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向众人挥了挥手报以微笑,然后步入屋内,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自己成了明星,被一帮围着他的狗仔队正采访拍摄,虽然都是些没见识的村民,不过心里还是有小小的虚荣感,这种小小的虚荣感让他意识到,想要在更大的舞台上接受万众瞩目,就要更强的实力才行。
胖墩儿他娘看到赵阳进了屋,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拉着赵阳的手哭着道:“小阳啊,你来看看你富贵叔这是咋了,像变了个人似的,连我都不认识了。”
站在一旁白发苍苍满脸皱褶的麻婆道:“小阳啊,婆婆也只会点看相占卜的门道,富贵身上的邪乎我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我猜八成是鬼上身了,跟我年轻时候看到的一个鬼上身的情况很像,你快瞧瞧是怎么回事。”
赵阳没穿越之前对这种村中的麻婆神棍非常反感,小时候生病家中没钱就是请村里的麻婆给他看的,喝了符水吃了锅底灰不仅没见好反而病情加重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本来对村里的麻婆也很厌恶的,但是听母亲说麻婆是个苦命人,小时候是被人拐卖过来当童养媳的,每天没少挨打,后来一个过路讨水喝的道士看她可怜,就传了她几手本事。自此她就成了附近十里八村的麻婆,看相算命风水阴宅都看得十分灵验,就是发生在人身上的古怪事瞧不出,也没弄出过人命。因此赵阳对这麻婆还是有些尊敬的。
赵阳看着被四五个大汉按在床上挣扎不休的富贵,右手放在他的胸口输入一股真气进去探查,约么半盏茶的功夫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啪”的一声往富贵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惊得众人不解地看向他。
谁知这一巴掌之后,富贵还就真安静下来了。
赵阳道:“好了,可以放开他了。”
几个大汉半信半疑地松了手,床上的富贵剧烈地咳嗽几声,哇地吐出一口污血,疑惑地看向周围望着他的众人道:“我这是,怎么了?”
围观的众人都露出笑容,七嘴八舌地说着:“你被鬼附身了,是赵阳救了你!”
“是啊,赵阳一巴掌就把鬼打走了!”
“没有赵阳,你早就一命呜呼了,要我说啊,赵阳就是个活神仙!”
……
富贵一听是这么回事,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要给赵阳磕头,胖墩儿和胖墩儿的娘也一起跪在了地上。
赵阳赶紧拉住他们,道:“叔叔婶子这是干什么,乡里乡亲的,一点小忙而已就别跟我客气了,要是谢的话今后我不在家时帮我照看下我爹娘就算报答了,快快起来吧,不然我可就不高兴了。”
富贵一家听了这话便起了身,赵阳道:“富贵叔其实并不是被鬼附身,而是中了一种毒,这毒存留在他的脑部致使他的大脑神经中枢系统非正常状态运行,所以才会影响他的主观意识,并且会力大无穷。”
说完他看向周围一脸茫然的众人,意识到自己这是犯了诨,干咳了一声说:“简单的来说,就是中了一种能让他产生幻觉的毒!”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赵阳转身看向脸色逐渐红润的富贵,经过他的混沌真气运行一周天,普通人身体上的小问题还不手到擒来,不过他知道这种能使人致幻的毒肯定是被某种东西主动投下的,而且这毒素中隐隐还有一丝逸散的灵气,之前他听胖墩儿说他爹是从村东头的河里打渔回来后就病倒的,因此他决定去看个究竟。
告别了众人,赵阳来到了东河,见周围没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跳进了河中。
这条河是从后山一直流下来的,大约二十米宽,河水很清晰,最深的地方也才六七米。他刚进入河里就感觉到了一股温和的灵气从前方荡漾开来。于是顺着方向向前游去,大约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石头,灵气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赵阳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颗石头,见石头的旁边躺着一只巨大的河蚌,张开的蚌壳中有一颗闪闪发光的银色珍珠,这珍珠有鸡蛋大小,灵气正是从这颗珍珠身上散发出来的。赵阳刚要伸手拿珍珠,谁知这河蚌中突然射出一股黑色的毒雾,紧接着两片蚌扇就紧闭起来,赵阳连忙躲开,心道原来如此,富贵脑中的毒就是这河蚌投下的。
赵阳如今修为还不足以在水下待太久,决定把河蚌带上去再研究一番,但河蚌蚌身由于河水常年冲洗,滑腻非常,看了一会觉得无从下手,想到师傅教自己的第七十三变至今也没有用过,于是坏笑一声,吐了几口泡泡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变羊!”
周围的河水在这瞬间发生了轻微的波动,紧接着光华一闪,那河蚌就变成了一只小绵羊。那小绵羊的表情很生动,既疑惑又惊恐,摇动着四条腿在水中乱摆。赵阳一把抓住它,游向岸边。
到了岸上,赵阳按照师傅教他的法门暗道一声:“解!”,周围的空气也是发生了轻微的波动,随即那绵阳又变成了河蚌。赵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晾在灌木上,又找来石头和树枝翘了半天也没将河蚌撬开,心下烦躁,于是将系在发梢的石锤取下来,用大小轻重之法还原石锤,啪的一声锤在河蚌身上,河蚌应声而碎,蚌壳内肉烂如泥,那颗鸡蛋大小的珍珠也被砸得有些变形了。
赵阳拾取珍珠,想到这河蚌有毒,怕被村里的人捡回家吃了,于是在一旁挖了个坑,将碎裂的河蚌埋了进去,这才安然回家。
回到家中,赵阳向赵天朗和何晴说明了情况,道那富贵只是中了毒,毒的来源在河里,已被他清理掉了。夫妻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夜晚,赵阳坐在床上,想到今天的事情,暗自下了个决定,等明日处理完赵家的恩怨,他就要离开赵县去天下其他地方游历,寻求他的道。不然每天这样各种俗事困扰,他根本没法安心修炼,他对自己的境界提升已经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修炼了六年,如今十五岁才炼气期二层巅峰的修为,放眼修真界,恐怕不是倒数第一,也是最差的一列了,虽然中间他重生重修了一次,但是即便两世修为加起来也才炼气期五层,仍然很差。
他取出那颗充满灵气的珍珠,将珍珠放在腹部靠近丹田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
“炼气期第三层,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