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很强,但也仅仅只是很强而已。
范存虎在跟他有来有往的过了几招之后,便忽然一个诡异侧身欺进了老鼠的身前,短短的时间连出六拳,全都是那种近距离拥有恐怖爆发力的寸拳。
老鼠身体抖动的很厉害,浑身的肉就像是大海中的波浪一波一波的起伏,终于在第四次起伏的时候,他再也扛不住一连后撤几步轰然倒塌了下去压垮了几个结实的板凳。
面色潮红的老鼠一边揉捏着自己的被范存虎打过的身体,一边拉着范存虎的手站了起来。
“果然是一头小老虎,到锋利,这拳头也够带劲。”
老鼠感叹,四柱哈哈大笑,他对着老鼠挤眉弄眼。“老鼠,平时你不挺能欺负人么,今天被欺负了吧。”
老鼠看了四柱一眼,四柱立刻闭嘴不再说话。他明智的很,范存虎能欺负老鼠,老鼠虐他也跟玩一样。
王许眉开眼笑,他一边鼓掌一边大叫精彩。
“华夏功夫,果然名不虚传!”啊齐鲁眼里满是赞叹,不管是范存虎那种充满了技巧跟力量的猛烈攻击,还是老鼠那样诡异身体波动,都让他打开眼界。
对于很多非华夏人来说,华夏功夫就像是一个传奇横在他们的心头,那种或飘逸如仙,或霸道绝伦的招式总让他们无比向往。
……
一连两个大晴天,气温疯狂飙升,而被雨水弄得泥泞的路面也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凝固。
第三天上午,我们便带足了东西,朝着村子的西边赶去。
两辆车,跑了一个多小时,最开始的时候还能有一条路况十分糟糕的路可供行驶,而就在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只能自己趟出一条路来。
不过四柱他们都知道位置,所以车在荒地里并没有出现迷失方向的乌龙事件,我们是径直在一片十分广袤的密林前停了下来。
说是广袤,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当车停在这片密林前的时候,我无法用眼睛揣度出来它的长度宽度以及深度。
下车,四柱十分利索的拿着一把工兵铲,围着两辆车挖了一个圆形的小‘战壕’。
“这是干啥?”我不解的看着四柱。
四柱笑着说道:“以防万一,这是告诉发现这两辆车的人,这车有主人,一般而言就不会有人动这些东西。”
看着我不可思议的眼神,四柱继续把工兵铲折叠起来又塞回包里,说道:“我听啊齐鲁告诉我这个的时候,也觉得不敢相信,可是的确如此。”
“我感觉好像是回到了我们华夏那个路不拾遗的年代。”摇了摇头,我把一个小包从车山提了下来,这里装的是一些我可能用到的东西。
“谁说不是呢。”
一切收拾妥当,简单检查了一下带着的装备跟补给,王许走在最前面我们便钻入了这片密林当中。
啊齐鲁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撒了一种不知名的药剂,说这东西在这样的密林里能防止我们被一些毒虫叮咬,百分之九十的虫子闻到这种味道,就会避而远之。
“可要当心些,非洲这些密林里的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弄不好会出人命。”王许给我们提醒,脚步却不见有丝毫缓慢,反而越走越快。
嗤啦啦!
不远处,落枝忽然一阵涌动,走在最前面的王许脚步骤然一顿,而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范存龙已经拿出了那把小弩将一只弩箭射了出去。
长不过三十厘米的弩箭透过落枝扎了下去,立刻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柔软肉条如同一个挥动的皮鞭,破开落枝的覆盖从里面弹了出来。
是一条满身黄色斑点的蛇,蛇身在空中挣扎几下之后就软了下去,好像死了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是牛刀小试,范存龙那精准的箭法就让几个人长大了嘴,那短短的弩箭从蛇头上斜着扎了下去,刺穿了这条蛇的下巴钉在了土里。
“每次看到存龙用箭,我都觉得那简直是一种艺术。不过别碰那玩意,还是尽快赶路吧。”王许对着范存龙竖了竖大拇指,根本就不理会那条不知道是真的死了还是在装死的毒蛇,按照原本的路线继续走了下去。
沿着原本的路走,依稀还能发现一些王许他们曾经踏过的痕迹,这密林中本没有路,而他们走得多了,也就隐隐有了一条前进的路。
“太阳要是没了,这林子里可不怎么安宁,所以还是得走快点。上次碰到个扎手的点子,老祝都差点没抗住。”王许絮絮叨叨给我们说着,他好像还想更加深入的说些什么,但是祝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就十分配合的闭嘴不言。
这是一个挺有趣的队伍!我看着他们之间那种默契的配合,不禁莞尔。
王许带着的这个队伍,跟我上次在扁担沟见到的那些都有很大不同,也许这是一个真正能把后背交给自己伙伴的一群人吧。
前行的速度很快,所以在经过两次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们在大约下午四点多快五点的时候,终于到了王许所说的目的地。
这一路上拐的弯不知凡几,也真难为了他们能在这无法辨别方向的密林中,还能记得这么复杂的路径,倒是过来的一路上碰到了些异常情况,但总归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