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对你贪心。”陆行厉道。
盛安安笑。
她第一次觉得贪心点也挺好的,至少她很明白自己在陆行厉心中的分量,是无可替代,独一无二的。
谁不想自己是最特别的存在呢?
盛安安也想,她没有多贪心,她只希望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把她当成最特别的存在。
陆行厉不知道又触动哪条神经,疯狂兮兮道:“我对你很贪心,贪心到想占据你的全部,我不敢相信哪天我死了,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办?要是哪天我死,你就和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们要合葬在一起,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盛安安:“……”
“好不好?”陆行厉看着她,含情脉脉又很俊美疯狂,“下辈子我也要找到你,我们要比这辈子更早一起,最好一见面就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他又问她好不好。
盛安安:“……”
这种慎人的情话,盛安安真不想接,刚才绮丽的心情都被他冲击得一干二净,他真是……
盛安安再次笃定心中想法:陆行厉在发疯!
他这几天不对劲的表现,就是发疯前的迹象,他又犯病了,这个疯子。
“好不好?你快答应我!”陆行厉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露出凶狠的表情。
“疼……”盛安安蹙起好看的秀眉,说他:“陆行厉,这是你第几次弄疼我了?你一点都不温柔,还对我说这么恐怖的话。”
陆行厉迅速松手,给她揉了揉手腕。
他抓住重点。
“下辈子和我在一起很恐怖?”他无法接受。
他明明那么爱她。
盛安安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是你……”
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他就是一个猖狂的疯子,这是改变不了的,盛安安只能接受,并叹气:“总之,没有哪个女孩子听到你刚才那些话,还能不被你吓跑的。我是不怕你,但你也不能突然吓人啊。”
陆行厉搞不懂别的女孩子的内心想法。
他只想懂她的。
他紧紧蹙眉,强调道:“我是认真的。”
“就是认真才吓人。”盛安安对他翻了个白眼,“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别人都是希望自己爱的人健康幸福,长命百岁的活下去。你呢?”
“我舍不得你!”陆行厉道,“万一我死了,你爱上别的男人,我还不得气活过来?”
盛安安连忙捂住他的嘴,看着他:“什么死不死的,你不准再说这个字。”
陆行厉颔首,心里舒服了,她知道心疼他!
盛安安随后又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你身体那么好,肯定比我活得还久了。”
陆行厉下颌的线条猛地一紧。
这话,他记在心里很久很久。
吃过早饭后,盛安安提到等下要去一趟沈家,陆行厉问她:“我送你?”
盛安安摇头说不用:“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自己坐车去就行。”
陆行厉还是不放心,他让斐尽送她,并且在她身边安排好保镖,随行暗中保护。
他始终担心魏军会对她出手。
盛安安拗不过他,就同意了。
“你今天想穿什么衣服,我给你搭配?”陆行厉还挺有闲情别致。
他近来这段时间,迷上给她搭配衣服,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全是他喜爱的模样。
盛安安还是拗不过他的,就任由他喜欢。
同时,她也会给他搭配衣服,他们俩的性格,有时候还挺互补的。
斐尽依照陆行厉的吩咐,送盛安安去沈家;盛安安和陆行厉在家里分开,各自去忙。
去到沈家的时候,盛安安还没进去就看到沈家外面有一群人在闹。
盛安安让斐尽把车靠近停下来,她现在车上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谁在闹?
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白底红字的横幅,写着母亲遇害,得不到丝毫赔偿等字眼。
盛安安就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叶舒的儿子。
叶舒死后,警察通知家属认领尸体,因为案件已经结案,不存在任何纠纷,赔偿的事宜警察管不了,需要家属自己去私下沟通,或者打官司。
疲劳驾驶的肇事司机已经死了,司机家境也很困难,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赔偿。
叶舒的儿子就算打官司打赢,也要不到一分钱赔偿金。
于是叶舒的儿子就找上始作俑者——沈如嫣。
他知道沈如嫣是有钱人的千金,她有钱赔偿他,只能找她要钱,不然他母亲岂不是白死了?
谁知道,沈如嫣不肯给他钱,还让人打他。
叶舒的儿子是农村人,乡下里倒是有一群野蛮的亲戚,这下子就全都叫了过来,拿着竹棍横幅,在沈家家门口堵了两天。
沈玉良颜面丢光,只能报警。
警察把人带走,关了二十四小时放出来,今天又在家门口堵。
他们这群人要不到钱就不肯走,沈玉良气得想杀人,周围别墅的邻居已经颇有点怨言,投诉过了。沈玉良不想再搞臭自己,想要给钱私了。
结果,叶舒儿子狮子开大口。
沈玉良肉疼自己的钱,不想给那么多。
所以才出现现在两边僵持不下的局面。
别墅区的保安赶不走这群农村的野蛮人,而且之前沈如嫣让人痛打过叶舒的儿子,现在都有伤口,保安怕自己要背锅,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沈家自己解决。
差不多到中午,叶舒的儿子步行去买饭盒,这附近都是昂贵的餐馆子,没有快餐店,得要徒步走上半个小时,才有一家十二块两荤一素的快餐店,味道还不错。
他们能吃饱。
“跟着他。”盛安安对斐尽说道。
她暂时不想去沈家了。她来了又走了,沈家没有人注意到她来过,他们现在一屁股烂摊子,自顾不暇。
就在开车尾随叶舒的儿子路上,突然冒出好几个大汉,拖着叶舒的儿子进去一道冷巷,一群围殴他。
冷巷很深,里面脏乱,不会有路人走这条路,此刻里面隐隐传出男人痛苦的声音,似乎在求救。
斐尽问盛安安怎么做?
盛安安道:“去帮帮他,我还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