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叹了口气,一抬腿,大步走了进去。
我挨个拜完礼后,对着景元鞠下一躬,双手搭礼物,大声说道:“谢景元恩师栽培,禅寂永世不敢忘师恩,弟子谨祝景元师傅早日修得正果。”
景元用同样的方式对我行了个抱拳礼:“我得谢谢你给我弄回来的药,让我还能看见天上的日头。”
我连忙把景元扶了起来,哪有师傅给徒弟拜礼的?造孽啊。
师傅缓缓地说道:“你景元师傅不看见你,说什么也不肯走,这看也看了,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出发吧。”
到了大门口,师傅突然横在门前,对着杨定延深深的一拜,情绪激动地说道:“谢谢师叔提点,更谢谢师叔的帮衬,弟子一定将清风观发扬光大!”
杨定延和蔼地说道:“好孩子,我信你,你心理负担不要那么大,早晚会好的。假以时日,你清风观再现辉煌,我杨定延必将亲自到场,为你诵经开观!”
转过头,杨定延对着我嘱咐道:“老头子要走了,没什么送你的,就送你四个字吧:心无旁骛。修道的过程本来就是孤独的,你万万不能走偏了。你踏踏实实的学道法,好好帮着你师傅,他日也成为一方清流,不负清风观之名。”
没等我说话,杨定延用力的拍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别让我觉得看错了人。”
我站直身子,用力的点点头。
杨定延看看众人,抿着嘴唇,想了很久,只说了三个字:“别送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祝好。
虽然之前景元是一直在昏迷,也没在院子里活动过,可这冷不丁少了个人,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从我进门,到景元离开,玄虎一直拄着破竹竿,一句话没说,此刻的他靠在墙根上蜷坐下来,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折下来的半根野草,正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
半晌儿,玄虎半闭着眼,迎着阳光,似是清醒又似是梦呓: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我蓦然转过头,原来,玄虎不是一个粗人,只是让玄虎心细的人离开了。
院子充满了一股味道,这味道的名字叫怅然若失。
一个相伴多年的战友突然的离开,让两位师傅的脸上写满了倦容,而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转移注意力。
想到这,我和两位师傅匆匆告别后,快速的回到了小卖铺,拿到我私藏下的一万块钱,快步出了门。
当初,我把这钱藏起来,就是为了给师傅、虞澜和柳无垢准备些礼物。
我算得上是半个孤儿,师傅们膝下也没有任何子嗣,这么久了,彼此已经成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不可缺少的部分,叫做亲情。
换句话说,无形之中,我已经把师傅们当成我的第二个父亲,当然,他们把父亲这个角色扮演的十分到位,那儿子赚钱了,孝敬孝敬爹,这是天经地义的。
虞澜和我无数次出生入死,从不计较回报没,以虞澜的性格,断然不会接受我的钱财之礼,那就不如换个方式。
至于柳无垢,她根本不需要世俗的黄白之物,对于她来讲,最好的礼物就是修为。
本来还想等这阵忙完的,现在看看,提前安排上吧。
可我长这么大,也没给谁买过什么礼物,这事儿竟然成了难题。
我仔细想想,两位师傅一直无欲无求,这才是最难办的。
选来选去,买了两件道袍,我一边交钱,一遍腹诽道:光说让道士清净,这一件双龙金线道袍就两千多块,道士要是没点收入啊,都快衣不蔽体了。
还是那句话,多高雅的事儿,也离不开俗不可耐的钱。
虞澜的礼物比较好选,我想起电影里,不都给女生买戒指吗?我按照我的审美,给虞澜弄回来个金戒指。
而后,我找到了一家萨满刊供店,这种店一般都是用殡葬、刻碑等行业来遮盖,平日里不对外开放,只有同行才能找到这种门店,而这种店铺的作用,就是提供一切出马仙所有的物品。
我把所有的钱都交了定金,当初答应柳无垢那面鼓,可还没兑现呢。
等黄皮子的皮,彻底阴干了,再拿到这里加工,我要给柳无垢一面专属定制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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