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寺不明所以,看着伊藤那副活见鬼的样子,心下疑云更重。
要知道,能让伊藤感到惊悚的事情,这世上还真的没几件!
挑了挑下巴,他大步上前先将伊藤抱在怀里,柔声轻语着:“乖,不怕。”
扭头的瞬间,倪子洋的脸赫然就在门后!
!!!
尽管小野寺心里早有预期,这个家伙根本没死,但是在这种无预兆的剧情中忽然出现,他还是有些hold不住!
倪子洋就这样歪着帅气的脑袋看着他们,越看眼眶越袖,似是要哭了。
他伸手关上家门,张开了双臂就要去拥抱这两个许久未见的兄弟,嘴里沙哑地唤着:“抱歉,吓到你们了。”
这一刻,伊藤跟小野寺全都从震惊中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面对倪子洋的怀抱,忽然高高跃起朝着倪子洋的肩背就招呼上去!
倪子洋抬手抱住了头,迅速转了个身子,避过了他俩的行凶后撒腿就跑!
小野寺气的脱了外套丢在地上,面色严峻地追上去:“你个王八蛋!你还敢跑?过来让哥哥揍你两拳!”
“揍两拳怎么够?”伊藤迅速窜去另一边围堵倪子洋,目光狠戾而颤抖:“非要断他三根肋骨,看他还跑不跑!”
倪子洋踩着拖鞋,最后跑来跑去不方便,干脆放弃了拖鞋,追上来的伊藤跟小野寺每人手里拾起了一只,就当做是武器,追不上就砸!
倪子洋抬手挡掉了两只,三个大男人就这样围着家里乱转悠,最后全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客厅里开着灯,明亮的灯光将三人扶腰喘气的样子照射的分外生动鲜活!
小野寺抬手指着倪子洋,袖着眼眶,激动却生气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三年到底干嘛去了?!你丢下老婆孩子兄弟老妈消失这么久,你还有脸回来?我早就想好了,下次看见你,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要为了斜阳跟小羊羔狠狠揍你一顿!”
倪子洋抬手,道:“别、别追了,我坦白!”
有了倪子洋这句话,伊藤跟小野寺再次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朝着目标靠近,最后一左一右成功将倪子洋的胳膊架了起来!
倪子洋也没有挣扎,就这样被他俩提到了卧室里。
宽大柔软的床上,倪子洋躺在中间,另外两个一左一右拉过他的手臂当枕头,侧躺着宛如美妾般的姿态面对他,盯着他。
那画面,简直完美的令人不敢直视!
倪子洋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身世有些难以启齿,那仿佛是要将他所有的骄傲跟尊严都尽数毁灭,再拼凑成一个不是他的他,展示在自己的兄弟们面前。
一个多小时,从当初得知身世之后,再到后来的种种,甚至还有昨晚倪光暄来过的事情,倪子洋说的很细,他所有的挣扎、纠结、内心世界都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们面前。
他时而落泪,时而苦笑,时而发呆,平复一下情绪,再接着慢悠悠地说着。
两侧的两个人,枕着他的臂弯,格外安静,其他书友正在看:。
说到最后,他叹了口气:“我说完了。”
两边的人没有动静,他苦笑:“不会是本公子的手臂枕着太舒服,你们都睡着了吧?”
“没。”小野寺深吸一口气,抬手擦擦眼泪,一屁股坐了起来:“算了,看你这么可怜兮兮的份上,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说完,小野寺把伊藤拉了起来,伊藤的眼眶也是袖的,沉默不语,不过,再次看着倪子洋的时候,眸光甚至温暖。
两人笑着看着倪子洋,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快点做一遍给我们看看!”
倪子洋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两只手臂尝试动了一下之后,失败了,哭丧着一张脸:“我,动不了了,手麻了。”
伊藤跟小野寺对视了一眼,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倪子洋静静看着他们,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好富有,有那么爱他的女人,有肝胆相照的兄弟,还有疼他想他的长辈们。他的爱情、尤其他还得到了一份从来不敢奢望的礼物——小羊羔!
伊藤跟小野寺上前,给他的手臂做了两分钟的按摩,然后将他提了起来。
倪子洋笑笑,自己尝试活动了一下,冲着他俩招招手,就领着他们进了卫生间。
洗漱台前,全都是他化妆的东西。
他一样样如从前般细细做着,兄弟们手拉手在一边看着。
最后,整个妆容全都完成了,倪子洋拿过一边架子上的假发,很仔细地戴好,扭过头,飘逸的碎发无尽地潇洒,勾出一笑,变了个声道:“怎么样?”
小野寺跟伊藤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宛若脱胎换骨般的男人。
不过,男神就是男神,怎么变妆都是男神。
“太妖了,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太妖了。”说到这里,小野寺忽然想起来了,眸子一紧:“上次从你车里下来的女人孩子,不会……该不会……”
“瞎想什么呢!”伊藤抬手在小野寺的肩上一拍,小声道:“刚才Andy不是说了吗,宁婷是他秘书,宁婷的丈夫邹凯过几天就来了。”
“哦哦,对。”小野寺长出一口气:“我只是替斜阳着急罢了。这三年,我一直陪着她,我当然最清楚,她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对了,她好像身体不如从前了,眼睛会疼,腰会疼,胃也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倪子洋拧着眉,心里对顾斜阳的牵挂与担忧全都写在眸子里,柔柔的一层层涟漪酝染开来,别样璀璨迷人。
小野寺看着他,良久,道:“她在澳洲的时候,生小羊羔,生完不到半个月,矿上就出了些事情,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她又憋着一股气,不想因为自己死了丈夫,就叫人家看了笑话,所以月子没做完,就亲自去矿上帮忙。她的腰,就是那个时候没养好。”
闻言,倪子洋尚未眨眼,就落下一滴泪来。
伊藤补充道:“刚开始,多少人议论她,说她这么年轻就做了寡妇,说她依靠的男人没了,去了澳洲就算是高级管理者,也不会出什么成绩的。矿上的人都不买她的账,她刚刚过去的那段时间,为了驯服他们,为了建立自己的威信,确实受了不少白眼,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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