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厉满意,眼底森然的寒意渐渐消去,他给盛安安转去儿童台,这时正在播放《小猪佩奇》。
盛安安:“……”
陆行厉让她看一会儿,自己则去厨房做饭。他打开冰箱看一眼,问沈安安:“你想吃什么?”
“牛肉面。”盛安安道,“还有炒虾仁。”
陆行厉颔首:“好,我给你做鸡丝松露粥,其他都没有。”
盛安安:“……”
“那你还问我!”她微恼。
陆行厉忍着笑,道:“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没有,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盛安安不去看他,不想被他戏弄。
这儿童台,可把盛安安看困了,她全程只记住一只粉红色的小猪崽。她忍不住打发时间,问起陆行厉,凌娇和钱老板的后续结果。
陆行厉几乎全部告诉她,只保留一点自己恶劣的手段。
他有意识隐藏自己的恶,至少他在沈安安心目中的形象,不能再变坏。
盛安安点点头,结果和她预想中差不多。只有钱老板惨了点,被陆行厉伤中要害,这是她没预想到的。
约莫一个小时,陆行厉终于叫她吃饭。
热腾腾的鸡丝松露粥,还有一碟翠绿翠绿的上海海棠青,看起来就很有胃口。
盛安安尝了一口,眼睛都眯起来。
“好吃吗?”陆行厉问,觉得她就像一只小馋猫。
“好吃。”盛安安夸他,“你真有天赋。”
盛安安夸人的时候,剪水的眼眸光芒流溢。陆行厉喉结一动,低头就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啄几下。
盛安安一愣,“你做什么?”
陆行厉趁此又偷亲了好几下,直到盛安安打他脸,他才挑眉道:“这是报酬,我给你做饭,你让我亲两下不过分吧?”
“你……”盛安安气到说不出话,最后才道:“你真像一个流氓。”
“那你就是让我变成流氓的人。”陆行厉道。
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盛安安简直想鸣冤。
她不能再和陆行厉说话,否则会被他气死!
她只有在吃他做的饭的时候,才会想到他的好,但很快又被他的恶劣盖过去。
她还是讨厌他。
吃过早饭,盛安安肚子饱饱的,人也懒洋洋,她不想洗碗。陆行厉免于她一次,准她去睡觉。
这个时候,盛安安就觉得陆行厉是好的,至少还懂得体谅。要不是他疯了一样的折腾,她也不会如此困倦。
但是他的好维持不过几秒,又想作恶。
盛安安见机不好,转身就跑。她对新房子不熟悉,才跑没几步,就被陆行厉捉住。
“你蠢不蠢,在我的地盘上你还能跑去哪,能跑得掉吗?”陆行厉笑得不行,仗着身高优势,轻易就将盛安安抱起。他把脸埋进她的青丝里,还在笑。
他越是闲庭信步,则显得盛安安越狼狈。
“我不要你抱,你太恶心了。”她道,挣扎着推他。
陆行厉箍住她,将她抱到餐桌上,低头去啄她的下唇瓣:“你不累吗?让我亲一下,我就放你去睡觉,嗯?”
这一下,直把盛安安吻得透不过气,乌黑如瀑布的青丝摇曳乱飞,在灯光下光泽闪烁。
当两人的嘴唇分开时,盛安安的唇色极红,像勾男人魂的妖女。
她垂眸,暗恨: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陆行厉又凑了上来,她躲开。
“你为什么总是亲我?”她蹙眉,“你不知道口水交换很不卫生的吗?”
陆行厉哑笑:“我想亲你就亲你,哪来那么多理由?”
“我不喜欢。”
“你喜欢什么?”陆行厉挑眉问她。
则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她喜欢什么。
她喜欢离开他。
但那是不可能,他不允许。
他道:“你不要我抱你,也不要我亲你,但我放开手,你就会跑得没影。让你留在我身边,你又觉得我恶心,既然这样,只能委屈你克服一下困难,你慢慢就会习惯我。至少我有一副皮囊可取,不是吗?”
盛安安瞪大眼睛看着陆行厉,难以置信他的无耻程度。
她怒:“一派歪理!”
陆行厉笑。
他将她抱回卧室,让她睡觉,自己则去把碗洗了。
洗碗的过程中,陆行厉一直在想刚才说的话。
沈安安不喜欢他,一旦她找准机会就会马上离开他,逃到他难以捉到的地方。他对她的掌控还是太薄弱,沈家不会是她的软肋,她不可能为沈玉良牺牲自己。他需要找到一个可以掌控她的软肋。
陆行厉洗完碗后,擦干净手,点了支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把烟掐掉。
陆行厉想起,沈安安在乡下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外婆。
她极少提的人,一定是她极想保护的人。
他让人去一趟沈安安的乡下,看一下她的外婆。至于其他,陆行厉没有吩咐,他暂时不想走出这一步,但有必要先看好她的外婆。
挂断电话后,陆行厉回到卧室睡觉,看到盛安安早已熟睡过去,她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乖巧安分,没有伶牙俐齿,也没有嫌弃的眼神。
他躺了下来,将蜷缩在床边的沈安安,搂在自己怀里。
看着她无知无觉的睡颜,陆行厉很自负。
他认为禁锢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个女人迟早都会爱上他。他自知自己的魅力和长相,沈安安是对他太有偏见。
他定要破除她的偏见。
陆行厉模模糊糊想着,搂着盛安安,俊脸贴着她的脸,渐渐有了睡意。
他也累了,明明是他养着她,她既不体贴,也不柔情似水,对她凶一点,她跑得比兔子都快。弄疼了她,她也必要报复回来,受不得一点委屈,批评她一句她能还他十句,常常气得他恨失控。
真应该好好教导她,偏偏她的性子骄傲又矜贵,一点也不能磨损。
陆行厉觉得自己就像在养一个小祖宗,样样都要他伺候。
明明不应该这样,他想要的明明是沈安安完全臣服于他,乖巧听话,现在则完全天差地别。
至于原因,陆行厉没想明白,就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