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48话祸国妖僧
顾右城按黑屏幕滚动喉结:“好了。”
王科才试着晕开眸睫,一双瞳孔被折腾得赤红,仿若天边落霞,倪幻虞美。
大狼看得几分失魂,好半晌,启齿:“怎么样,你能看见了吗?”
王科眨巴眨巴眼:“顾大总裁,你脖子上怎么顶着八戒的脑袋?”
所有的美好瞬息陨灭。
顾右城真想拿针把他那张嘴缝起来,再把他做成活体标本,放在家里当展品算了。
“我一个堂堂顾氏集团大总裁好心替你小子卸妆,你居然还骂我猪?”
生气之余,带着满身柔白轻盈的泡沫,跳进浴缸,封印住那张刀片嘴。
一场浴缸惊魂的泡沫大战。
“卧槽,这是单人浴缸好吗?”
“谁让你骂我?”
“我骂你关浴缸什么?你这样会把浴缸挤破的……”
“你现在不该担心浴缸,而是该担心你的菊花,你再乱动我就挤爆你的菊花!”
“卧……槽,你轻点……”
……
完事以后,大狼抱起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擦拭干净身子,用一次性浴巾裹好人,放回卧室大床上。
洗白白的王科舒服了,停歇眸睫睡着了,孩子般香甜。
顾右城环着他痴痴地瞻视了一会,放弃将他强行弄醒的念头,在他脸颊落下轻轻的吻,起身去到茶房。
他给赵楠打起电话:“明天联系王嘉豪,我想买他的儿子。”
那头已经歇了,听他这样讲,猛地从床上弹起身,慌慌张张抓来床头柜的眼镜,挂上脸,“顾……顾总,你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呢?”
赵楠觉得十分不妥,想极力劝:“顾总,虽然那啥……他长得的确招人喜欢,但是,不至于……”
“没有但是,你让他开个价,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赵楠抹了摸额头冷汗,停顿片刻:“……那,白少爷哪里……”
顾右城才想起今天还没有给白乐航道晚安,他突然意识到,有了王科的地方,他几乎可以把白乐航忘得一干二净。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禽兽?
明明喜欢的是白乐航,却旦旦要对床上的那个人动心?
明明大脑戒告自己喜欢的只是他的身子,可为何心却背叛了自己?
放过他吧,他又怕在没有他的日子里那种要命的煎熬。
不放过他吧,他又怕自己会在往后纠缠不清的日子里爱上这个口无遮拦却生得花枝招展的人儿。
或许也不会爱上他?
或许他就像突然得到新玩具,那股新鲜感一旦过去,也就腻了?
自欺欺人地考虑了一会,给赵楠回话:“你给王嘉豪开出条件,十个亿,先买一年。”
或许一年之后,他就玩腻了也说不准。
赵楠很是为难,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帝王吗?你肯出十个亿去买,不一定代表人家就会卖呀。
再说了,你跟他还有仇呢。
认识你这么多年,这个任务是最伤脑筋最棘手的一个。
比你让我去上了王嘉豪都还难,之前说好的亦上下属亦兄弟的关系呢?
犹豫片刻,还是把白乐航推出去当箭牌:“那,白少爷……”
“航航那边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做好自己的工作。”
不等赵楠回答,他便挂断电话。
在茶房抽根烟,翻看白乐航的信息,白乐航今天很奇怪,已经凌晨了,他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发信息。
心里难免有些担忧,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又怕吵到他,于是发短信:航,我今日有事,现在才给你说晚安,抱歉。
白乐航当然没有睡,这几天哥哥对他好过了头,搞得他反倒忧心忡忡。
更奇怪的是,哥哥会在和他做同一件事情时,经常走神。
虽然他目睹过哥哥和那个王姓贱男人说拜拜,但那个贱男故意追上来扑到哥哥怀里,还故意扮起那副骚.浪.贱的模样,惹得哥哥不得不亲了他。
还真是,姓王的都是住隔壁的!
肯定是那个亲亲有毒,所以才害得哥哥这几天失魂落魄。
肯定是这样!
经过这件事,他也明白过来,他必须戳破与顾右城之间的那层膜。
不然有了王科,还会有张科,李科……
于是这几天,他想尽办法与顾右城擦枪走火,故意制造身体亲密接触的事故,比如拐个脚,摔个跤,滑个楼梯,装个肚子疼之类,希望顾右城对他也能亲亲。
可是哥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刻意回避着。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做作,导致哥哥反感了。
所以今晚顾右城没有回家,也没有给他道晚安,他也不敢给他打电话。
他觉得适当的装安静比较好,以免引起顾右城真正反感。
因此他一直抱着手机等,希望能等到顾右城的晚安。
可越等越是煎熬,几次想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都忍住。
他不断提醒自己,为了终身幸福,小不忍则乱大谋。
等到凌晨一点半,终还是等来顾右城的信息。
欣喜若狂的他立马就想回,指尖落到屏幕又犹豫起来。
还是觉得明早回比较好吧?
这个时候,他应该装睡着了。
他得适当提高自己的架子,才能让顾右城引起重视。
想完这些,他抱住手机睡去。
夜总算安静下来,连t市的霓虹都跳累,快闪变成慢嗨,有的干脆关电源歇息。
酒店这边的顾右城亦是搂住王科沉沉睡去。
可睡到半夜他就没法睡了。
起先是他入睡后做了个相当诡异的梦。
梦里他身在一处青砖黛瓦的小院,院角开得一株嫣色虞红簇簇的海棠。
海棠树下,那人红装加身,长发齐腰,正舞袖弄资,唱着咿咿呀呀的小曲。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身影好似在哪里见过。
正要走进去看他的脸,画面突然一转。
来到一处寺庙。
还是那个唱戏之人,虽然他看不清他的容颜,却深知那便是他。
只不过没了长发,披了袈裟,跪在佛前诵经声很是沙哑。
他心尖猛地一颤,那人,
是王科。
还没来得及震撼,那个王科的身后,便走进来一个女人,因为是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的模样。
穿了身很华丽的旗袍,盘发披肩,怀里趴着只黝黑的猫。
身后还有大群佣人,看衣着像是民国时期的打扮。
诵经之人缓缓转过身,没错是王科的脸。
即使他剃了发,烫了戒疤。
那张脸依旧美得不像话,祸国妖僧一般。
就地给那女人拜了拜,声音却极其沙哑:“不知将军夫人光临小寺,有何贵干呀?”
女人扭着腰抚摸着怀里的黑猫谄谄开口,很娇细的声色,却尖酸得紧:“佐爷,我这只猫呢最近患了怪病,大夫说需要佐爷的血,方可解……你看,你现在都皈依佛门了,是不是应该解救一下天下的苍生呢?我这只猫,可金贵了,还是将军所爱……”
“将军夫人既然有需要,那就来吧。”
不等女人讲完,佛前之人就挽起衣袖,露出茭白纤纤的腕,打断女人的话。
女人哼笑一声,放下怀中猫,拍拍它的背:“去吧。”
那只猫抖了抖毛,竖起尾巴,一双眼睛变得异常幽亮。
先是围着王科转圈,嗅了嗅他的腕,不屑地撇下眼睑,很嫌弃的样子。
突然,它仰头瞥向王科的脖子,喵一声惨叫,顺着他的手臂跳到他肩膀,张嘴一口咬在王科脖子上的大动脉处。
也就是那只猫张嘴的瞬间,顾右城才看清楚,它的牙生得诡异得很。
只有上颚有一圈锯齿状的尖牙,下颚却是一颗牙都没有。
可旦是那圈锯齿牙,依然锋利无比,竟硬生生地插进去王科的皮肤。
咔嚓一声咬进他动脉。
王科却像个傻子那样,盘坐在圆形草垫上,一动也不动。
气氛异常怪嗔,那些佣人没谁去阻止,都冷眼旁观所发生的一切。
直到那只怪猫吸饱血,才从他肩膀跳下来,钻进女人怀中继续趴着。
梦里顾右城只看见女人半张脸,涂得妖艳的红唇扯出风凉凉的笑,而后带着佣人离去。
顾右城心抽得紧,想上前去看王科的状况,寺庙里又冲进来一个男人。
脚下踩着军靴,一身笔挺的军装,将军帽,肩上有钢印的勋章,金色的穗子。
可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却似曾相识。
他像疯子一样冲到王科边上,一把揽住人,死死地护着,低沉沉的声音:“谁干的?”
只是他怀里的人,血液已被吸干,心脏亦停止跳动,所有的动作早就凝固,像具冰雕雪烙凄美的娃娃。
没有半丝活气,亦不可能,再会有活气。
“谁干的?谁干的?你告诉我谁干的……”
那低沉的声音终是没忍住,一声比一声利钝,一声比一声撕裂。
逐而震慑整座寺庙上空,惊飞瓦檐停歇的鸟。
同样惊醒顾右城。
他出得一身大汗,像从另一个世界逃回来。
心脏却莫名疼得厉害,仿若那句谁干的,是出自自己口中。
触到旁边的人,才把思绪捡回来。
猛然忆起,他与王科,是在同一张床上。
慌忙打开床头的灯,见那货睡得很是酣甜,口鼻呼出丝丝游逸的热气,他悬起的心终是落下。
不过是梦,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