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路小佳吗?近来可好?”
“你可真有闲情逸致跟这种人耗,你的剑呢?”
“没学好他不让用怕我死在高手手下。”
路小佳一怔:“你道实诚。”
江燕语一笑并不答话。
“你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要试试你到了哪种地步。”
说完这句路小佳便刺出一剑众人并不曾看到他拔剑但剑已刺出,江燕语闪身躲避,路小佳又连刺七剑,但并不曾伤着他,他居然做仗着一套步法躲过七剑。呼吸间剑又挂回了腰上仿佛并不曾用过。”
“看样子刚才是有人谦虚了。”
“哪有自从上次被荆先生看到我和他在一起后他就帮我好好严究了尊师来他人在驴上已避无可避,大汉一拳打来他竟一手按住拳头身如轻燕借力从大汉头上掠到了大汉背后扇子在大汉背上一点大汉便不得动掸。他绕回来笑笑就骑上小驴走了,只看得一帮见贩夫走卒目瞪口呆,不用说这人肯定就是赵二爷了。
出了城路上行人渐稀,日头也暖了起来把人晒出一身的细汉。这时他听到了孩子哭,一妇人背着背篓牵着孩子,孩子想是走累了再也不肯挪一步正抱着妈妈的腿不肯放咧。
“大姐可是到前面村子?小生也到前面去可以把驴借给孩子骑。”那妇人听有人搭话抬头看去,却见一半大的孩子在那微笑。
“我是到前面村子去。回娘家。这孩子出门时非要跟来可现在又不肯走了。”
“小家伙肯定是走累了,来骑驴了。”小家伙兴冲冲伸出手来让抱,江燕语抱起孩子放到驴背又要接过妇人背上的背篓。妇人不肯说“小兄弟这背篓有些重量你已把驴让给我们了怎好在让你受累。”
“别看我是个书生其实是有把力气的你别客气。我帮你背一段你歇歇在背。”妇人闻言便把背篓给江燕语。她直起腰来婷婷袅袅显然是个风致的女子。
江燕语背着背篓就一直背着了,背篓果有些重量,但他却直着身子一路向前。那小妇人在后面牵着驴有一句没有句的和他说着问他去哪。
“我到京城去。”
“到京城去干嘛?”
“我想娶个公主回家种地,公主在京城所以我只得去京城。”
“那公主可会与你种地?”
两人说笑一翻正说的开心时从路侧冲出一莽撞粗短汉子来:“奸夫**!”
那小妇人却是认得那汉子的,听他此言就怔住了,那汉子见了江燕语也怔住了:这孩子怕还不太会做奸夫。那妇人醒悟过来也不和那汉子闹取了包袱皮挂在树上要寻短见。那汉子更是急忙忙去拉又是认错又是劝慰。
“大哥,这可是你家孩子?”
“是是。”
“那领走吧,小生还要赶路。”
“好,你先放那。”
看着那汉子急慌江燕语不禁觉得好笑,一男子娶一丑女人吧心中不喜看着漂亮的;娶一漂亮的又不安心怕戴了绿帽子。不知道究竟怎样才称得心。
在走不多远就可瞧见人家,村口竞也还有一家小店,江燕语要了碗面吃了继续上路,不想却来一中年妇人问话。
“这位小公子可是从前边镇上来的?”
“是啊。”
“那不知小公子在路上可看见我女儿一家?前日里捎信说今天要一起来看看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
“不知是怎样的一家。”
“我女儿长的标致女婿粗短。”
“见着了还带了三四岁一孩子吧。在后面就到了。”
“正是正是,可是要来了这都到饭点了家里可还等着呢。”
“他们背着大包带着个孩子走的慢您可别急,他们要晚点你也莫要操心。”江燕语暗想也不知道他们吵完了没?老人家还等着你们吃饭呢。有点后悔怕麻烦走了没劝上一劝。思及此心中便横添了份牵挂于是又折回去想看看他们走到哪了。在路上走过一段就遇上了,那男的背着他媳妇他媳妇背着背篓孩子牵着衣角正一步步向前走咧。
“大哥这是怎么了?”
“她跑急了把脚扭了,小兄弟怎么又回来了?”
“扇坠掉了,回来寻。我学过几年医我帮嫂子看看吧。”
“那就请小兄弟看看她疼的紧。”
江燕语看了她的脚脖子,已肿了起来。在书箱里取出银针给他扎了,又取出竹筒拔了火罐滴了几滴药酒让汉子把手搓热给他揉过痛楚立减肿也消了。
处理好了他把驴借给了他们自己去寻那扇坠子于是那汉子背着背篓抱着孩子牵着驴继续走。看着那一家人江燕语又在笑。
“才送晚霞去,换来月想随。何言只影孤?清风相于语。”
“但不知清风说了些什么?”那是一个好听的声音。人也是佳人好一个翩翩浊世假公子。长剑白衣立于月下。
“清风说我有麻烦。”
“哦?”
“我出镇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中间有一段我骑驴比你快你没赶上我但是我遇到那大姐慢下来后你就赶上我了但你并没有继续往前而是在后面跟着,后来我又把你甩掉了我吃过东西出了村口后你就在村口了我折回来你又在这了。”
“看来你的人并没有你的诗那么豁达。你怎么知道是麻烦而不是朋友呢?”
“一个穿着男人衣服四处瞎逛的女孩子本身就是麻烦。”
“谁说女孩子就是麻烦?难道女孩就不能穿男人的衣服?”
“男女有别你穿成这样道底是男是女?”
“你不知道我是男是女吗?”
江燕语不答话,曾有人告诉他不要和女孩争辨看样子他还没学会。
“那你跟着我干嘛?”
“这么宽的路谁说我跟着你了?”
“没跟着就好那我走了。”
说完这句他就真的走了不但走了还走的很快他的轻功本来就不错。
“啊!”背后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救命声。
“你怎么了?”
“刚才好可怕呀!”
“什么可怕?”
“天黑了虽然有月亮但是初春的月光并不是那么明亮四周又很黑。”假公子的笑容里带着得意——他果然回来了。
江燕语并不在说话只是闷头走路。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出来的时候妈妈吩咐我少跟陌生人说话。”
“那你白天还跟那小媳妇搭话。”
“所以我现在陪你摸黑赶路了。”
“你也用剑吗?”
“谁说的”
“今天早上路小佳说的。”
“我也说了我不用剑。”
“你是哪一派的?你师傅是谁?”
“我是孔圣人和药王爷这一派的我的师傅是澹台明。”
“澹台明?我怎么没听过?”
“他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加郎中你当然没听过。”
远远的看见灯火了江燕语走到村口就有一年青人拿着灯在等着了。那人看了江燕语他们一眼犹豫了一下过来问到“可是江公子?”
“是的你是—”
“公子把驴借给了我姐夫,他们正等着你呢。”
到了那妇人娘家那粗短汉子便迎了上来“用了你的驴害你摸黑走了许久真是不好意思,略备了些饭菜小兄弟莫要嫌弃还请将就用些。”
“大哥客气,出门在外有口热乎饭吃就是莫大的好处了哪能说嫌弃不嫌弃。这位也是在路上遇到的行路人还得一起打搅了。”
“哪的话快请进。”
进入家门见过他老丈人和岳母,两个老人家也是热情分宾入席用过饭后因为女儿女婿也在便安排他和那假公子去叔父家歇息。
他叔父今日本就在他家饮酒,便一同去了。他回来时就醉醺醺,婆子起来伺候甚是抱怨。叔父家并不宽敞在正厅支了张床给他们也就睡下了。江燕语将床让给了假公子,他也不客气合衣睡下。江燕语就灭了灯就坐在凳子上。
“把灯点上吧,不然我睡不着。”
“小户人家过日子都精打细算,油灯亮一夜要耗多少油呀你数数水饺就睡着了。”
“明天给他算钱。”
“人家让我们住岂是为了钱?”
这时西厢小屋的灯亮了,透过门缝照了进来,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衣着整齐的出来了,拿着灯。脸上有几粒小麻了但也是俏皮可爱。
“公子可想吃茶?”她走到江燕语面前低着头说。
“谢谢姑娘,先前在尊伯父家吃过了,我们说话吵着你了吧?”
“你干吗不问我吃茶?”
“我看你睡下了所以没问,那你吃茶吗?”
“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所以坐会等渴睡了再睡。”
“那把灯亮着吧。”
江燕语并不反对于是正厅的灯又亮了起来。灯亮起来假公子还是睡不着
“先前不让点现在怎么又让点了?”
“小声点别吵着人家。我们刚说的话想是人家就听到了。”
“听到了又怎么样?”
“我们这样议论多不好?”
“那有什么?如果我听了我一定不会送灯过来。”
“那让她把灯拿走,我刚才听到耗子在闹不知道会不会爬出来。”
“我堂堂一代女侠还会怕耗子。”假公子不觉大声。
“好吧女侠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你渴睡吗?”
“不渴睡。”
“要不你在被子外面躺躺。”
“算了,你睡吧。”
“你坐那我睡不着。”
“你毛病真多。”
“这位女侠要不你进来跟我住一屋吧。”
“不好意姑娘吵着你了你睡吧别管我们了。”
“人家是在替你着想。”
“你不男不女的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那小姑娘听了含笑对那假公子言道“你是不是穿了男人的衣服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
“谁说的?”
“你爹爹是不是要把你嫁给又老又丑的老光棍你才跑的?”
“你怎么这么想?”
“我们村的春丫就是他爹要把她嫁给个老光棍她就穿了男人的衣服和她表哥跑了。”
江燕语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是你表哥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
“他怎么会是我表哥。”
“就是一看就知道我没她大我是她表弟。”
“你别在那胡说八道。我出来是为了闯荡江湖行侠仗意。”
“你给我说说江湖上的事吧。”
“他比我先出来你让他说。”
“我不是江湖中人。”
“那你怎么认识路小佳?”
“认不认识路小佳路跟是不是江湖中人有关系吗?”
“你这人真不爽快。”
“路小佳是谁?”
天还没亮透江燕就出发了假公子还在睡等他睡醒的发现江燕语不见了她就将他鄙夷了一翻拿着她的剑就自己出发了。
才过午江燕语就到了州府他打算在这盘桓数日。这是一个大地方但春还早没有青可踏花可赏,州府有许多的店铺,旺季还没到也还不够热闹但江燕语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里的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