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真假(1 / 1)

我之后整个人一直有些恍神,明宗远和单亦扬都以为我是被他刚刚的举动给吓到了,但是心细如他们,他们自然也看见了小周将纸条给吞掉的场景,于是就对纸条的来源起了怀疑,这事我觉得甚是蹊跷,还是回到最先的那个问题,明宗远已经来看过他很多次,他为什么没有和明宗远说出实情,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他不信任明宗远,并不想让明宗远知道真相,那么我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害了他?

于是我便没有如实照说,但为了不让明宗远起疑,就回答他说:“我与他说话他并没有搭理我,于是我就拿了一张纸条和趣÷阁给他,告诉他要是想和我说什么就写在纸上。”

单亦扬问我:“那他写了什么?”

我说:“是那串数字,他把写好的那串数字给了我,我才问这串数字是什么含义,说知道他就把纸条给抢过去吃掉了,好像他并不愿意让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明宗远和单亦扬有没有对我的话起疑,总之之后他们就都没有再说什么了,似乎是在思考我刚刚说的话。

我之后试着问明宗远说就这样把小周放置在精神病院里是否妥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明宗远看向我问:“你觉得他会有危险?”

我说:“如果单亦扬推断的是正确的,那么小周应该是知道与他一道来的官平是假的,可是为什么他还和他一道进到杂货店里去,他难道就没有对这件事起疑吗,除非这个人也是警局的人,让他误以为官平被替换了。”

明宗远听着,蛋挞并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但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小周为什么要和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人一起进到现场而丝毫没有任何防备或者怀疑,合理的解释只会是当时他已经被挟持了,在我看来,如果这真的事一个凶杀案的话,那么很显然这才是最贴合实际的推测,因为小周在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目标,那么之后小周疯掉就在凶手的计划之内。”

明宗远只是看着我,他问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

其实我是在看到了小周的字条之后才有了这样的猜测,但是现在明显不能说真话,我于是说:“是从单亦扬给出这个不一样的凶案现场开始的,只是当时我的思维很混乱,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具体,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凶手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刘锦程呢?”

我这个推测就像一个炸弹一样立马让明宗远和单亦扬都出现了剧烈的不安,明宗远倒还容易解释不安的理由,可是单亦扬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不安神情,我觉得他如果有什么反应的话应该是惊讶才对,可为什么是不安?

但是单亦扬这样的神情转瞬即逝,很快就归于平静,明宗远则继续说:“所以你怕凶手还会追踪到小周对他施害。”

我说:“我只是看到了刘锦程的下场,他已经成了这样了,可是最后还是无缘无故吊死在了黄连生家里。如果小周也会有和刘锦程一样的下场呢,我们以为他受到惊吓发疯就是他的结局了,可是他却还面临更大的危险呢,就像刘锦程那样悄无声息地死掉。”

明宗远问单亦扬说:“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单亦扬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他看了我一眼,但是这一眼意味深长,似乎我刚刚的说辞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明宗远沉吟了一秒,接着就说:“我们重新到医院去。”

在往精神病院折返的途中,明宗远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在调派人手,显然他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小周的病房门口了,很显然他已经听出了我想说的话和不想说的话,这时候我才猛地意识到,小周并不是不相信明宗远,而是不相信他身边的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我们重新回到病房,小周经过刚刚的这么一闹已经平静了下来,不过他依旧在装疯,明宗远还完全不知道小周没有疯的事实,他只是信了我的话,小周会有危险。

见我们去又折返,小周恐惧地看着我们,明宗远说:“我想单独和他谈谈,你们在外面等我,过会儿于方他们会到这里,他们要是来了先让他们在外面等我。”

我不知道明宗远有什么要和小周说,我看了小周一眼,接着就就和单亦扬出去了,到了外面之后单亦扬一直看着我,我见他眼神有些奇怪,就问他说:“怎么了?”

单亦扬说:“你刚刚引起明队的怀疑了?”

我问:“什么怀疑?”

单亦扬说:“你说的太多了,和平时的你不符。”

我说:“或许是我忽然开窍了呢?”

单亦扬说:“忽然开窍也必须有一个开窍的东西,你忽然就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在暗示一件事,你获得了一些信息,可是你却没有说出任何获知的信息,因此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你隐藏了这些信息,那么这些信息你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要隐瞒,只要稍稍想想这之前发生的不寻常的事就会有答案了,所以这就是明队为什么会在里面的原因。”

我看着单亦扬,想不到自己的隐藏竟是这样拙劣,单亦扬这样明显就看了出来,更不要说明宗远了,所以他表面上是按着我的思路在折返回来,但其实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单亦扬看出来了,可是我没有。

单亦扬说到这里却并没有停,而是接着说:“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你撒谎了,上面写的并不是那串数字是不是?”

我想不到这么快单亦扬就猜到了这一出,而还不等我回答他就继续说除了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话,他说:“无论字条上写了什么,都会让明宗远去而复返,在病房里和小周单独谈话,而这其中有很关键的一环,就是你,因为凶手对你太熟悉了,熟悉到你会对这样的话做出什么反应,什么说出什么话他都已经能够猜到,所以纸条上的内容只不过是要引你入局。”

我惊异地看着单亦扬,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本能地反驳说:“可是他要是见明队的话,只要他说就能见到,何必要经由我这一环节,这说不通。”

单亦扬说:“所以这才是蹊跷的地方,为什么明明可以直接和明宗远对话不选,却要让你传话让明宗远听出不对劲然后和小周单独谈话。”

我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或许是猜测错了也说不一定。”

单亦扬就不说话了,但是他完全不是因为被我说服了而不说话了,只是忽然就止住了,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我就没有继续再打断他,也暗暗回想着当时小周的举动和话语,当时他的确惊到了我,或者就像单亦扬说的,正是因为我毫无防备,他忽然跟我说他没有疯,所以本能地以为自己就是他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即便之后他存了什么心思,也就没有防备到了?

明宗远和小周谈了很久,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最后明宗远出来的时候面色无异,根本看不出什么,那时候队里的人已经来了好一阵了,明宗远出来之后让队里的人负责照看小周,接着就说有话要和我说,把我叫到了外面。

我觉得明宗远忽然要和我说什么,应该是和小周的事有关,心上有些忐忑,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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