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自己不爽的缘由,抬手把怀里的“冰坨”给撕开,随后又抓住了林尽的手腕。
林尽感觉手腕一阵灼热,随后开始扩散,细细的疼感,刺痛感过去后就是微妙的热意,就像是喝了一大罐烈酒一般。
刚入喉时的刺痛,随后是就是满腹温热。
有点上头。
就连林尽那惨白的面色都浮起了微微的红晕。
“你要是杀人,你就等着我来杀你吧。”乔邢收回手,指尖还在冒着血。
而在林尽的内手腕处多了一抹红色,不细看就像是长在上面的胎记。
林尽感受到两人隐约的联系,这是是契。
——
晚宴散后,屈源留了下来。
明亮的客厅里坐着四个人。
屈葙雪有些受不了的问:“爸妈,怎么回事?”
闻芍看了女儿,说道:“其实你还有个哥哥,在你两岁的时候走丢了,你还没记事,爸妈就没和你说。”
说着眼眶通红,她很少有哭的时候,唯独在这个不见了的儿子哭了不知几回。
屈文征拍了拍她的背后,屈葙雪有些震惊,看屈源那张脸,心中已经有大概的结果了。
屈文征看着屈源,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屈源开了口:“我前一个多月调来燕京,我知道你们的存在,是偶然看到屈葙雪脖子的玉饰。”
屈文征几人一怔,他比他们都知道的早,为什么……不回来?
屈文征在政坛上的犀利都没有了,干巴巴的问:“屈源还是我们为你取名刻上去的呢,你知道为什么不回来,我们一直在找你。”
屈源扶了扶额,他担心他们不需要他,而屈文征他们以为他不想认他们。
深深的感觉自己有些傻。
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唇,“是我想多了。”
屈母看出他的软化,红彤彤的眼看着他闻:“那我可以叫你小源吗?你,你还认我这个妈吗?”
屈源对家庭到底还是有渴望的,眸里波动两下,叫了一声“妈”。
屈文征眼巴巴的看着他,政坛上的强势?那是什么。
屈源有些好笑的喊:“爸,妹妹。”顺便把屈葙雪带上。
“哎!”屈文征应得干脆。
刚进来的僵化的气氛有所升温,屈文征突然问:“小源,你现在在什么职位?需不需要爸带带你?你爸我可厉害了。”
屈源默默,“我在检察部。”
屈文征:“……”
检察部?那个‘人嫌狗憎’的部门?喜欢揪人老底,那还真的带不了。
毕竟人心都是偏的,谁没用点小心思。
屈文征干巴巴:“这个我还真的帮不了你。”拿一种你怎么去这种地方的眼神看屈源。
又说了一会话,屈源打算回去了。
闻芍想他留下,但屈源坚持也不好强留。
而且强留也留不下,才找回的儿子,可不能跑了。
屈葙雪送屈源出去,消化了刚知道的东西。
抬头笑了,那真的是我哥啊。
“哥!没想到真成我亲哥了。”
屈源看她那笑脸,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虽然脸上依旧不变。
屈葙雪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啊,真好看,和我一样好看。
如果认识屈葙雪的人在,一定会发现面瘫起来非常相似。
可能面瘫遗传了?
*
屈源回到家里,客厅的灯竟然还亮着。
楚淮钰坐在那里,手上敲打着笔记本电脑。
听到门把扭动的声音,头也不抬:“我以为你住在哪里呢。”
和屈源清凉的嗓音不同,低哑磁性。如果屈源是一杯清茶,那么他就是一坛陈年老酒,微醺。
屈源不知怎的,心里柔和了几分,也没有马上回房。
可能在生日宴上喝了些酒,整个人有些懒散的在对面坐下,微合眼,长睫遮住了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屈源轻笑一声,有着什么复杂的情绪杂在其中,“我自有记忆,就是孤儿,没想着寻找父母,倒是阴差阳错的自己出现,我……”后面的话越来小声,最后竟自笑了起来。
楚淮钰在他说话是就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今晚他以外的话多了些许。
起身走过去,坐在旁边,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喝酒了?”
屈源感到触感,抬眼看他,黑色的瞳亮亮的,像被水洗过一般,就看着楚淮钰,也没有说话。
楚淮钰被看得心头一软,没想到这人喝酒了会那么乖,酒量可以说很差。
又伸手,这回是掐了,感受了指腹的滑腻,眯了眯眼。
屈源虽然不是很清醒,但还是把在脸上作乱的手拍下来,眉毛皱了一下,清冷的脸竟看出几分不满。
“陛下,别闹了。”
楚淮钰顿住,看来他是记起来了,只是那件事已经是以前的“他”做的,若是自己这样的遭遇也会新生隔阂,真实恨透“他”了。
楚淮钰握住屈源的手,“对不起。我喜欢你。”
对不起是为“他”说的,现在的楚淮钰喜欢屈源,很喜欢。
喜欢到去嫉妒那个已经成为历史洪流的“他”,喜欢到想折了你的翅膀,留在我身边,只有自己能看到你好。
想把你狠狠地拥有。
想把你……
楚淮钰把人放在床上,两手撑在床上,浅色的眸眼里都是暗色。最终只是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
帮他撩好薄毯,深深地看着床上的人,回了隔壁的房间。
随便的拿了条裤子进浴室,冰冷的水重头冲到脚,消了升上的火气。
洗了近半个钟,下身只穿着长裤,裸着上半身出来,强大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躺在床上的楚淮钰想到屈源喝酒后的样子,或许以后可以让他多喝些,练练酒量。
天色才微亮,屈源醒了过来,抬手按了按额头,感觉有些晕,可能是喝酒后的症状。
有些不记得昨晚的事了,隐约记得自己和楚淮钰说了些小时的事。
还有楚淮钰似乎说了什么,这个倒是记不清了。
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娇气了。
果然喝酒误事。
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外套应该是他帮脱掉的。
想着昨晚还未洗澡就睡了,整个人有些不对劲。
*
“彭——”
“沈严风那蠢货!检察部,雷!彦!”
咬牙切齿的声音,话里的狠意像是要吃了那人的肉一样。
“哗啦”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里面安静了片刻,“进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