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已经进潮州城了?”对于浮泽之战何克阁大为惊喜。高兴之余也未忘问一下潮州。那可不是一般的城池。既有韩江绕城而过。又有笔架山、金山、葫芦山三山拱护。千年来一直就是兵家要地。易守难攻。
杨徽春呲牙一笑。高兴道:“那千把人的残兵败将早就吓破了胆。屁用也没有。浮泽之战片刻间的工夫八千清兵一败涂地。那守城的张兴元可没那个胆量来伸手称量。就是加上两千南澳兵他也不过才三千人。接到消息的当天晚上。他就拔腿跑路了。”
白强胜一直在查看着地图。这时才抬起头来。遗憾的说道:“晚了。拦不住了。咱们离山至少有七十里路。强行军也要大半天的工夫。到的时候最多抓几个溃兵。张兴元的主力早跑了。”
“跑就跑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它南澳镇又搬不了家。”何克阁对于这三千人也有点可惜。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回身对杨徽春道:“让老阎领二旅北上打下嘉应州。参军带着一旅一团就留在潮州吧!”嘉应州只有一个协。两千出头的兵力根本用不着兴师动众。想了下。何克阁补充道:“让参军在惠州、潮州两地马上招募军士、收编清兵俘虏。争取在十二月初把部队拉出来。对了。还有嘉应州。”打下惠州、潮州、嘉应这两府一州之后五师的东正任务就算完成了。部队也就可以休整一段时间了。按照军部的指令。各师要在这一休整期间协助地方在各州府建立守备部队。以作镇守只用。同时也要各招募三千人的忠勇军。作为仆从军。这方面的工作何克阁不想理会它。一股脑地甩给了余元卜。
“明白。”杨徽春回答的很简练。招兵的事确实很麻烦。不说何克阁连他杨徽春也懒得理会。“师座。阎副座和余参军有意让岭南处活动一下。想问一下你地意见。”看到何克阁不解地眼神。他进一步挑明道:“粤东地方上清奴太多。通风报信之事时有发生。对我军行动极为不利。是不是……”右手作刀猛地一劈。杨徽春狠声道:“杀一儆百。杀鸡儆猴。”
不过让杨徽春想不到的是。他们正在考虑是否实施的事情。岭南处已经在做了。不过考虑到政治影响。他们做了一番打扮。
曲溪镇是揭东县首屈一指地大镇。落坐于榕江之滨。是联结潮阳、潮州、揭东三地的交通枢纽。本镇居民不下五千人。从事的行业那是五花八门。
山里面柑桔、龙眼、笋竹等等很多。这些都是天生天养的。地形、气候也很适合茶叶地生长。茶叶和桑蚕是镇子里商业的主流。因其地理位置的便利。榕江北河紧靠其右。贯串东西岸线长达**里。沿岸设了9座货运码头。直达潮州地地通衢官道贯通其间。西北十多里那就是揭东县城。南边又同潮阳相同。那当真是个热闹!各色人等汇聚其间。来来往往的更是少不了。
镇子再大也比不上县城。但却是五脏俱全。茶楼酒肆自不消说。药铺郎中随处可见。店铺摊贩遍布街头巷尾。算卦地、看相的、耍杂地、说书的、唱戏的、卖狗皮膏药的……在这些杂七杂八口的行当里。自然少不了一道别致的风景妓院。
这妓院历来都是寻富而落。那个地方商业发达。那这个产业绝对是勃发兴旺。曲溪镇历来不缺的就是青楼妓馆。而且其间少又是当地的土娼。多是外地来的烟花姑娘。不少还是广州、惠州等地来的。这里的烟花女子琴棋书画多数能操个一知半解。小曲儿也唱得有滋有味。镇子里各个富豪之家的公子少爷那是趋之若鹜。这些就不用说了。而这一段时间虽是兵荒马乱的。但中华军征伐各地都是速战速决。对于各地方也没进行大规模的清洗。所以对曲溪镇的冲击是很小的。
这天黄昏之后。曲溪镇最负盛名的怡雪楼住进了一主四仆。为首的看来头就是做大买卖的。身边四个随从都是精悍彪壮的大汉。入得大厅。一个随从抬手就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即是吆五喝六。酒要最好的女儿红。菜要最好的山珍野味。姑娘要最靓的美人。酒席摆两桌。四个随从是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那主人却是搂俩姑娘。亲亲我我的。细品慢咽。
这样的豪客老鸨见得多了。曲溪镇四通八达乃是商阜要地。来来往往的多有腰缠万贯的主。而怡雪楼的姑娘在整个揭东县那也是名列三甲的。到这来偷个腥的可不少。
正起劲间。门楼子一阵喧嚷。小伙计又领来了十几个人。这些人是熟门熟路。当首的四个刚进大厅就吆喝着要姑娘。你要波燕。他要凌雪。还有什么秋霞、冬。然而等来的不是美人投怀而是老鸨那涂满胭脂的老脸。这几个都是怡雪楼的台柱子。也是这几人的老相好。但让老鸨着急的是这会儿她们都名花有主。两个坐在先来的那豪客的怀里。
后到的这一拨子人就是曲溪镇的头面秦、丁、宣、包四大家的少爷。这四家的家主可是曲溪镇里有头脸的人物。除了镇上的头首苏家能够压他们一头。余下的几家也都是一个档次。
秦冉华一看美人易主。不禁勃然大怒。那怡雪楼的老鸨一边奴颜媚骨地赔不是。一边忙不迭地说马上换人马上换人。这句话可是热闹了秦冉华。大巴掌就呼呼生风地扇了下来。直扇得老鸨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能在这个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开馆子。身后怎可能没有人撑腰?怡雪楼的后台就是原揭东县的知县康裕德。往常时候那秦冉华可不敢如此胡来。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秦冉华打完了老鸨。见那几条正在喝酒的汉子无动于衷。仍然满不在乎地把美人抱在怀里。更是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子够肥的啊。见了爷也不知道识路?”
那为首的主漫不经意的喝着小酒。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身边的美人。话都懒得理。他旁边的随从之一满不在乎一笑说:“我们爷是做买卖的不是做买卖的。谁到这里来啊?”
“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秦冉华气的一乐。
那随从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知道啊。怡雪楼嘛。”
秦冉华打量着这队主仆。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秦冉华一向骄横惯了。让他就此退让是万万不能的。再说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今日若是就此退缩。秦家的颜面还不丢尽了。一甩被丁峰拉着的胳膊。说道:“知趣你们赶紧滚蛋。要是不知趣。大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随从呵呵一笑。还是一副不惊不乍的模样。说:“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玩你的。咱们玩咱们的。井水不犯河水。你没道理撵我们滚蛋。”
不等秦冉华开口。那为首的人说道说:“挑瓜。也要拣鲜的、嫩的挑。这俩美人爷今个睡定了。怎么着?小哥还要来横的不成?”
秦冉华眨巴了眨巴眼。气的愣是说不出话来。这时一旁的包铭摆了摆手。对着身后的仆人训斥道:“还愣着干嘛。没见爷们受气了。给我打。狠狠的打。留下一口气就行。”
“打。打死了有爷撑着。给我打。”秦冉华像是一头愤怒的雄师。指着那五个人吼道。说着还不解气。顺手拎起了一把椅子扔了过去。不过他那身子骨太弱了人。椅子飞了不到一丈就落了下来。还顺着砸了前面的一桌。
“哼。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了。给我教训教训他们。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邵湛汪不屑的说道。在他眼中秦冉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今天他们之所以到这地方来。为的就是除掉秦冉华。
这家伙纯粹一个纨绔子弟。并没有挨到岭南处的事。但他老爹秦润生可就不一样了。一门心思的往上钻营。给尔欢报信最多。最准确的就是他。这样的人留他还有何用?可惜秦润生这个小虾米不过刚刚进入了他们的眼线。详尽情况一点没有。行动组的组长邵湛汪也懒得浪费时间。找机会做了秦冉华。痛失独子的秦润生自然会露面。到那个时候……
十一个家丁又怎会是岭南处高手的对手。片刻间的工夫就躺了一地。见势头不对的秦冉华四人刚想跑就被邵湛汪亲手拎了回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秦冉华。另外三人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但邵湛汪可记得很清楚。有个家伙起事了。包铭是四人中伤势第二重的。那条摆了摆的胳膊断了三节。
至于秦冉华。那是命丧当场。
“秦家少爷吃花酒出事了。被人打死了……”
“争风吃醋。秦家独子命丧当场……”
一刻钟的工夫。怡雪楼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曲溪镇。得知噩耗的秦润生马上赶去了怡雪楼。途中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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