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慕宸全都看见了,只是不想再处理这种琐碎的事情,也不想再被她纠缠,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指责着蓝衣“蓝衣,她的事情安排好了,没安排好,还在这里做什么,还弄的这福样子,还不赶紧去安排”,蓝衣行礼回复“是,蓝衣这就去安排”,蓝衣拉住我离开,刚刚踏出门槛,那女子离开凌慕宸的怀抱,跑到我面前阻止我的去处。
看她的情势,她没那么容易放过我,想想,还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对她行礼吧“方才是我的错,相信冥主夫人宽宏大量,不会与我计较”,万瑶看见这个女人都道歉了,又碍于凌慕宸就在身边,也不准备跟她计较了“算了,我宽宏大量,不会与你计较,再说,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等等,孩子,她也怀了凌慕宸的孩子,蓝衣见情势不对,连忙拉住我往后面走,我甩开蓝衣,漫步走到她们身前,万瑶怒斥道“贱女人,你又想怎么样,我都不计较了,你别得寸进尺啊”,对于万瑶的这些话,我丝毫没有惧怕,也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当她说她也怀孕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时间就已经静止了。
我抽咽着,不停地的大口呼气,不愿相信,但我还是打起勇气对凌慕宸问询“她真的有了身孕”,凌慕宸不回答,只是直呆呆的看着我,因为他心里有种力量提醒着他,他不能说,也不能回复一个字,让眼前的这个女人伤心,直觉也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他想要的。
万瑶见凌慕宸迟迟不说,而替他说“没错,我是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是我与他的未来,是我与他的牵连”,万瑶说着说着,脸居然红了,还低着头窃喜。
我看了看万瑶,在看了看凌慕宸,此时的我居然懦弱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盯着看一会,我自觉的转过身,走开。
陆景瑶离开的时候,凌慕宸已经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但刚刚一伸出手,手有缩了回来,看着陆景瑶消失在转角处。
后面,我在蓝衣与幽琁的帮助下,再次回到人界,而回到人界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回家,而是背着蓝衣给我的包袱去找寻墓山派的踪影。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在某山峰之上找到了,我没有犹豫,直接走到他们大殿的广场之上跪下,祈求他们收下我,一起对抗凌慕宸。
可不管怎么求,掌门人就是不同意我进门当弟子,而是坚决的要赶我走。
而我的脾气又有点倔强,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的。
山上雾气重,寒气冷,到了晚上,可以说直接是到了最北端的北边了,我本就体虚,自然是冻的不成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山中弟子总还有几个善良的,就比如说是墓山派的大弟子齐儒远,大晚上的不睡,撑着一把伞到我这里抵抗风雪,他蹲下,好言相劝“陆姑娘,你离开吧,我们是不会收你做弟子的,别说你是女人,那就是第一条戒律,更别说你还怀着鬼胎”,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一心想着的就是我要进墓山派,我要杀凌慕宸。
还没等我说这些,我就晕了过去,他不顾戒律的抱住我就往山门外走去,运法到一间茅草屋前,推开房门进屋。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生火做起了羹食。
我被一阵阵饭的清香唤醒,睁开眼的第一眼,就见一个人站在那方忙绿着,我坐起身子询问人“你是谁”,男子转身,轻笑道“你醒了”,“别岔开话题,快说你是谁”,我心怀芥蒂,毫不客气的问着。
男子轻动那血红的唇瓣回答“我叫齐儒远,是墓山派的大弟子”,我半信半疑再问“你是墓山派的大弟子”,齐儒远点头同时,并拿起桌上的羹食向我走来,递给我“山中没什么好吃的,不比你们哪里的山珍海味,希望不要介意”,我看着碗里的羹食,我竟然会感动的哭,为什么,为什么世界就是那么的不公平。
齐儒远见她哭了,还以为是自己弄的她不高兴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摇头,眼带泪水的接过碗一饮而尽。
齐儒远接过我的碗,再次问着“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能给我说说吗?”,我淡淡的回复“我叫陆景瑶”,齐儒远觉得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飞快的旋转想着,突然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冥界冥王的妻子。
齐儒远试探的再问着“你既然是冥王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加入我们呢,你不知道,我们是对凌慕宸是对敌的”,齐儒远在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刀已经把握着住,准备挟持她作为擒拿凌慕宸条件,可当我陆景瑶一开口的时候,他的这个念想就没有了,随即收起了手里的刀。
“我恨他,我要杀他,要不是因为他,我会有今天的这个样子吗?”
我的表现,着实让齐儒远感到好奇,身为冥王的妻子,应该是相拥保护的,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怎么会又闹得如此要杀对方的地步。
我将我与凌慕宸的一切对他说着,对他倾述,再说的过程中,我还哭了好几次,都是他安慰着我。
凌晨辰时,齐儒远大致了解我的情况,也很同情我,但碍于墓山派门规,还是没有将陆景瑶带到墓山派,到最后还是没有收陆景瑶当弟子。
我在茅草屋里休养,呆了大约一个月,齐儒远那边还是没有丝毫消息,无奈之下,我约了他到悬崖边之上,没有人的地方问着,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以死相逼。
事实总是现实,他一口回绝了我,不给我一丝的念想。
我气愤的拔出他别在腰间的木剑,准备打他,哪知道,刚刚拔出,我手心的那个位置,有一股灼烧感传来,疼的我离开松开了手,齐儒远见状,不管木剑,直接拉过我的手查看,细心备至,如同伤的就是他一样。
他从怀间拿出一块布,在我手掌之上缠绕,细心的问着“疼吗?”
他开口,我还以为他会指责我,而就当我意想不到认为的时候,总是给我出其不意。
当一切都弄好了后,齐儒远这才抬头看我,他也深知有些逾越了,自觉地快些放开我的手,退后两步,捡起地上的木剑。
其实齐儒远早就对陆景瑶起了心思,总是很在意她,时不时的还会想着她,不见一天就会很想念,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往茅草屋跑,并假借送必需品的理由,来看她,纵使他知道,他和她不可能,也要拼尽权力的保护她,要保证安全,哪怕有一天,凌慕宸来找她,他也不会同意凌慕宸带走她,哪怕死亡。
齐儒远有些出神,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回过神来说“外面风大,这里又危险,我送你回去吧”,“师兄,我不能碰有道法物件,是不是因为我的孩子”,齐儒远一听,停下了脚步,轻点头。
“那如果我把孩子拿走,我是不是就能学道法”,我若有若无的问着。
只是不经意间的问话,那知道会触怒师兄,他一转身疯狂的说着“你别妄想着拿走孩子,拿走孩子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对你身体有极大的伤害,我不知道你处于学道法的目的还是其他什么,我都不允许”,别看师兄平时文文雅雅,生起气来有过之无不及,让我都有些害怕。
我安抚他“师兄,你别这样”,齐儒远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也吓到了他,即刻收起那个现状,调整自己的情绪。
虽说我现在还没有进墓山派当弟子,但我早已经那他当师兄了,而他也不介意,所以,平日里我都是叫他师兄。
见他情绪有几分稳定后,我上前轻拍他的肩,有些后怕的问着“师兄,你没事吧”,他回复“对不起,景瑶,我失礼了”,我微笑摇头“没事,人都有失控的时候”,师兄想继续再说话的,但有个声音在传唤着他回山,所以,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师兄离开了,我也回到茅草屋休息片刻。
第二天,师兄来找我了,并说他们要去冥界就会墓山派的弟子们,怕我以后没人照顾,特来打声招呼再走,我一听是关于冥界的事,我又岂能不管,我扬言也要跟去,但遭到了师兄的反对,这是,一位老者走进我们坐在的木桌这里说着“让景瑶跟着我们去”,师兄对那老者行了个礼,并喊着“师傅”,师傅,师兄喊他师傅,那他岂不是师兄的带领人,教学师兄礼仪道法的那个人,虽说不认识,但出于礼貌,还是上前打声招呼。
我站起笨重的身子,缓慢的走过去,到老者面前,由于身体笨重,还没蹲下,老者就扶起我“你身子不方便,那些礼节就免了”,我微笑的回礼,师兄却把我拦在身后,极力反对他师傅刚刚的提议“不行,师傅,景瑶不能去冥界,如果他去冥界,她会死的”,师傅纳闷的望着我又望了师兄再问“为什么要这么说”,“一时半会说不清,还请师傅收回成命,听我这一次”,老者看了看景瑶的肚子,一望便知是冥界的种,再看看景瑶身体周围,全是有鬼气护体,没有冥界的哪位大人,绝不会有怎么强的鬼气,大概几许,他已经猜到景瑶和冥界的关系。
而老者这次来,主要是因为景瑶的身份特殊,要带她一起去冥界,若是不行,败了,还有筹码可以全身而去。
师兄似乎能知道老者心里想的是什么,直接拉住我就往内屋去。
他将我扶到屋里,对我交代“景瑶,这些时候你先别出来,我有事对我师傅说两句,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说着,他就离开,还带上了门。
看师兄紧张的神情,似乎不太愿意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