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颖儿与夏月夕听完熊一妹的一番哭诉后,夏月夕冷冷道:“熊小姐真不应该放弃啊,应该争取祺王妃的位置才对,你大概是不晓得,这位祺王妃,最开始可是我太子皇兄的正妃,后来又不知道怎么跟我的三皇兄泰王十分的交好,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我父皇答应收其为义女,还将她嫁给了天下女子心中梦寐以求的夫君,云裳国的战神祺王。像她如此这样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子,又怎么能坐的了祺王妃的位置呢。”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虽然外人不得知夏离殇与凌若翾仅有夫妻之名,但是毕竟确确实实的做了一年的太子妃,让天下之人,认为祺王娶了一个不贞洁的女子,那让凌若翾还怎么面对天下的悠悠之口啊,纵然她医术超群,救人无数,但这都无法抵消一个不贞洁女子的一切。
“夏月夕,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姐姐是名正言顺的祺王妃,你不要诽谤造谣。”凌云飞怒喝道。没想到这个夏月夕为了报仇不惜毁坏他人的名节,真是够卑鄙的。
“哦?名正言顺?我看是未必吧,也不知道凌若翾是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这才把祺王给迷的神魂颠倒的,说我诽谤,那么南夜国的太子阙飞扬也去了叶城探望祺王妃,难道也是本公子诽谤他的吗?”夏月夕话锋一转,又一盆脏水泼向了凌若翾。
在场众人,看了看对吗高坐上坐在的阙飞扬,对夏月夕的话不禁多信了两分,若说她是之前的太子妃,那么夏离殇明知道她没有死,又怎么会同意她嫁给祺王,而且听说,当初太子妃薨逝的时候,夏离殇可是哭的肝肠寸断啊,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恩爱生子的。
“众位不要误会,本宫在叶城也是碰巧遇到的祺王妃,本宫与祺王妃相识甚早,几年前,本宫的皇祖母生病,是本宫带着皇祖母在云裳国求医的,也是祺王妃妙手回春,治好了皇祖母的病。时间久了,我们自然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本宫怎么能看着她受人欺负而不出手相助的呢。”
闻言,众人纷纷点点头,没错,凌若翾的医术天下闻名,就连璃夏国公主夏陌鸢的心漏症也是人家治好的,没想到夏陌鸢对凌云飞一见钟情,求了自己的皇兄,让云裳国的太后指婚给了凌云飞,而这凌云飞又是凌若翾的同胞姐姐,真是有够威风的。
“哎呦,阙飞扬,你可真是为凌若翾着想啊,本公子才不相信,你们会那么清白。”
“夏月夕,你别太过分,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朝着本宫来好了,何必为难若翾。”夏离殇怒不可揭道。看来对夏月夕的一再宽容,让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夏离殇,你可叫的真亲切,你自己的女人,心心念念想着别的男人,还帮助她假死脱身。不知道这从自己的妻子变成妹妹,你有什么感想呢?”夏月夕继续挑衅道。
“够了,你就不要再造谣了,你母亲的死跟若翾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的。”夏离殇怒道。真是没想到这个夏月夕会变的如此的疯狂,简直就是不顾一切的要毁了凌若翾啊。
而就在此时,熊一妹也大着胆子指着凌若翾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三搭四的,还亏的王爷那么容忍你,我看一定是你给王爷吃了什么药,这才控制了王爷的心智,否则,王爷怎么会娶你进门。”
话音刚落,凌若翾在众人还在愣神的时候,已经一记耳光打在了熊一妹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职责本妃,本妃在璃夏国是堂堂的镇国公主,在云裳国也是祺王妃,就凭你一个附属国区区一个官员之女也敢指责与本妃,还妄想嫁入王府,方才本妃与你所说的并非唬你,不信的话,本妃保证不出三日,就送你的尸体回熊府。”凌若翾厉声道。满身的肃杀之气,让在场之人不敢轻视。
熊一妹吞吞口水,不敢再多言,她知道,凌若翾真的不是吓唬她的,恐怕她再多嘴的话,当场就会杀了她的,看着她身后那带着长剑的婢女,熊一妹摸摸自己的脖子,识趣的退了下去。
“呦……,镇国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别忘记,这可是在我南疆国的皇宫之中。”越颖儿怒声道。
她早就恨父皇的软弱,一直让璃夏国压着,南疆虽然不是物产丰富的国家,但是这么多年来,已经储存了一些实力了,若是跟璃夏国一战,说不定就可以摆脱附属国的耻辱,就不需要再仰人鼻息,而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制服了璃夏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越颖儿刚想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凌若翾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杯子从手中脱落,被凌若翾稳稳的接在手中,“公主是想摔杯为号,通知外面的人进来抓住我皇兄是吗?”凌若翾轻轻转动手中的琉璃杯道。
闻言,越颖儿眼眸睁大,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对方洞察,“公主当真认为,你有胜算吗?他夏月夕能输给我两次,就会有第三次,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不过是以为知道你是南疆公主,利用你的身份及手中的权利,为他自己达到一些目的罢了。”
越颖儿转头看向夏月夕,像是在征询答案一般,她希望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而夏月夕自然在没有得逞的情况下会说,凌若翾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不要诬陷月夕,破坏我们的感情,纵然我不能摔杯为号,但是只要我喊一声,外面的那些兵士一样会冲进来的。”
“哈哈哈哈,越颖儿,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了,本妃既然可以洞悉你安排了兵士围在这大殿周围,自然是有法子让他们进不来的。不信的话,你就喊喊试试吧。”凌若翾将手中的琉璃杯放在越颖儿身边的小桌上淡淡道。
越颖儿自然是不信的,她的部署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攻破的,一切都是凌若翾在虚张声势罢了。“来人啊。”越颖儿朗声道。
可外面没有她所期待的士兵进入大殿的声音,有的只是静寂之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颖儿也越来越没有了底,自己的苦心安排,终究化为了一摊泡影。
“怎么样?本妃没有骗你吧?南疆公主?”凌若翾满带杀气道。
南疆皇帝见状,赶忙讨好道:“祺王妃,您别生气,颖儿她不是故意的,她都是被朕给宠坏了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啊。”
“皇帝陛下,大公主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本妃不敬了,之前还在金华殿当众打了本妃一耳光,难道说,之前是莽撞了,这次也是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南疆皇帝纵然的呢?”凌若翾冷冷逼问道。她是不会给南疆皇帝找借口的,之前的一巴掌她忍到现在,就是为了今日做的准备,现在是该爆发的时候了。
“王妃,朕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南疆皇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了,在文武百官面前,自己女儿已经把脸丢的四国都是了。
“既然如此,那么南疆皇帝要给本妃什么交代呢?”凌若翾淡淡道。
正在南疆皇帝思忖之际,祺王饮下一杯酒后,徐徐开口,“不如本王给南疆皇帝出个主意吧。不知道南疆皇帝是否愿意听听呢?”
闻言,南疆皇帝哪有不肯的,当然要听了,如今可以劝动祺王妃的怕也只有祺王了,他才不相信什么惧内呢,那都是为了不接受熊一妹寻的借口罢了。
“还请祺王殿下帮朕说说情吧。”南疆皇帝讨好道。
“唉,本王也不喜欢看到南疆百姓生活在战火之中,只是大公主真的是太过分了,本王的王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指责的更别说动手了。本王倒是有个主意,要么皇帝陛下就将大公主打人的那只手剁下来,也好让她长个教训,这样一来,想必王妃也就不会生气了。”
“剁手?王爷,这可不行啊,若是剁了颖儿的手,那她可怎么活啊。”
“反正公主吃饭穿衣都有人伺候,少一只手也是不要紧的,否则那手闲得慌,就想着动手打人了呢。”
“父皇,我不要,我不要剁手啊,咱们赶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就没事了。”越颖儿连忙跪地哭泣道。
“杀了我们?南疆皇帝,本宫可是带着最大的诚意与你和谈的,你居然想起杀心,想造反?”夏离殇凤眸微眯道。声音之中,满是肃杀之气。
“夏太子,朕不想女儿受伤,可是王爷与王妃咄咄逼人,我也是不得已的。”南疆皇帝拱手道。随即一招手,身边的太监大声喊道:“快来人,护驾。”
须臾,数百人的侍卫纷纷持着长剑盾牌冲入大殿,外面同样有整齐的脚步声,想想也该明白,这是南疆皇帝动用了自己的近身侍卫军了。
“看来南疆皇帝是要为了自己的女儿与璃夏对抗了,既然如此,本妃也就不必给诸位第二条出路了,本来我父皇还想着让南疆的官员也入璃夏的朝堂为官,这样你们的生活与俸禄都会更好一些,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妃心狠手辣了。”语毕,只见凌若翾左手轻扬,露出腕上的一个奇怪的武器,按动开关,一支箭头飞射在了大殿的梁柱之上,再按动机关,凌若翾整个人便飞了起来,随即从衣袖中洒落一些白色的细碎粉末。
大殿之内的人,纷纷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随即浑身酸软无力,倒在了地上,而这香味又慢慢的飘出大殿,围困在大殿周围的侍卫也都纷纷倒地不起。
凌若翾这才收起腕上的兵器,缓缓落在地上,“你们都已经中了本妃的十香软筋散,若是没有解药,三天之后就会毒发,会武功的人死的更快,只要运用内力,就会即刻毒发而亡。若是有谁不信的,姑且可以一试。”凌若翾冷眼扫过大殿中的众人道。
“王妃,这一切都是那克夫的公主挑起的祸端,您杀了她就好了,为何要连带上我们啊。”一个官员趴在地上艰难道。
“这位大人,本妃是有心放过你们的,可是你们的皇帝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掩盖罪行,才给你们带来了杀机,这可怨不得本妃啊。其实,此次前来,父皇是想让皇兄与南疆皇帝商谈,让南疆的官员也进入璃夏国为官的事情,这样对南疆是百利无一害的。可南疆皇帝为了一己之私……,唉,罢了,你们下了阴曹地府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没有找到一个明君吧。”凌若翾满是同情道。
她就是要挑起他们君臣不合,这样才更加容易将南疆覆灭。
“求皇上杀了大公主以息祺王妃之怒。”众官员齐声道。
“朕……,朕……真的不舍得啊,众位爱卿,你们可以投降璃夏,朕却不能不保护自己的女儿。”南疆皇帝艰难道。
凌若翾很佩服身为皇帝,能不惜灭国都要保护自己女儿的决心,这样的人是个慈父,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好皇帝的人选,他没有皇帝应有的决断力,是无法坐稳这个皇位的,若不是南疆已是璃夏的附属国,有璃夏的庇佑,这才生存至今的,但是越颖儿不以为然,她以为自己国家十分的厉害,就因为有个大国师在吗?显然是的,但是大国师会跟她一条心吗?那就不好说了……
“南疆皇帝,只要你肯在这份国书上盖上玉玺,从此南疆国不在是璃夏的附属国,而是属于璃夏的土地,而你也不在拥有对南疆的独立统治权,南疆的百姓及官员,璃夏都会做好妥善的安排。”夏离殇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是绢布,递到南疆皇帝面前道。
“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南疆皇帝恍然大悟道。
“南疆皇帝,你可不要栽赃本妃,你是清楚的,就凭你的女儿谋害璃夏公主这一条罪,就已经够杀头的了,难道你还想拖着南疆的所有官员百姓一起死吗?”凌若翾冷冷道。
南疆皇帝自知大限已到,让身边的太监爬到桌前,拿来了玉玺,捧着玉玺重重的盖在了明黄色的绢布上,凌若翾接过降书,递给夏离殇。
随后带着一行人,迈步走出了南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