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雯师姐行礼,随后回答:“今早十三行商行给您松开了帖子,邀请师尊去参加拍卖盛会。韩长老让弟子带话,问问师尊要不要去。”
“你和伏昼一起去。”林尽现在一点都不像动。
大堆的灵丹妙药砸下去,一个晚上过去,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刚修补好的灵脉,又被余留的惩戒天雷给破坏,随后又重复缝缝补补再被破坏的过程。
过程中无疑是痛苦的,但眼前的人没有露出一丝波澜。
就连进来就一直关注她的伏昼都没有察觉出来。
雯师姐得到答复,也没有想走的意思,而是看了看身边的伏昼。
她有点想知道,小师弟是怎么被罚站的。
从七年前她有伏昼这个小师弟时,就没有见过他被师尊惩罚,没有一!次!
“还有事?”林尽淡声问她。
雯师姐觉得她是不是听出了驱赶的意思?是不是?
雯师姐有些可惜的退出主殿。
林尽看着直挺站着的伏昼,挑眉问他,“谁罚你了,让你站在我殿外,难不成是想在我出门的时候吓我?”
“师尊,弟子还有九日弱冠。”
林尽闻言,恍然大悟,“你是在提醒我应该被逐出师门了啊。”
伏昼:“……”
他抬头看她。
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她,她的眼眸带着浅浅的笑意,向来冷淡的眼眸荡起了波纹。
“回神。”
两个字砸在他的新田中,让伏昼眨了一下,随后低下头。
“放心,那天会给你准备礼物,师尊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
困了可能就明天修了
“你擦你擦你擦,快点,我都困死了。”
陈向东脱完上衣,趴回床上。
纤细的背几道红痕尤为刺目,严重的还皮肉绽裂。
谢丞的眼神暗了暗,气压有些沉。他就不会痛吗,还有心情开玩笑。
蘸着消毒水的棉签碰到伤口,手下的身躯颤了颤。
谢丞放轻了动作,同时同他说话分散注意力,“今天你和长官那边是什么状况。”
陈向东听到他的话,又想起那些东西,手指抓紧了身下的被单,气息阴郁。
也没等他回答,谢丞也知道,毕竟不是谁第一次就能接受。他自己也是。
当时自己刚见到这些黑暗时,彻夜不眠。也曾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有意义。毕竟世界上那么多恶意,不是几个人就能解决。
幸而,他没有放弃。
“我们坚持所坚持的,做所该做的,尽力那就够了。我们都不是神,只能尽所能护住想要保护的。”
谢丞淡然的声音缓缓穿进陈向东的脑里,直至心底。
是啊,我们都是人。我尽力的对得起我的职业,那就够了。
哪怕是神,也会疲倦。
看着沉思的陈向东,谢丞完成了手中的工程。
“好了,”谢丞整理好医药箱,进了卫生间洗了手,出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陈向东从从自己的世界抽出来,看到要上床睡觉的谢丞,有些方。
“卧槽,你上来做什么,不是有别的房间吗?!”那张娃娃脸带着错愕,同时手上抓紧了被毯。
谢丞瞥了他一眼,脸上神情不变,“怕你晚上发炎低烧,我今晚和你睡。”
话的真实性有几分没人知道,陈向东泄气的往一旁滚了滚,让出位置。
我才不紧张,都是男的有什么。
看他躺好,谢丞随手关了灯。房间陷入了黑暗,安静的空间里,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陈向东有些紧张,又不是没有和男的睡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紧张睡不着,一定是那件事的影响!
自我鉴定了一下,陈向东翻身背对谢丞就闭眼休眠,过来一会睡意袭来,缓缓的陷入梦中。
听着耳边已经平缓的呼吸声,谢丞看着他的背,那双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有些亮光,眼底神色似乎多了些什么。
这个安静的夜晚,有人好梦,有人就要面临灾难。
黑色的边缘破开一丝鱼肚白,随后就像被撕裂一般,白色逐渐扩大,几缕金色的光投射到地面。
一丝阳光偷偷的爬到一张脸上,本就英俊的脸显得更迷人。因为在睡眠,整张脸有些恬静,金色的光使整个人多了几分圣洁。
浓密的睫毛微颤,就像春醒的蝴蝶翅膀。
睁开眼,黑眸深邃冷漠,床上的人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床上的人坐起,被单随之滑落。披在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一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带着说不出的诱人,令人有一种要亲吻的欲望。
屈源从床上坐起来,随意的拢了拢睡袍,拿起手机。
六点了。
想到隔壁还有个人,眉心几不可察的动了动。
拿了套衣服走进浴室,出来已是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显得很是居家随性。
出了房间,看了一眼客房紧闭的房门,看来还没醒。
范姨的儿子上大学,近几天不会过来。
屈源静默了一下,决定自己煮粥。毕竟外卖谁知道加了些什么。
走到玄关,拿起钥匙就出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门开了,屈源一手扶门,一手提着一袋新鲜青菜。
关好门,把钥匙随手丢进玄关柜,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动静的房门,拿着菜就进了厨房。
房间里,一双凌厉的眸子睁开,床上原来安静的人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周身气势如破竹之势迸溅开来,连着房间的磁场有着不一样的变化。
鹰隼般的目光观察房间。
这是哪?
从床上坐起,被丝滑落,健硕的身材裸露在空气。
低头看到身上的绷带,男人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看来他是赌对了,既然他活下来了,那么那些小老鼠就等着他抓出来吧。
男人眼底划过危险,片刻便消失殆尽,周身的气势也收敛起来。
想起最近繁复不停地梦,或者可以说是记忆,另一个人的记忆。
他没看清是谁,但是直觉觉得里面的人就是他,还有一个男人。自己是帝王,而男人臣子。
后来,男人不见了,只有帝王一个人。整个人都萦绕这孤寂和冷怒。
他像旁观,又像是自己的记忆。每当想去追上那男人的步伐一探究竟,却总是消失不见,只剩自己,最后醒来。心底没有来的心酸和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