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邢在看不到希望时,却快速的拔了自己的安全带往陶乐乐那边扑去。
按理说遇到危险,大多数人更会保全自己,贺邢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扑了过去。
但好在做了这个举动,才免了更大的伤害。
两人成功获救,贺邢的手臂的大腿受伤比较严重,特别是腿,也许要坐一阵子的轮椅。
而肇事者也受了伤,只是没有贺、陶两人严重,简单的检查后,被拷走了。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刺激着贺妈妈的神经,她接到消息时,差点软倒了,勉强的稳住快要崩溃的情绪,跟着丈夫一起赶来医院。
看到那亮着灯的手术室,浑身都在颤抖。
“没事的,阿邢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腿伤比较重,你先别想得太严重。”贺父在她旁边安抚。
带着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零散的其他陪同人员看到他们的样子,只是沉默着。
在这医院路度过慢慢长夜的,谁都有难言的痛苦,谁又安慰的了谁呢?
而在家里的金悦都要疯了,她自然知道贺家匆匆忙忙出去的事情。
连忙拨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
“又有什么事情啊金小姐?还要再下单吗?您指定的任务目标命很大啊。”
懒散的嗓音是对人命的轻视。
“车上还有贺邢,谁让你今晚行动的!贺邢出事了,我跟你没完!”金悦有些控止不住声音。
对面的人掏了掏耳,不在意的道:“就是贺邢也在,才动手的啊。毕竟我又不只有你的单子。”
金悦快要气死了,对方不想听她发疯,兀自的挂断电话。
“啊——”金悦生气的砸了手机,“废物废物!”
在楼下的金家人听到声响,连忙上楼,在外面敲门,“悦悦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快点开门。”
金悦压住声音,“没事……没事!我看视频吓到了。”
披散的头发落在脸颊边,阴沉着脸,手里正拿着一张照片。
而今晚没有回娄家的林尽坐在沙发上,感觉到符纸的联系没了,眉梢微挑。
这么快?
江砚山下来,走在她身边伸手抱了她一下,偏头亲亲她的眉梢,“在想什么?”
“陶乐乐。”
“不许。”
林尽笑,“你说不许就不许?我想什么你也不知道。”
江砚山不喜欢听她这话,直接上嘴。
好一会,林尽抓过他的头把人拉开,“我出去一下。”
江砚山闻言,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皱眉,“大晚上的去干嘛?”
“取吹风,不行吗?”林尽敷衍他。
“我和你一起。”
“不用。”
“你这样很让我怀疑。”
“十分钟,你再讨价还价我明儿去和陶乐乐住。”林尽微笑。
江砚山:“……”
他真的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和一个女人吃醋?
但事实就是如此,突然很不喜欢陶乐乐。
江砚山不说话了,利索的掏出手机,开始计时。
林尽加了一条外套,毫不留恋的出门,一点都不在意那快要洞穿她的视线。
到七分钟的时候,人回来了,在外面踢门,手里还抱着一箱东西。
江砚山开门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伸手接过,没想到箱子意外的沉。
“你去搬东西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去。”江砚山有些无语。
林尽开始拆箱,“距离有点远。”
“那就开车去。”江砚山站在一边看她拿出个什么东西。
林尽不答了,开车去,把人吓跑了,这可就不好了。
箱子打开后,整整齐齐的红酒映入眼前。
江砚山:“……”
林尽高兴的把它们拿出来,看了看,“还行。”
江砚山拿起一瓶看了一下,哟,还是名酒。
“哪来的?”他问。
“免费送的。”她答。
“……”
而远在不知哪个地方的住宅里,躺了一地的人,个个虎背熊腰的保镖毫无知觉,腰间鼓起一块东西,想来是一切违禁物。
而在客厅中还有这个清醒的人,但这个时候清醒才是痛苦的。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陌生女人搬走了他都舍不得喝的红酒,还当面拨打了幺幺零。
而自己,却动也动不了,见鬼了!
听到外头的鸣笛声,他绝望了。
他当然认得那个女人是谁,就是金悦单子上其中之一,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两个小时过去咯,手术室上的灯终于灭了,医生周出来,脱下口罩,“亲属过来一下。”
贺父两人走过去,“怎么样?”
“左腿比较严重一些,腿部神经损伤,神经生长很慢,他需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生活要健康……”医生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贺妈妈干脆录下来了,就怕漏了什么。
“好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下,别太久病人需要休息。”医生说完后便让开了。
贺邢下肢的麻药还没退下,感觉又像是截瘫了一般,主治医生也和他说过腿伤的程度了。
他接受良好,毕竟那种情况,能有命活下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您们也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太晚了,您们回去休息吧。”贺邢看着父母,声音有些轻的说道。
“妈不回去,在这里守着你,万一你晚上痛了,或者想做什么了,谁帮你?”贺妈妈不同意他的话,眼中带着泪光,看着那包好的腿,差点忍不住落泪。
贺邢有些无奈,也知道他这次吓到她了,看向一旁沉默的贺父,“爸,你……”
贺父看他张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沉声道:“没事,旁边有陪同床铺,我今晚呆在这。”随后拉过贺妈妈,“让老李送你回去,我留在这。”
贺妈妈不想同意,但父子俩都想她回去,她也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挣扎了一下,无法了,只好先回去了。
病房里就剩父子俩,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跟我一起来的人怎样?”最终还是对陶乐乐的担心胜过了父子间的隔阂。
贺父回想一下,“她伤势比你的轻,具体情况不了解。”
随后两人又安静了下来。
贺父看了两眼他,慢慢的说道:“你很喜欢那个姑娘?”
贺邢眼睛亮了一瞬,看得出来他隐约的愉悦,“是。”
贺父垂眼,“哦。”
“……”
住了三天院后,贺邢便出院回家咯,回家养着,以家里的条件,请个私人医生也不成问题。
甚至请了两个保镖,抬轮椅用的。
陶乐乐是大面积擦伤,至少没有上到内里,只是从外表上看着严重。
两人各自养伤,晚上也还继续视频。
而贺邢不但要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也在着手调查车祸的事情。
他可不相信这个“意外”。
毕竟经过娄桥的提醒,他多了几分关注,发现确实有人跟着他们。
但进度缓慢,人藏的很隐蔽。
而就在想破头脑之时,隔壁的金家出事了。
鸣笛声就在附近响起,让他不注意都难。
贺邢推着轮椅来到落地窗,看到穿着警服的人快速的走进了金家,随后很快看到金悦被带了出来。
拧了拧眉,看到贺妈妈走过去的身影,连忙叫保镖把他抬下去。
“警官,这是怎么?我女儿刚回国不久,心脏不好你们这么进来说把人带走,吓到她怎么办!”金母拦着警察。
走在前头的警官面无表情,“请你不要妨碍公务。”
“国内是这么随便抓人的吗?你们还有没有道理了?”金母不满的骂道,“你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赔吗?”
“你眼中乖乖的女儿可是在干着买.凶杀人的事情,你说她不该被抓吗?”林尽站在一边剥着酒心巧克力的糖纸。
声音不大,却成功让金母听到了。
“你什么都不懂,在这里乱说,污蔑我的女儿,有没有教养!”金母立马炸了。
贺妈妈已经来到这边了,连忙拦住金母,“你们刚回国不了解国内的处理方式,你先让他们走,你打电话让老金回来请律师过去。”
金母听了,勉强的收了脾气。
林尽看到贺妈妈,“啧”了一声,又看到坐着轮椅过来的贺邢,笑眯眯的打声招呼,“贺总清闲啊,路都不用走了。”
“你这腿,说起来还是你这位青梅酿成的呢,高不高兴?”林尽笑问。
在场的人被这话给砸蒙了。
贺妈妈更是震惊,都忍不住的后退两步,拉开了和金母的距离。
“娄小姐请不要泄露相关信息。”一旁的警官警告她。
林尽耸耸肩,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金悦,跟着上了警车。
她可是证人啊,当然要过去。
趁着她们笑话信息,警察扣住金悦就往车上带。
“你大晚上为什么去那边?”
“路过。”
“别墅那么多人,怎么都昏迷了?”
“也许是老天看不下去了吧,我过去就是那样了,我就报了个警哎,我真是是良好市民。”林尽自我辩解。
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审问的警官把人放出来,“没说你不是,好了你回去吧。”
“您真的就信了她的话啊?”刚才旁听的小警察问。
“不信,但也撬不开她的嘴,她也没有犯错,还能咋的。”
“……好吧。”
金悦什么也不说,脸色苍白,阴沉沉的盯着审问的人。
其实说不说也没有用了,证据都充足了,就算再请律师来也没有用了。
而根据林尽给他们的东西,拉出了别的线,例如买.凶贺邢的是另有其人,也被请来喝茶了。
后来真的判了刑,贺妈妈觉得大受打击,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也许贺、金两家要成恶交了。
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儿子了,贺家怎么能忍。
没有去打压金家已经够好了。
陶乐乐知道自己这次意外是人为的之后,有些惊讶。
后来金家也搬走了,搬去了别的城市,实在是没脸在这里待着了。
陶乐乐康复较快,又开始了公司的工作,经常给贺邢送文件,贺父也逐渐接受了。
而江砚山和娄父的“战斗”迎来了胜利,拿到了娄家的户口本,立马带着林尽赶往民政局。
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忍不住的笑起来。
林尽有些无语,这都两天过去咯,还时不时掏出来看,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
随后定下日子举办婚礼,陶乐乐和贺邢也来了,贺邢看着已经步入婚姻殿堂的两人,突然觉得有点酸。
他的进度怎么那么慢呢?
再回去的路上,佯装不在意的问起了陶乐乐。
两年后,齐悦越做越大,版图发展到海外,而陶乐乐和贺邢也要成婚了。
林尽结婚后,便跑去了法兰国,江砚山跟随着走了,随着技术革新,开会都是网上全息投影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