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袁明深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一开始白若兰想要开玩笑,现在也必须当真了。
不过看着袁明深那一脸坦然的样子,白若兰倒是不怎么怀疑他。因为与袁明深的坦荡相比,明显袁虎东的龌龊,她白若兰是早就领教过了的。
蔡好好在确认了自己的表哥现在还处在单身状态之后,便协调了双方约在下个礼拜六见面,相亲。
不过白若兰感觉用“相亲”这个词语太过于老旧,与之相比,她更喜欢用“结交新朋友”来定义自己的这一次见面活动。
喜欢凑热闹的蔡好好感觉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个重大的消息还不够过瘾,于是大半夜,她就将电话打到了刚刚从deye星球回来的胖子张那里。
原本已经配合赵末年演了一天戏剧的胖子张是不想多聊的,但是因为实在抵不住蔡好好绘声绘色的描述能力,于是只能将这个故事全部听完,又点评完,才开开心心地挂了电话。
辛野站在张非的房间门口,望着已经精疲力尽,却还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的胖子张,深表同情地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牛奶递到了胖子张的手中。
“你这也真是够不容易了的!你说以你现在的速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追求到蔡好好啊?你跟人家蔡好好表白了没有啊?我怎么看着那个之前蔡好好介绍的,能够穿越障碍物的牛风华,好像也挺喜欢蔡好好的。你现在这样拖沓的节奏,还能够有机会跟人家蔡好好长相厮守吗?”
面对辛野的追问,胖子张只能充满哀怨地长叹了一口气。
“唉,谁知道啊!我觉得既然交朋友,那么个人意识就是不要这么强,我就是觉得蔡好好是个不错的女孩,然后可能她也觉得我还值得交朋友。剩下的事情,我看还是交给缘分来决定吧。这种事情,勉强不来,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我们真的有缘,我相信这件事情是会水到渠成的吧。”
“你倒是看得很开嘛。”辛野调侃道。
“看不看得开,又能怎么样?现在这里不是还有你这样的留守儿童在陪着我嘛,我一点都不难过,你也不要太难过啦。”
“呃……,你的这个结论,怎么让我感觉这么不舒服呢?”辛野笑了笑,也算是表达了一点点自己内心的挣扎和抗议。
喝完了牛奶之后,胖子张忍不住想要询问辛野一些有关于自己今天配合之后的结论问题。
辛野拉出来电脑桌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告诉张非,可能之前他们对玛乌氏部落的所有印象,是跟真实的情况有一些差别的。
“那些档案是来自什么地方?”在故事的一开始,张非便问出了第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辛野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纯净水,然后告诉张非,所有有关于玛乌氏部落的来历,都是来自一个叫作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的部门。根据辛野的调查,这个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在三十几年前曾经是隶属于亚塔莫德中央监狱的一个负责记录、整理和归档部门。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里面的一些元老级的工作人员都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而后来被安排上来的一心年轻的晚辈也都是像赵末年这样的好吃懒做的无能之辈。
多次改革之后,亚塔莫德中央监狱的高层认为这个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实在是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闲置部门,最后也就在投票决议之后,取缔了这个存留了大半个世纪的部门,然后只是保留了一些档案管理员的职位,从此一切又都恢复了死水一般的平静。
张非听到这里,紧张地挠了挠头。
“这该不会是一场早就预谋好了的阴谋吧?会不会当时突然死亡的死者都是源于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啊?”张非追问道。
辛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而开始对着张非讲述那些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记录下来的资料内容。
根据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的记载。玛乌氏部落并不是来自deye星球的原始部落,这个玛乌氏部落的具体出处是没有任何详细的记载的,但是关于玛乌氏的残酷暴行,却是有着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录。
这个玛乌氏部落非常的好战,喜欢挑起事端,并且惹怒众人。但是在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开始注意他们之后,这个部落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但是在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的多次摸底和跟踪踩点之后,他们发现了这个玛乌氏部落可能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注意到玛乌氏部落在所谓的神山之上,开发了一块很大的飞船升降的区域,因为平时不使用的时候,玛乌氏部落会将树木种植在可以灵活移动的滑轮封层上进行遮挡。只有在使用升降区域的时候才会直接将滑轮封层移走,露出升降场地的本来面目。
所以,当面对其它部落想要拜访神山的时候,他们玛乌氏部落总是喜欢编造一些故事来恐吓原始部落里面涉世未深的人类,然后确保自己的事情不会被暴露。
故事记录到这里,其实还不够可怕,因为恒镜森林确实就是那么大,想要来往的人类不发现经常会出入自由的大型私人飞船,真的还是有一点困难的。
所以后来,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发现他们安排的一些潜伏的其它部落人员开始发生全面性失忆的情况,而这种情况一直在呈现上升趋势,却并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深感问题严重性的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工作人员,开始通过一些影像资料来记录这些莫名其妙的现象,但是他们发现,这些记录下来的影像和图片从来都没有超出过二十四小时,便会自动消失。
而在这短暂的影像存留时间里面,中央监狱档案科研室的工作人员看到了玛乌氏部落里面的人员都在通过一些超能力的手段对那些潜伏的部落之间的联络人员实施抹除记忆的卑劣方法,来实现对这一系列秘密的相对的“保守”的处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