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想想也是,这最耗银子的,就是军队了。
这打仗,打的就是银子!
谁银子多,谁就能撑的久一些。
现在他们是有人没银子,这日子自然是有些难过。
不过,想想之前他从玄武口里听说,他们现在,至少也储备了两年的粮食和军队的必要开支了,主子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还是说,实际上主子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见不得别人有银子不给他?
这天晚上,有青龙和穆流年在,打劫银库的事儿,自然是做得分外容易。
只不过,青龙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州府,这银库里,竟然是储备了上百万两的金银!
这简直就等于是天上突然就掉下来一张大馅饼。
“公子,这么多的银子,咱们这回可发了!”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选在了这里?这些可都是当地的税收,因为年前大战,当时原本是想着直接从这里给皇甫定涛运过去的,可是没想到没隔多久,皇甫定涛就大败了。所以,这些银子,还没有来得及送至上京的国库里。”
青龙这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主子,您早就将这里给调查好了?”
穆流年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家主子跟你一样没脑子?这样大的事情,我若是不提前钓好了,怎么能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银子?你以为我带了先锋营过来,是来玩儿的?”
青龙被他给挤兑的,脸憋的通红,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也是,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了,怎么能不知道主子的本事呢?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不知道主子的本事,也得知道主子的腹黑狡诈吧?
既然主子早就料到了肖云放不会痛快地给他们军饷,又怎么可能会不早做准备?
主子是紫夜人,自然是不能打劫自己人,所以,才会将目标锁定在了苍溟的身上。
不得不说,主子是真黑呀!
青龙默默地为苍溟的一众官员默哀了一把之后,便再次将视线锁定在了这些金银上。
外头早就准备好了二十辆马车,就是专门为了来运这些金银的。
他们之所以选在了这个时候动手,就是将一切都算计好了,等到府衙这边儿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马车,正好是到城门口,而那个时间,也刚好是打开城门的时候。
果然一切都如穆流年所预料的那般,二十辆马车,顺利地出城了。
这二十辆马车的标记自然是不同的,出城的时辰虽然是差不太多,可是并非是连贯出城,而且,等到了府衙那边传来消息,这二十辆马车,早已不知去向。
出了城门之后,数条小道,还有几条官道,到处都有车辄印,想查,也是无从查起。
最要紧的是,因为去剿匪了,所以,府衙内能说的上话,做得了主的人几位大人,一个也不在,全都跟着出城了。
只余下几位文官,何曾见过这等阵势?
直接就吓瘫了。
等到他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银子,早就不知去向了。
秘密进入千雪之后,先锋营的人分批护送,用了二十天的时间,分批到达了淮安。
当然,这中间想要顺利通过关卡,自然也是使了些好处的。
不然,千雪的人,也不可能会轻易地放他们过来。
好在千雪与紫夜的关系,还算是不错,至少不曾动兵,所以,这商业上的来往,还是频频发生的。二十辆马车,分批到达,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穆流年和青龙等到先锋营的人将银子运出城之后,直接就跟着离开,一路直奔上京了。
一路上,自然是听到了不少的小道消息,什么官银被劫?又或是税银被盗等等。
不过,这些,都不是穆流年所关心的。
他这个人,向来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既然是做了这等不光彩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会让人再去关注,只要他确定了他的银子顺利出关了,那么,一切就都与他无关了。
至于苍溟的官府乱不乱,他并不关心。
更确切地说,苍溟的官府若是乱了,自然是他一心之期待。可若是不乱,对他而言,也无所谓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毕竟,他最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
上百万两的税银被盗,而且是无迹可查。
这可是惊天大案!
不消几日,便传到了上京。
听闻那位城池的首吏,得知税银被盗之后,直接就急得吐了一口血,待回府之后,得知自己府邸也被盗了之后,直接就上吊自缢了。
死前留了遗书,写的倒是很动听。
说是自己无能之类的话,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皇上等等,然后就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当然,穆流年久居这等权势纷争之地,自然是看得出来,那个狗官之所以选择自尽,不过就是为了保全家人罢了。
他死了,皇上的震怒自然是会小一些,至少,不会再去迁怒到了他的家人。
也能使他的家人,免除一场灾祸。
穆流年对这些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倒是青龙小声道,“公子,您才一入苍溟,就玩儿了这么大一手笔的,您就不怕皇甫定涛会怀疑到您的身上?”
“他倒是想怀疑。可是现在就算是他将我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信!我堂堂紫夜的大将军,岂会做这等事?再则说了,如今紫夜自己顾不暇,哪有功夫来苍溟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