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锦歌》更多支持!“你!你胡说!……孟尧一脉乃民间传闻,如何能当真?!”
南宫王妃面色大变,一时握着剑柄,眸中满是惊骇。
南宫臣此时却是面不改色,捂住锦歌伤口的手悄悄用力,眸中藏着笑,道:
“不然母妃以为,她何德何能,竟叫帝君与父王二人只为她一人终生?”
“孟尧一脉依附于黎族,也算的上千古神族。自黎氏陨落后,便掌管天书千年延续,得此书者得天下,想必母妃亦有所耳闻。母妃以为,自己尚能与她相提并论么?”
许是南宫臣嘴角那一抹意欲鲜明的嘲弄,南宫王妃立时满面苍白,口中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这不可能……”
“念在你我母子之名,儿臣劝一句母妃,擅自珍重。若是叫父王知晓,你竟对我动了杀心,万一毁了父王宏图霸业,只怕……”
“你莫要诓我!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就是当日被林贵妃刺杀时,亦无手握寸铁之力。我……我不信她是神族之后!定是你!是你这个贱种在骗我!你与那贱人一样,你们……”
“我对她的恨,从来不比你少半分。”
南宫臣阴冷着脸色,怔得南宫王妃方才狰狞的面色一顿。
“自我知晓自己身世,便被她以匡扶青玄江山为由送至千里之外的大夏。异国为质十载,忍辱负重,其中艰险……多少都是拜她所赐。”
“她恨父王当日夺她清白,更恨我逃过数劫没有胎死腹中。她对我……不过是个噩梦……”
南宫臣冷笑着凝视她。他的声线没有多少起伏,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却在微微发颤。
“你……”南宫王妃惊诧,倏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本宫真是想不到,竟然连你也恨她!好好好!本宫今日就是死也能瞑目了!哈哈哈……”
“可惜……”
南宫臣眸光一闪,嘴角竟然展开一朵轻松的淡笑。
南宫王妃一愣,谨慎道:
“可惜什么?”
“可惜父王如今连你的命都算计在内了。你对他而言。终究是死不足惜。”
南宫臣话音刚落,南宫王妃面色倏然阴鹜。
“孽种!!本宫几日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死到临头竟敢大放厥词!”
南宫王妃欲提剑前刺。只听得“噗—”,一声利剑入肉的闷响,极是干脆利落。
南宫臣的面上依旧带着淡笑,看着南宫王妃摇摇欲坠的身形及脸上不可置信的神色。慢慢的,胸口一朵浓重的血花越发越盛。
只一瞬。她纤细的身体轰然坠地,就连最后一刻,都不忘死死盯着南宫臣,口中模糊发着声:
“不会的……不会的……”
“属下救驾来迟。望世子降罪!”
南宫王妃尸体之后,一名身着镇国公府侍卫衣袍的男子单膝跪地,姿态恭谦。
“不迟。一点不迟……父王的算盘,何时打错过半分?”
“咳咳”南宫臣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加上方才为保护锦歌与南宫王妃一战,此时已是耗损体力严重,当下咳出一口鲜血。
跪地请安的侍卫见状,忙要起身扶他,却被南宫臣一个眼神止住了脚步。
南宫臣蹒跚起身,不待查探自己伤势,转身抱起尚未回过神来的锦歌,脚步蹒跚的经过南宫王妃身前时,瞧见她尚未合上的双眼,不由嘴角渗出一抹冷笑。
“愚蠢妇人,你本可杀我,却得意忘形!你终究败在自己手里!”
前来护驾的侍卫一凛,方才他是听见王妃大笑之声才能迅速寻来的,却不知这一切都在世子殿下的算计之中了。
正待南宫臣提脚离开,南宫王妃倏然如鬼神附体一般怒睁着双眼,一手死死攥住南宫臣的衣摆,口中合着血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只一瞬,便彻底没了气息。
护驾侍卫再不敢大意,拔剑一挥,瞬间割下了南宫王妃的头颅。
“属下失职,属下失职!”
“哼——”南宫臣看着南宫王妃面如死灰的头颅,冷笑一声,抬脚就走,仿佛面前倒下的,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
“战事如何?”
南宫臣安顿好楼锦歌,不顾自己的伤势,隔着内室的布帘,问来人。
“果然如殿下所料,是王爷派来的人,这些人只怕是早已埋伏在此处了。”
黒雁止住脚步,声线里满是紧张。
南宫臣一言不发,半晌才幽幽道:
“不必担心,帝位一日不入囊中,他便会护我一日。还不到时候……”
“殿下!”
察觉到南宫臣声音有些低沉,黒雁忙撩起帘子,一眼便瞧见南宫臣胸前大片的血渍,惊得双腿一软。
“无碍,方才洪侍卫已经喂我服下小夭的血水,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黒雁转眼忿恨的盯着楼锦歌,恨不能一下剜出她的心,放干她的血!
主子若不是为护她周全,也不必伤成这般严重!
主子今日所受之苦,皆是由她而起,此人万死不足!
“她的护卫玄月如今何在?”
黒雁收回心神,扶南宫臣坐下,又为他奉了茶,冷声道:
“受了伤,见寡不敌众,亦随洛公子跳了崖,如今生死不知。其余乌衣骑十二人,死了十一人,还有一人重伤,已被王爷的人带走了。”
黒雁言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宫臣脸色。
南宫臣抿着唇,面色沉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拨了拨茶盖,道:
“也罢。有父王的安排,我们便无需忧心眼下的局面。”
言罢,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晕厥过去的锦歌,蹙眉吩咐黒雁:
“找几个妥帖的人看着她,不得出半点差池!”
“是!”黒雁死咬着唇,躬身领命。
“可……万一楼小主醒了,问起外面的事……”
南宫臣搁下才茶盏起身。行至门前停下脚步。半转过头,淡声道:
“便皆数告之于她吧,这天下的事。没什么能藏得住……”
黒雁一听,只觉浑身一凛。
“是。”
入夜,院外更鼓声凄凄惨惨,“笃笃笃”…….
一声一声。仿佛敲在离别人的心上……
“洛绎——!”
伴随一声惊叫,歇在外室的鸳鸯惊得打翻了一盏提神的茶水。
“小主……”
鸳鸯跌跌盼盼跑进来。猛然对上南宫臣一双阴冷的眸子,惊得两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殿……殿下……”
“退下。”
一连熬了两日,南宫臣的声线已然沙哑。
“是。奴……奴婢告退……”
南宫臣收回目光,扫了一眼锦歌紧闭的双眼,无奈一声叹。拿帕子擦了擦锦歌满是汗珠的额头。轻声唤道:
“又梦见他了?”
“哎,那小子。死了倒真是可惜了……”
这是鸳鸯退出闺房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心下狐疑,殿下口中的那小子,会是谁呢?
天边又见鱼肚白,锦歌晕厥了三日,还是没有醒来。
南宫臣亲自去了一趟南宫弈的寝殿,直到辰时,南宫弈才起身。
父子俩一碰面,南宫弈的面色便阴沉的可怕。
“如何?人还没死?”
南宫臣端了茶,不发一言。
南宫弈当下更是生了几分怒意。
“这一早过来,是特意来给本王脸色看的?”
南宫臣默然抬首,眸中闪着镇国公看不明的幽光。
“她的人,何时能在府中穿梭自如了?”
南宫弈面色一滞,片刻却是消了怒意一般,浅叹道:
“哎,沐皇,她到底是你母后,你该唤她一声……”
“父王!”
南宫臣决然打断了父王的话,正色道:
“十日后便是楼墨年问斩之日,父亲在长安安插的人马近来可有回音?”
此言一出,南宫弈面上亦是生出几分诧异之色。
“整整三日杳无音信,莫非……”
“只怕多数已然生变,父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南宫弈一愣,面色有几分犹豫:
“吾儿如何以为长安生变?许是连夜大雨,耽搁了消息……”
南宫臣蹙眉,仿佛并不打算回答南宫弈这个问题,复又问道:
“若是果然生变,父王打算如何?”
“纵使外公不愿趟这摊浑水,只怕此时也抽不开身了。”
南宫弈当下更加狐疑,困惑道:
“吾儿此话何解?与你外公何干?”
南宫臣从袖袋里取出一张薄纸,递与南宫弈,道:
“父王好生看看,这长安的局势,只怕一日不如一日了……”
南宫弈神色忧虑的打开信笺,寥寥数语,却是叫他吃惊不小。
“双月宫的施嫔有孕?这……这么大的事,如何半点风声都不漏?”
南宫臣眼底显出一抹嘲弄,仿佛对他父王大乱阵脚很是满意一般。
这封信竟是大夏三公主写于他的亲笔信。
自南宫臣归国,三公主母后葬身于火海,她在宫中地位一落千丈。素来疼爱她的父王,在她歇斯底里的痛苦中,逐渐与她冷漠疏离。就连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皇祖母,竟都以参佛为由,不再愿意见她一面。
安陵若雅仿佛陷入噩梦一般,瞬间被所有爱护她的人抛弃,如今她多惦念的,就只有南宫臣一人。
往日娇宠加身的公主饱受苦楚,恨不能早日脱离苦海。自帝君昭告天下,将她婚配与南宫臣的那一日开始,嫁到青玄便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薛嫔有孕一事虽被帝君封口,却还是叫她查出了端倪。本想通知南宫臣借着父王欢心的时刻,早些允她二人婚配,早日助她脱离苦海。
谁曾想,薛嫔竟突然晕厥,命悬一线。
众太医束手无策,只言薛嫔娘娘邪风入体,帝君震怒。
钦天监倏然来报,言帝星遭邪气入侵,而这邪气竟来自天牢。
如今天牢里唯一关押的,只有楼相!
为保皇嗣无恙,一席圣旨昭告天下:
左相楼墨年叛国,罪无可赦,诛九族,半月后问斩。
自此,长安大乱,朝堂上人心惶惶。
安陵若雅写这封信,只为求他早日接自己逃离那水火之地,却是正巧,解了他二人心中困惑。
“父王也觉的此事蹊跷?那名不经传的薛嫔竟何时有了这般能耐?大夏太后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南宫弈神色变幻,忧心忡忡。
“长安果然生变,赤炎……只怕是按捺不住了……”(《锦歌》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