未婚,但是年纪真的不小了,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老爷子又是一哼:“千千那边要怎么安排都随她,你不许有异议。你也不瞅瞅你自己什么条件,人家薛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你就烧高香吧,你还敢驳千帆的面子不成?”
宋柏岩算是怕了他这老爹了,“不敢驳不敢驳,别说军车,他就是开着坦克来送亲我都坚强的笑脸相迎,行了吧?”
老爷子嗤了一声:“瞧你那点出息,咱们家,除了老六没一个像我的。”
除了宋禹年其他人都乐了。
被点名的宋禹年完全没有接收到来自老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只想找个机会把宋砚堂直接捏死。
看到原本已经出门的宋砚堂又回来了,陈诚冷冷地勾了勾唇。
不过她没有兴趣找宋砚堂的麻烦,正在指挥佣人把她买来的小衣服消毒清洗。今天天气很好,洗干净了正好晒晒。
蒋月因也在帮着准备婴儿房了,还问了她的意见。当奶奶的愿意弄,陈诚自然不会阻止。
其实蒋月因原本也想给宋砚堂和陈诚在外面另外买一套大房子,毕竟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跟着老人住也不像话。
只是后来小两口搞成这样,这事儿蒋月因就没有再提。
好在陈诚的性子真的很不错,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整天哭天抹泪,或者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反倒是宋砚堂,蒋月因觉得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趁着给宋砚堂送水果的功夫,蒋月因忍不住叨叨:“外面那些女人再好,能有陈诚好?砚堂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你要是不争气,我们大房就真的完
了。”
宋砚堂平静地看着他妈:“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他的眼神实在太陌生,蒋月因不由一怔,“砚堂,你、你究竟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就此一蹶不振了吗?你爸已经没指望了,婉清也没救了,咱们家就只剩你了。”
宋砚堂觉得很奇怪:“宋氏的分红每年在领,咱们家又不缺钱,您到底在焦虑什么?”
不等蒋月因说话,宋砚堂突然爆发了:“你要我怎么做?跟宋继堂去斗去争吗?你是我妈,亲妈,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蒋月因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她被自己儿子问住了。
她不知道宋砚堂要什么,这个问题,她好像没有去想过。
门外,陈诚捧着肚子悄无声息地路过。
其实,现在的宋砚堂,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
这些年他唯一想要的只有西西。
如果西西不在这些选择之内,他真的不知道他还能要什么。
宋砚堂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下午,连午饭都没有出去吃。
专门跑去解释那些,他不过是想给宋禹年添堵而已。
眼睁睁看着她在他身边笑颜如花,既然别的也不能做,他就只能给那个他叫做小叔的男人添堵了。
挺无聊的。
可是他本来就很无聊。
他给顾衍之打了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能心平气和的跟宋禹年做生意。
顾衍之在手机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大概是因为……我曾经拥有过吧。”
因为拥有过,顾衍之没办法恨别人,只能恨自己。宋砚堂觉得顾衍之说得对,因为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拥有过,所以他才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