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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东没动,他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僵局,自己身上没背着滔天大罪,顶多是非法越境,被警察抓了无非给郑晨添点麻烦,可是身上带了枪,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为这个把四个警察放倒未免太不值得,最终只有一个选择:跑!
警察以为他听不懂粤语,又用普通话说了一遍,让他把身份证件拿出来。
詹子羽收回自己的身份证,冲刘汉东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擦肩而过。
“先生,请你配合。”警察加重了语气。
没辙,跑吧,刘汉东做恍然大悟状,正要作势去掏证件,忽然警长肩上的摩托罗拉对讲机传出急促的粤语指令,大概是附近出了什么紧急状况,四名ptu也不管刘汉东了,匆匆出门拔腿疾奔。
刘汉东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弟兄们已经悄无声息的各自散了,詹子羽站在远处,冲自己冷笑。
此处不宜久留,刘汉东朝詹子羽比出中指,扬长而去。
出门不远,就看到一群人在路边围观,ptu正在处理两伙人的争执,其中一方正是火雷和小崔,和他们发生冲突的是几个香港年轻人,都戴着塑胶框的眼镜,穿着胸前印着蝗虫的t恤和波鞋,手拿硬纸牌子,上面写着驱逐大陆蝗虫的字样。
警察到场之后,双方情绪依然我很不习惯哦。”刘汉东笑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么,其实我是崔龙亥次帅的警卫员。”崔正浩在刘汉东耳畔轻轻说。
刘汉东一惊,小崔原来是朝鲜二把手崔龙亥的贴身卫士,怪不得身手这么好,前年崔龙亥被朝鲜当局秘密逮捕,三日后枪决,再次震惊世界,这种内部清洗,身边人首当其冲,小崔能摆脱追捕逃到中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血火磨难。
“再会了,朋友。”崔正浩退后一步,举手敬礼,然后拎起行李,大踏步的走了。
“棒子哥,等等我。”火雷提起箱子追了过去,跑了几步回头道:“东哥,网上聊啊,微信联系。”
“一路顺风!”刘汉东挥手告别,心中怅然若失。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崔正浩和火雷终于走了,刘汉东和其余人等也通过郑晨的帮助返回大陆,带着香港采购来的东西启程返家。
……
森哥回去之后,找老友深入了解郑晨的背景,果然吓出一身冷汗来,庆幸没和他作对,又想到黄展东背着自己搞小动作,气不打一处来,决定再惩戒一下这小子。
“阿强,打电话叫阿展回香港,我有事找他。”森哥吩咐道。
电话接通,黄展东说自己在内地暂时过不来,三天后回港。
“那件事让他不要查了,我已经处理好了。”森哥想到这件事就有些不悦,需要发泄一下。
森哥有个习惯,喜欢光顾楼凤的生意,尤其喜欢波大腿长的北姑,素质比马来妹和本地货强太多,而且放得开,什么花样都敢玩,森哥有痔疮,最爱玩独龙钻,他有个经常光顾的地方,每回只要八百港币,可以尽情的玩一下午。
安排好了社团的业务,森哥带着阿强和司机去老地方娱乐,他让阿强在附近等着,自己上楼,熟门熟路,敲门进屋,坐在板凳上等了一会儿,前一个客人出来,森哥进去,北姑叫小丽,长得磕碜点,但条子不错,一米七的身高,34d的胸围,小丽打了盆水帮森哥洗洗,自己也胡乱洗了下,漱了口,开始服务。
两小时后,身心舒泰的森哥下了楼,拿出手机准备叫阿强过来接,忽然发现附近有几个身影在游荡,都是印巴人面孔,手里拿着报纸包裹的长条状物体。
森哥警惕起来,道上的命案一般都是印巴籍的刀手所为,他们比本地人更狠辣,更无所顾忌,收费还低廉,砍完了直接拿钱跑路,回印度老家盖房子娶媳妇,不要太潇洒。
阿强不接电话,森哥有些担心,回头想上楼,却见楼梯里也出现了两张黝黑的印度人面孔,他忐忑起来,出来玩的时候身上没带家伙,如果廓尔喀狗腿弯刀在手,还怕这几个家伙么。
印巴刀手们慢慢揭开报纸,露出雪亮的西瓜刀,杀机毕现。
森哥拔腿就跑,边跑边将外衣脱下缠在胳膊上,他健步如飞,刀手们紧追不舍,到底年纪大了,五十几岁的人,平时又疏于锻炼,跑出去百十米就气喘吁吁,速度放慢,后脑传来破风声,森哥下意识一低头,西瓜刀贴着头皮劈过去。
继续猛跑,前面有一辆车,车牌号码如此熟悉,是自家的车。
“阿强,救我!”森哥声嘶力竭的喊道。
一张戴着墨镜的面孔从车里探出来,阿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森哥,车窗玻璃冉冉升起。
森哥明白过来,阿强背叛了自己,巨大的打击让他双腿无力,脚步放慢,刀手们追了上来,乱刀劈下,森哥抬手抵挡,单薄的衣服挡不住锋利的西瓜刀,胳膊差点被斩断,身上也挨了几刀,勉强又跑了几步,后背上又被斩了四五刀,他感觉力气在一点点流逝,再也跑不动了。
刀手们围着森哥一阵乱砍,把他斩的血肉模糊,然后一哄而散。
车门开了,奄奄一息的森哥看到一双熟悉的皮鞋,吃力的抬头望去,皮鞋的主人正是黄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