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司徒炯派人来请延周山到府一叙,延周山自然答允,当即率辰奉光、吴或有等人去了司徒府。八??一中文 w?w1w.
司徒府方圆三百丈,恢弘气派。司徒炯请延周山入殿,看茶,又令人准备酒宴。不多时,酒宴备齐,二人把酒叙话。
司徒炯道:“听说前些天展仙君与延兄生了一点误会,展仙君多有得罪,还望延兄多多包涵!”
延周山道:“既然司徒兄这么说,我自然不会跟展仙君计较。不过此事经过我还需向司徒兄说明,我那辰师弟武功异于常人,那日展府宗某与他切磋武功,不敌,慕某偷袭,被我辰师弟所伤,宗某趁机夹攻,也被我辰师弟所伤。”
司徒炯道:“原来如此。既然延兄相信你师弟之言,我自然也相信。回头我让展仙君好好责罚宗、慕二人。”
延周山道:“多谢司徒兄如此信任!我先干为敬!”说罢喝了一杯。司徒炯也陪了一杯。
延周山又道:“司徒兄,那天我说话也有过激之处,有劳你转告展仙君,请他见谅。”
司徒炯道:“这话我一定带到。”
酒至半酣,司徒炯道:“延兄,你随我来看一样东西。”
司徒炯带延周山来到一处偏殿前,那门头石匾上,刻着“悟道殿”三个大字,殿外有四人守卫。
司徒炯屏退守卫,说道:“延兄,此殿是我静心修炼之所,此殿外北边一片空旷,是我练剑之地。”
司徒炯说罢,忽然飞到空中,将石匾掀起,里面现出一个暗格,司徒炯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铁盒,又将匾放好,飞落下来。
司徒炯请延周山进入悟道殿中,只见殿内仅有一个石墩,再无他物。司徒炯将铁盒放在石墩上,将其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紫炉。这紫炉通体晶莹剔透,炉身有光线不停流动,透露着一股神异。
延周山颇为好奇,说道:“司徒兄,这炉子好生奇怪!”
司徒炯道:“延兄,此炉名唤紫晶聚灵炉,能聚集天地灵气,在三十丈内,能使人迅恢复体力。”
延周山哦了一声道:“原来还是件宝物!”
司徒炯道:“延兄,我与你相见恨晚,也没什么东西相送,这个紫晶聚灵炉就送给你吧。”
延周山慌忙说道:“司徒兄,这如何使得?”
司徒炯道:“我得道几千年,现在修炼得少,此炉于我并无大用。延兄得道日浅,此炉能助你加修炼,正好派上用场。你就不必推辞了!”
延周山还要推辞,司徒炯道:“莫非延兄看不起在下?”
延周山只得收下紫晶聚灵炉,司徒炯这才大喜,又说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炉虽不是什么神奇之物,但我得到此炉,也曾遭人忌恨,所以延兄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好。”
延周山听了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礼已收下,只得说道:“我记下了。”
延周山与司徒炯尽欢而散,将紫晶聚灵炉藏于袍袖中,率众回府。他将紫晶聚灵炉埋在卧房床底,果然有奇效:往日他每晚需睡四个时辰,这晚竟然只睡三个时辰,就已醒来,而且精神饱满。于是来到几十丈外的练武场,修炼刀法,练了许久,才觉得疲倦。
一晃过了两年。一日,司徒炯来到劲洪殿,求见坛主,劲洪神君见他又急又慌,便问:“副坛主何事惊慌?”
司徒炯道:“坛主可曾听说过紫晶聚灵炉?”
劲洪神君道:“我听说此炉是件宝物,为副坛主所有。”
司徒炯道:“如今此炉却不见了!”
劲洪神君道:“有这等事?紫晶聚灵炉是何时不见的?”
司徒炯道:“属下近年来修为停滞不前,所以每日用功不多。一个月前我修炼剑法,一时兴起,练了一个时辰,竟然感到很是疲惫。我两年前练剑,一个半时辰方才疲惫。我以为是内功荒疏了,所以接下来我每日勤练内功,但一个月下来,我再练剑时,仍然是练到一个时辰就已疲惫。我这才想到可能是紫晶聚灵炉的问题,一看,原来我那宝炉不见了。”
劲洪神君问道:“这么说紫晶聚灵炉是这两年之内丢失的。你可曾在本府中查问?”
司徒炯道:“属下细细查问过,府中人都说不知此事。”
劲洪神君道:“那倒怪了。若非本府中人所为,那会是谁?”
司徒炯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劲洪神君道:“你有话直说吧。”
司徒炯道:“属下以为,本坛中知道紫晶聚灵炉的人虽不少,但能神不知鬼不觉取走此炉的人却不多。”
劲洪神君道:“莫非副坛主怀疑我?”
司徒炯道:“属下不敢。以坛主的身份,怎会做这等下三滥的事?但还有几位仙君,却难说了。”
劲洪神君道:“你是怀疑他们几位?”
司徒炯道:“属下也不愿怀疑他们,只是此人今日能盗走我的宝炉,明日不知又会干出什么对本坛不利的事来。”
劲洪神君点头道:“如此说来,我还真要把此人找出来!”
司徒炯道:“坛主,此炉若能追回,属下愿将其献给坛主。”
劲洪神君道:“副坛主多心了,我如何能夺人所爱?”
司徒炯道:“此炉对属下来说已无多大用处,再说若无坛主亲自过问,恐怕也追不回来。所以属下诚心将此炉献给坛主,万望坛主不要推辞!”
劲洪神君道:“既然副坛主这么说,我就多谢你的好意了。我这就让芮仙君在本坛内查问。”
芮仙君是劲洪神君心腹,为人寡言少语,刚直不阿,故而劲洪神君让芮仙君查问此事。
司徒炯从坛主府中回来,次日令人请延周山到府。这两年中,延周山每年都与司徒炯互相走动几次,与展仙君却断了往来。这次司徒炯相邀,延周山便欣然前来。
司徒炯仍然置办酒宴,盛情款待。酒至半酣时,司徒炯忽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延周山问道:“司徒兄有何事,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