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不管我能不能做得到,我都一定会努力去做的。”董斯年很感激道。
董斯腾对他来说,实在太重了。
盛安安救了董斯腾,等于是救了董斯年的命。
盛安安倒也没有想要董斯年为她做什么事。她让董斯年先别管要怎么报恩,当务之急,是要去看一下董斯腾的情况。
“等我需要你报恩的时候,你再帮我做事就行了。”盛安安道。
董斯年说好。
之后,他们就去了病房里看董斯腾。
有护士正在给董斯腾做手部和脚部按摩。
这让盛安安再次想到滑雪场里的那个人。
她打算等一下,打电话问一下许沉,这个人的情况。毕竟,她刚刚和盛霆北离开时,好像一直都没有再看到他。
他不会在回去接应盛霆北和董斯腾的时候,也被困在滑雪场里了吧?
今晚这种天气,要是被困,必然会被冷死的。
盛安安越想越不放心,她于是出去给许沉打电话。
盛安安出去的时候,盛霆北看了她一眼,似幽怨又似患得患失。
打通了许沉的电话,盛安安就问他:“你知道那个编号12号的人,现在在哪里吗?”
许沉略感疑惑:“编号12是谁?”
“就是那个员工服上写着12号的人,他应该是你滑雪场里的工作人员,你知道他现在还好不?”盛安安问。
12号工作人员?
许沉这才想起来陆行厉穿的那套员工服,后面背上就是12的号码。
盛安安关心陆行厉的去向。
她担心陆行厉也被困在了滑雪场里,而没人知道。
“你知道这个人平安出来了吗?”盛安安又问。
“我……”许沉一时心情复杂。
他也倾慕盛安安。
盛安安却在他面前关心陆行厉,许沉沉默久久。
“怎么了吗?”盛安安见许沉不说话,奇怪问道。
她哪里清楚许沉复杂而纠结的心情,她压根就和许沉不熟悉的,更加不会猜到许沉对自己的倾慕之心。
她只是奇怪许沉为何突然沉默。
“12号没事的。”半晌后,许沉回道:“我刚刚离开滑雪场的时候,数清了每一个员工,他们都在这里,没有人走失,你放心吧。”
闻言,盛安安顿时放下心。
“那就好。”她轻轻笑了出来,说:“谢谢你许沉,今天实在太麻烦你了。”
“那,”许沉乘势追击道,“下次我可以约你出来吃顿饭吗?就当是你谢谢我。”
“可以的。”盛安安笑着答应,“我请你吃饭。”
“好,就这么说定了!”许沉激动不已,他和盛安安约了一个时间、地点。
之后,盛安安稍稍沉吟一下,然后问许沉:“你知道12号的名字吗?”
许沉才刚刚激动的心情,被盛安安的问题,如同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心中凉凉的往下沉。盛安安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关心起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这正常吗?
陆行厉的魅力,当真如此之大?就算盛安安不知道他是谁,还是忍不住对他起了关注?
现在尚且如此,那之后呢?
若是盛安安知道12号就是陆行厉,他们身份与地位相当,完全没有理由阻扰他们在一起的。许沉虽然不喜欢盛霆北,但也不想把盛安安让给陆行厉。
况且,刚刚盛安安才答应和他一起吃饭呢。
许沉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他把陆行厉当成和盛霆北一样的情敌。
于是,许沉对盛安安说谎:“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这家滑雪场之前,一直都是我爸和朋友一起管理的,我只是混个头衔而已。里面的员工,我全都不熟,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许沉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这样啊。”盛安安想想也正常,许沉堂堂一个小老板,哪里会清楚记住底下员工的名字?
许沉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只是,盛安安还有一个心中疑问。她问许沉:“那个人,真的是你们滑雪场的员工?”
许沉一听,顿时就心知不妙。
盛安安那么聪明,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否则,她不会这么问他的。
“当然是真的。”许沉假装语气平常道,“不是我们滑雪场的员工,是刷不了我们的卡的。”
盛安安点头,说明白了。其实,她还想问许沉,要一下那个人的资料。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拿到12号的资料,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然后呢?
她其实,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再和他见面的。他完成他的任务,把她救出去;她也答谢了他,已经是互不相欠。
她和他没必要再见面了。
盛安安也搞不懂自己心里的想法,她可能是风雪吹糊涂了脑袋。
她和许沉挂了电话之后,就回去病房里看董斯腾。
许沉则一晚上都在想着这件事,次日一大早,许沉就给滑雪场的经理打电话,让他们把12号员工给辞退,之后,不管是什么人问起12号员工的事情,都告诉对方,12号在今天离职,回去老家了。
不是许沉想得太多。
而是他不想事后,盛安安派人过来问的时候,会发觉到蛛丝马迹。既然已经撒了谎,那么就要尽力完善谎言。
许沉可不是大善人,他又不是月老,才不可能撮合陆行厉和盛安安。
医院里。
盛安安和盛霆北,陪同着董斯年在病房里度过了一晚上。主要是昨晚的强降雪天气,也把盛安安和盛霆北困在了医院里,他们走不了,就干脆留下来等董斯腾醒来好了。
一直到中午,外面的天色才稍稍放晴,但依然是红色寒冷预警。
盛安安和盛霆北一晚上没有回去,家里人打来电话问,盛安安只好如实告知在医院,同时,也把董斯腾的事情,告诉了金海通。
金海通随之,就把事情转告给董伟。
赖美宝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她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看着窗外放晴的天气,苍白的唇角勾起喜悦的笑意。
她知道,只要过了昨晚,董斯腾这个傻子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