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崇的确是自己开车出去的,天知道当接到电话说蔡嘉怡被一个男人单独叫走,下落不明时他有多担心。
当他赶到海晏时,楼下停车警车,救护车。
“谁受伤了?”,孙崇一下车就揪着黑衣人问。
“不是她,”,黑衣人说,神情颇有些尴尬,作为职业雇佣保安,保护对象在眼皮子底下失踪,说出去是职业一大污点。
“那她现在哪里?”,孙崇又问,然而还没等到黑衣人回答就见余清失魂落魄地从车上下来,直奔海晏内。
孙崇就看着他进去,连打招呼都来不及,正疑惑着,就见电梯门打开,从里头出来三个白大褂用担架抬着一人,正是被陈自建重伤的小苹果。
“她怎么会受伤?”,孙崇上前,原本打算从小苹果那问到蔡嘉怡的下落,这才发现这个小个子女人不省人事,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
医护人员忙着把人送去急救,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这时只见余清双目猩红,狠狠地看了海晏内部一眼,扭头跟着上了救护车。
孙崇慌乱地看着人来人去,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蔡嘉怡。
酒店里,蔡嘉怡由陈自建带着到了所谓的总统套房,男人的手机一直在响。
“吵什么吵?”,陈自建用电线把蔡嘉怡捆起来之后才接电话,一手叉腰气喘吁吁,“知道了,”,他脸色不善地看着蔡嘉怡,又应了几声电话那头的人,挂了电话走到蔡嘉怡跟前,蹲下说道,“是你报的、警?”
“啊,不行吗?”,蔡嘉怡扫他一眼,厌恶地看向别处。
男人不断朝她的脸上喷出热气,一想到这气是从哪里出来的,蔡嘉怡就更厌恶了。
“行,”,陈自建气急,一边点头一边站起来,“你就跟我横吧。”
蔡嘉怡撇嘴。
男人急忙收拾利索了,拿走了蔡嘉怡的手机,正要出门,走几步又回来问,“我是掘了你家祖坟还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你这么对我不觉得不公平吗?”
“嚯,”,蔡嘉怡难以置信地干笑,感情我现在是被狗给绑了吗?“得,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哼!”,陈自建终于走了,砰地带上了门。
确定人已经走了,蔡嘉怡这才蠕动着从地上起来,先是给总台打电话,这才发现电话线被割断了。
门也被陈自建从外面锁了起来。
蔡嘉怡在屋子里来回蹦跶,寻找出口或是可以割开绳子的工具,蹦地累了就倒在床上休息,身上除了电线还有一些红色的细长绳子,蔡嘉怡不知道酒店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绳子。
她打了一个滚,突然感觉到被单底下有点硌得慌,弄开一看,那叫一个大开眼界。
“哎呦,”,蔡嘉怡盯着蜡烛,小皮鞭,口、塞,“感情他好这口。”
正当蔡嘉怡对着一床的工具惊叹之际,孙崇已经杀到了海晏的顶楼。罗顾还和苏安娜独处着,女方虽然不乐意,但是任罗顾动手动脚,也没有明确地拒绝。
所以孙崇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就快要亲上了。
“我跟他没什么!”,苏安娜立即推开罗顾,往孙崇身边走。
罗顾伸手挽留了一下,但是女人义无反顾地离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把公司监控调出来,”,孙崇无视了苏安娜,对罗顾说道,他的语气坚决,不容商量。
“孙先生该不是把我这里当成了环球?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罗顾心气当然不顺,这世上就没有不好面子的男人,也没有不爱在女人面前逞能的男人。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人才姗姗来迟,一左一右站在孙崇身后。
“呦……”,罗顾看着三人,“想干嘛呀?”
“蔡嘉怡在你这里失踪了,”,孙崇恨恨地说,“把监控给我调出来!”
罗顾微讶,随即还是很配合地让保安科的人调监控。
当监控上显示蔡嘉怡跟陈自建并肩走,并没有发生什么打斗时,苏安娜先笑了出来,“瞧见没有,她自己可是乐意地很,你当她多单纯?”
“给他打电话,”,孙崇对罗顾说,并没有理会苏安娜。
罗顾正要掏手机,陈自建的电话倒是先打了进来。
原来小苹果在医院醒过来,指控了陈自建。
“你帮我解决了,”,陈自建说,“别闹大。”
罗顾干笑,笑着看孙崇一眼,对方还在看监控,并没有在意这个电话,于是罗顾走到外面回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对孙崇说,“电话打不通。”
孙崇盯着他看,但是罗顾十分淡定。
“你盯着我看也没用,”,罗顾说。
“打不通没关系,”,孙崇沉声道,“你总可以转告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
“他做了什么?”
孙崇冷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不是执行者吗?”
“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苦大仇深?”,罗顾耸肩,一脸无辜地看着孙崇,“并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
事情啊。”
“你们在说些什么?”,苏安娜插话问道。
然而两个男人眼神对对碰,没有人理会她。
孙崇先收手,蔡嘉怡还在外面,他可没有时间跟罗顾玩,临走前好心提醒苏安娜道,“你一个人在外,要多加小心,尤其是身边的人。”
苏安娜不无感动。
追出去数十米远,失落地回到罗顾身边,“他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还用猜吗?当然是去找蔡嘉怡了。”,说完罗顾也走了。
而此时蔡嘉怡背对着一床的“玩具”,一手摸到打火机,一手拿着蜡烛,走到镜子跟前,转过身,扭头看着镜子将蜡烛点着,又用蜡烛一点一点地将电线烧熔再挣开。
“哎呀,我真是太聪明了,”,她得意地转转手腕,三两下解开脚上腿上的绳子。
但是依旧出不去。
只有等陈自建回来了。
没一会儿,陈自建就开心地回来了,原本他就打算乖乖地去警、局,幸亏半道上想起来罗顾这个人。
其实更多的是他并没有那个胆子去警、局,这要是让他的台长老头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收拾。
况且光是想想蔡嘉怡还在等着自己,心里就雀跃。
蔡嘉怡当然在等他,一手拿着小皮鞭,一手端着蜡烛台。
当房间的门一打开,蔡嘉怡一鞭子就抽到了陈自建的脸颊上,趁男人没反应过来,又往他手背上撒了几滴蜡烛油。
“嗷!”,陈自建疼地跳起来,“蔡嘉怡!你疯了!”
“怎么说话的!”,蔡嘉怡毫不留情,又一鞭子狠狠地抽在陈自建的另一边脸上。
男人被她打懵了,跌坐在床上,两手捂着脸颊。
“你不是喜欢玩吗?”,蔡嘉怡抽累了就往陈自建的手上倒蜡烛油,阴鹜地说,“姐姐陪你玩,开心吗?”
陈自建不自觉地点头,虽然疼,但是现在的蔡嘉怡就跟小野猫一样,特别性’感,他喜欢极了。
我去,这变态居然还点头,蔡嘉怡气愤,但是不敢松懈,保不齐陈自建突然扑过来。于是她趁男人出神的时候,拿起红绳子不由分说把他绑了起来。
“你想怎么玩?”,陈自建竟然还笑眯眯地看着蔡嘉怡,一脸期待。
蔡嘉怡简直要气昏了,扒了陈自建的衣服,又往他身上抽了几鞭子才解气,“我手机呢!”
“继续啊,继续啊,”,猥琐的男人迫不及待地说。
来你妹!
出离愤怒的女人找到自己的手机对着男人的上半身一通乱拍,“让人看看你这个衣冠禽兽有多淫、荡!”
说完她就想离开,谁知道陈自建突然跟死而复生的僵尸一样,从床上跳起来,挣脱绳子,抱住蔡嘉怡两人一起倒回床上。
“cao!”,蔡嘉怡受不了跟他肢体接触,使出浑身解数想逃出去,混乱中抓花了陈自建的脸。
男人疼地嗷嗷叫,但是哪里能放蔡嘉怡离开,以她的性格,这一出去肯定会把手上的资料曝光。
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这时候房间突然闯进来一人,这人正是罗顾,他托开门,佯装惊慌失措地扑过去拉架,实际上把蔡嘉怡从陈自建的手上拽出去,又装作没认出来蔡嘉怡,任由女人夺门逃出去。
“你怎么能让她跑了!”,陈自建坐起来怒道。
罗顾不忍直视他现在凌乱的样子,在心里鄙夷,但是脸上关切道,“先别管她跑不跑,孙崇都知道了。”
“他知道了?”
罗顾点头,“我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
“你可一定要帮我!”,陈自建抓住他的手,“当时咱们说好一起办影视公司。”
“可我只不过是个小股东……”
“我再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哎……”
“百分之十!你就是最大的股东,海晏完全交给你打理,”,陈自建说,“它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