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君亦谌正因为乔若风在拈酸吃醋,而另一边,英国伦敦,某处华丽典雅的庄园别墅内。
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位于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处大型水池,四周种植着名贵的花卉,最中间是一条海蓝色的海豚雕像,只用一根细细的柱子固定在半空,海豚雕像的嘴里喷射出晶莹剔透的水柱,缓缓流进水池中。
如此气派华丽的庄园别墅,让人不得不猜测拥有它的主人会是怎样一个品位高雅的人士。
别墅内,落地窗前站着一名梳着高马尾的长发女人,身上穿着收腰小皮衣,外套黑色皮夹克,黑色的短裤上绑着枪支和匕首,一套黑色劲装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
在她身后还站着一名同样黑色皮衣皮裤劲装打扮的男人,两人的年龄约摸都在二十五岁左右。
“他呢?”质感极好的声音从女人口中溢出,透着几分冷意。
男人闻言皱了皱眉,知道她问的是谁,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沉默良久后没有得到回应,女人似乎有些不耐,又问了一遍:“他去哪儿了?”
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声,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任务一结束,就买了回Z国的票,下午两点的飞机。”
明显感觉到女人因为这句话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凝视着女人有些单薄落寞的背影,终于将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祭玥,适可而止吧。”
听到男人的话,祭玥转过身,妩媚动人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她气质的阴冷,她嘲讽的勾起唇角:“适可而止?夜风,你是在和我说笑么?”
被称作夜风的男人抿紧了唇线,低着头,一声不吭。
见他不理会自己,祭玥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二十年了。”她眸光微转,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海豚雕像身上,唇角的笑染上几分苦涩:“我爱了他整整二十年,可惜,他的目光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片刻,哪怕一秒都没有。”
望着女人萧瑟的背影,夜风心底升起一抹心疼。
“我早就说过,你和他之间不可能的。”夜风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这个事实。
或许对祭玥来说有点残忍,但,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不是吗。
“为什么不可能?!”祭玥猛然转过身,有些激动的朝夜风吼道,原本姣好的面容因为此刻的表情陡然间变得狰狞。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不是吗?为什么他宁愿爱着一个死人也不愿意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爱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吗?”因为愤恨而持续扭曲的面孔,美丽全无。
夜风的心脏因为她的话一点点的抽紧,嘴角的苦涩比之更甚,我也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也没感觉到吗?
或者说,明明感觉到了,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她好歹也是我们曾经的队长,能不能多少尊重一点?”
虽然他很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却还是因为她对死去的乔叶出言不逊而不赞同。
祭玥却不屑的嗤然一笑:“尊重?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乔叶,也需要我的尊重吗?”
听到她诋毁乔叶,夜风很想为其辩解两句,他其实非常清楚乔叶的为人,她的性格一向洒脱不羁,狂傲自信,并不像祭玥说的那样目中无人。
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祭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双拳紧握,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的,他一定会是我的,只属于我祭玥一个人。”
说完,她定定的望着眼前一脸无奈的夜风,微微一笑:“阿风,帮我订张去Z国的飞机票。”
她倒是要跟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能让墨阎修放弃在英国的势力,如此急不可耐的订票赶回Z国。
原以为,只要乔叶死后,墨阎修的心就会落在自己身上,结果,在收到乔叶死讯之后的几个月里,墨阎修竟然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样,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颓废极了。
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半点兴趣,成天就知道喝酒买醉,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把目光落在她祭玥的身上?
该死的,这个女人,死了也不放过阎修,祭玥的眸光森冷至极,紧握的双拳关节骨都开始泛白也浑然不觉。
“我劝你别再对BOSS在意的人动手了,别让他对你仅存的一点队友情分都消磨的一干二净。”
半晌,夜风忍着心中强烈的酸楚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明显发现祭玥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她有些机械的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夜风,平静的眸底骤然酝酿起咆哮的风暴,铺天盖地的朝夜风席卷而来。
“你知道了什么?”祭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冰冷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