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力真的可以不死吗”龙鳞云有点不敢相信，一个人如果死不了，那么会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呵呵如果神子大人不相信的话，那么可以往老朽的身上捅一枪就知道了”陌长空的目光看向龙鳞云手中的青龙风雷枪，对着他招了招手，淡淡地说道。
龙鳞云扁了扁嘴，笑着道：“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点事情来伤害老先生呢老先生说笑了”
即使那个陌长空真的可以掌控不死之力，龙鳞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捅人一枪的，他做不到的，况且这个陌长空还和他谈及了那么多的事情，对龙鳞云又有恩情。
“无论神子大人相信不相信，这都是事实了，我也不必那么藏着掖着，如果说世上真的有天谴的话，那么我绝对是第一个遭这个罪的人”陌长空说到这里，情绪又低落了起来。
百万年的时间，陌长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过去的，他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
“老先生不必这么说，您也是得到那个叫凌峰的好处，自然多活一段时间，也没什么的”龙鳞云还以为陌长空口中说的罪孽是因为他偷活了那么久，为此他觉得大可不必。
神界虽然没有活百万年的老怪物，但是几十年的老东西也是不少的，所以龙鳞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神子大人，如果我说我身上背负的，是千万条性命和死去无法解脱的灵魂，您还会宽恕我吗”陌长空惨淡地笑了一声，目光中透露着灰色的光芒，嘶哑的声音让龙鳞云也怔住了。
“千万条性命什么意思，你以前杀过很多人吗”水玥儿这时候张口说道，她对这个数字还是有点惊讶的。
“这到不是，虽然我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也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陌长空摇了摇头，目光投向坐在龙鳞云身旁的水玥儿，龙鳞云此时低头沉默着。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在当初我服下那个东西的时候，红光照射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啥事也没有，但是在此之后，这些人死亡，往往会化作亡灵，游荡在他们死去的地方”陌长空扶着额头回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
“这和你身上的这个东西有关系吗”龙鳞云表示对此有点疑惑，虽然自己也看到不少这样死去后还能作为尸体突然诈尸一样活过来的东西，但是很难相信这是出在一个人身上的。
“和你想的一样，一开始，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这只是因一些其他的原因，妖术招魂啥的，一直也没往心里去，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陌长空双手抱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龙鳞云和水玥儿对视了一眼，两人啥话也没有说，这些事情，可能连一些古纪中的大族之人也不得而知，可能真的是中土世界的机密了。
“不知道神子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中土世界的第四大族”陌长空的声音颤抖着，目光无神地看向龙鳞云。
“您不会是想说您就是这中土世界第四大族的人吧”龙鳞云猜测道。
“正是我之前所在的家族，就是中土世界的第四大族，陌家只不过现在已经完全衰败淘汰了”陌长空叹了一口气。
“可是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擅长修炼的人啊不然如果能够凭借百万年时的间，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放一只王八在那，百万年后也能成精飞升了”龙鳞云对此有点疑惑，这样他还能称得上是中土第四大族的人吗
“你说的非常对，我们陌家并不擅长修炼，族中最高的修为也只有圣灵境，这放在其他三大族之中，或许混个长老执事啥的还行但是作为第四大族，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底蕴”说到这里，这陌长空的腰板又直了起来。
“或许这么跟你说你没什么概念，那么如果我说当年中土世界有非常多的神级灵兽都是听从我们陌家的调遣，这样你觉得怎样呢”陌长空的眼神盯着龙鳞云，这次龙鳞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这陌家是何德何能，还控制调遣神级灵兽，难道他们是驯兽出生的吗龙鳞云也不太明白。
“哼知道神子大人您不相信，但是这就是不争的事实，当初我们陌家可以说是中土世界第一大族，我们货通四海，融通八方，这中土世界所有的天材地宝，都搜罗在外面陌家的手上”陌长空鼻子哼了一声，右手抬起来握了握，似乎真的回到了他们掌控一切的时代。
“你们是做生意的”龙鳞云被这么一指点就明白了。
“你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接通人与灵兽的关系，在那个纷争不断的世代，我们陌家的地盘永远是最安全的，也是当初很多人的庇护之地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中土世界人兽混杂的原因，我们陌家在其中可是做了不少的贡献”陌长空直接点明了他们陌家的功绩。
在龙鳞云看来，这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毕竟人和灵兽的矛盾可不是一点两点的，而陌家能够将人和灵兽融汇到一起，这不单单形成了今天种族林立的中土世界，而且还为这个世界创造生生不息的希望。
“论底蕴，那些中土世界的三大族还没法和我们陌家相比，当初我们存在的时候，他们可是在中土世界连个影子都见不到”陌长空抬起了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在陌家的那段富贵日子。
龙鳞云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是这个和他们所说的那些亡灵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引来了他人窥觑，当时其他三族窥觑我们家族财宝众多，一直蠢蠢欲动，但是碍于我们的守护神兽实在是太强大了，一直没有动手”陌长空收起了刚刚那副神色高亢的样子，声音又回到了原来的嘶哑。
“这么说你们陌家的灭亡和现在中土其他三家有关系咯”龙鳞云眉毛挑了挑，这不就是说他们龙族当初也参加了这场抢劫吗
“是的，但是也不能全怪他们”陌长空点点头，又摇摇头。
龙鳞云懵了，怎么又不怪他们了，这事情给整的。
“你看到那只长长的角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守护神兽的犄角”陌长空指了指一旁角落里的那只犄角，龙鳞云顺着陌长空的方向看了过去，也就是他之前摸的那只角。
“这个和你们灭族有什么关系”龙鳞云不知道陌长空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是他们的守护神兽突然不要他们了吗
“说到这只神兽，它可能还与你有些
渊源呢不过这里我就不方便说了”陌长空呆呆地看着那只巨大的犄角。
龙鳞云听得有些上不上下不下的，非常难受，但是陌长空又开口了，“当时神兽因为身患隐疾，去世了，这本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陌长空顿了顿，龙鳞云和水玥儿坐在床铺上认真地听着，一个字也不落。
“在我们即将为神兽举行祭奠仪式的时候，神兽突然复活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喜出望外，以为天命怜悯，再次带给神兽生机，可是它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毁灭”陌长空深吸了一口凉气，他还能记得那个神兽当时发疯的场景。
天崩地裂，人们四处逃窜，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和惨叫，黄昏时候残阳如血的样子，铺在在天空，整片天地带给人们的是无尽的绝望和灭亡。
“难道你们这个曾经的第一大族就这么给这一只神兽给灭了吗”龙鳞云对此有些疑惑，按照之前他们说的，不是陌家有好多神级的神兽吗
“当然不是，其他的神兽也来帮忙，但是只要这只神兽似乎悍不畏死，根本就没有了灵智，在杀死了一只我们另一个守护神兽的时候，那只神兽也被复活了，接下来你懂我的意思吧”陌长空摸着额头，仰天长叹。
“如此混乱的局面，那些在暗中的窥视者面自然就蜂拥而至了，只不过龙族他们一开始也只是隔岸观火，倒是那个空影族，呵呵真的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洗劫了我们不少的宝贝”陌长空的牙咬得紧紧的，每当回想起那些人丑恶的嘴脸的时候，就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么说是和龙族没有关系咯”龙鳞云这时候最关心的还是他们龙族在这场灾难中的态度。
“有，后来这只神兽冲破了我们的包围，去到了龙族的禁地之中，当时龙族的强者全部出动，试图将这只神兽压制住，但是奈何它的力量太强了，龙族精锐尽出，也没能击败他”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龙族的族长和太上长老们也纷纷出动，最后族长还被神兽给打伤了，差点陨落，太上长老也纷纷落败，你能想象十几名神级强者都无法镇压一直神兽吗”陌长空眼中闪着光，如果不是这只神兽陨落，或许他们陌家还可以再坚挺百万年。
“后来，似乎感应到了龙族禁地那里出事了，来自神界的星宿神青龙来到了龙族，在拼尽一切地奋战之中，终于将神兽给压制住了，这只角也是青龙从神兽的头上拔下来的”陌长空目光无神地看着角落的犄角，悲伤道。
龙鳞云挺直了腰板，呼吸急促了起来，感情之前玄武说的龙神的危机就是这么来的啊，也难怪青灵会陨落，按照之前陌长空所说的十几个神级强者都打不过的神兽，龙鳞云估摸着怎么也有神君境的实力了。
毕竟玄武那时候也才只有神君境嘛，作为四星宿神，玄武不可能弱于青灵太多的。
“e这么说来，你们族中似乎损失却是很大的，也难怪会从第一的位置沦落到第四了”龙鳞云抿着嘴，感叹地说了一句。
“呵呵如果只是这样，或许我们也不至于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