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尚在禁足,暂时是管不了蔚唁和李姨娘的事儿了,再加上李氏最近受宠,众人也不敢多与她作对,都离得她远远的。
李姨娘身子好些后,蔚唁才被藻春请去宁澜轩。
蔚唁在屋内坐下,看着李姨娘愈发圆润的脸,缓缓笑了笑,“姨娘看着丰腴不少,看来是真得宠。”
李氏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这几日大鱼大肉补药喝的那么多,不丰腴才怪呢,岂不知你父亲是宠我,还是补偿,怕她姨娘挨了刺,外人说是他府内不严。”
蔚唁前世是不曾与李氏有过接触的,就算是蔚府没落了,她也未见到过李氏,现在想着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李氏与她契合,心思都重,蔚唁倒是看得出她对蔚远的厌恶,抿唇不言。
李氏屏退众人,缓缓道,“竹樱几日前来与我商量,要调去蔚离的院子。”
蔚唁不冷不淡颔首点头,“知道她迟早有这么贪婪的一天……”
“竹樱心仪蔚离,我俩若是想要控制她还是要费些心思。”李氏附和道。
“调人之事不可大肆宣扬,就算真的要调人去,怎会只调她一人去?”蔚唁扬了扬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想着把这事传到钟氏耳朵里,白脸挨不到我们做。”李氏笑着抿了口茶,看起来心情极好,顿了顿,眸色渐深
“你院子里那细作如何了?”
“关起来了。”蔚唁淡淡道,“那璎珞看着手艺不错,只是有些旧了,看得出是贴身带的,我让人去查最近入我院子伺候的嬷嬷,有人只认认得出那璎珞,我便抓了人关起来了。”
“那你岂不是要打草惊蛇!”李氏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奋力起身,“三小姐,你怎能……”
“这不是打草惊蛇!”蔚唁镇定的瞥了李氏一眼,示意她安心,道,“她察觉到璎珞丢了,定能想得到可能是被紧随她的我捡到,如此便不会急于逗留在听雨院了,我将她扣住,只面上做拷打,却等着那背后人出手……”
李氏冷哼一声,“在钟氏看来,死一个嬷嬷不过是死了一条狗。”
“可若是这狗口风不严该怎样?”蔚唁快速反问,眼底划过一丝冷意,“钟氏行事谨慎,所以定然不会放过方嬷嬷,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她若是雇了高手……”
“不可能!”蔚唁斩钉截铁打断了李氏的话,“如此一来动作更大,若是杀手被我的侍卫抓住了,这件事闹到了爹爹那儿,可就不仅仅是杀一个嬷嬷这么简单了……”
“况且”蔚唁语气一转,带了些许阴森,“方嬷嬷背后人,不仅仅是钟氏一个……”
李氏一愣,直勾勾盯着蔚唁等着她说话,蔚唁缓了缓,思虑片刻,摆了摆手,“你就当我没说这话,你若知道此事于你并无好处……”
李氏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倒也不再追问,只道了句,“如此早些把竹樱送去吧,了去一桩事也好。”
……
甄氏院
蔚青蔓坐在镜台前,身后凌晗正颤颤巍巍的给她鬓头,蔚青蔓脸上戴着面纱,目光微微出神,凌晗一个愣神,梳子划过面纱,顺势勾落,露出蔚青蔓高肿的脸。
蔚青蔓愕然,瞪大了眼睛,呼吸一促,转身狠狠扇了凌晗一巴掌,气急败坏道,“你个贱婢!成心和本小姐做对是不是!贱人!”
蔚青蔓被划破嘴角,落下一骨节长的疤痕,再加上上次被掌掴留下的红印,这张脸可谓是惨不忍睹,骇人的紧,她现在最恨的就是看到自己这一张脸,这些日子里都带着面纱,不肯摘落,凌晗自知撞到了枪口上,哭着求饶,“小姐恕罪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说!”蔚青蔓纠住凌晗的衣领,愤怒的逼她直视着自己,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蔚唁派来的?嗯!”
凌晗被她吓得不轻,气喘不均,慌乱澄清,“小姐,奴婢是凌晗啊!是自小侍候在您身边的凌晗啊!怎会是三小姐派来的呢!小姐明鉴啊!”
“……凌晗”蔚青蔓魔怔的看着她,吞了口口水,“你……你是凌晗……”
凌晗看她如此,迅速点头,“对对对!奴婢是凌晗啊!奴婢是凌晗啊!”
蔚青蔓眼神倏地变了,原本揪着凌晗衣领的手扼上她的脖颈,蔚青蔓红着眼睛骑在凌晗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道,“原来你一直都是蔚唁的人!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凌晗被她掐的直翻白眼,求生的本能让凌晗用力去扣她的手,无力之下,凌晗一个奋力抓上蔚青蔓的脸。
蔚青蔓现在最爱护的便是这张脸,见凌晗要对她的脸出手,急忙松开了凌晗。
凌晗咳嗽不止,顾不得腿软,挣扎着想跑。
蔚青蔓早已失了理智,眼睛瞥向桌上铜镜,顺手拿起砸上凌晗侧脸。
铜镜尽碎,碎片尽数扎进了凌晗的脸,刺骨的疼痛让凌晗再无反击之力,倒地晕了过去。
蔚青蔓依旧不解气,想要继续砸,甄氏听到动静赶来,就见蔚青蔓这般模样,大步上前揽住了蔚青蔓
“蔓儿!蔓儿你醒醒啊!蔓儿是娘!没事了!”
甄氏的哭喊似乎喊回了蔚青蔓的理智,她渐渐安静了下来,回神后看着昏迷不醒满脸血的凌晗,蔚青蔓抑制不住泪水,哭嚎着扑进甄氏怀里
“娘……我恨蔚唁,都是她……都是她害得我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她!”
甄氏死死揽住蔚青蔓,柔声安慰,“没事,蔓儿你放心。”
甄氏眯眸,眼中划过森森杀意,“娘给你报仇!”
本我并不想如此,可蔚唁你害我蔓儿如此,那我就要让你永无翻身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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