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院子里只剩下戚砚和曾容两人的时候曾容朝着戚砚看了过来。
戚砚镇定自若,上前几步,沉声开口道:“娘,您歇会儿,我来吧。”
“好,你来。”曾容没客气,直接让开了。
戚砚有模有样地开始,动作丝毫不生疏一看就是干过活儿的人,曾容看了一会儿眼中隐隐有了一抹满意之色。
这农村人讲究的就是女婿帮着岳家干活儿,这结婚之前戚砚在部队没来桑家干活儿,结婚后也没时间,今天这来一趟,补上也不错。
不是曾容折腾女婿,这是曾容看得上戚砚才让帮着干活儿的,在农村女方看上男方才能让男方上门干活儿的,看不上压根不会让人干活儿。
戚砚车谷子,曾容在一旁看着。
一会儿曾容清了清嗓子开始进入正题了:“戚砚,桑秋在家被娇惯了,有什么不好不对的地方你多说说她,多教教她,如果她不听你的你就告诉我我来说她。这嫁人了总不能和在家当闺女似的娇气,你该说说,但是两口子可千万不能动手啊”
曾容说了真的多无非就是一个意思,桑秋不好你可以说,可以教,如果桑秋不听可以告诉她,曾容她这个做母亲的来说桑秋。但是,千万千万不能打,这打老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关键在于曾容瞥了一眼戚砚,又高又壮桑秋打不过啊
“妈你说哪里话,桑秋挺好的,我娘可喜欢她了,当亲闺女疼呢。”
“你妈当亲闺女疼,那你呢”曾容一刀见血,直接挑破方才戚砚没回答的地儿。
戚砚不动声色,抿了抿薄唇,镇定开口回道:“我觉得也挺好的,桑秋娇气一点没什么,我肯定不能和桑秋打架,桑秋打我我也不能还手不是,桑秋是我媳妇儿,我哪能和她动手。”
曾容听见戚砚这话满意了,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继续开口道:“还有个事儿我要问你,那个江烨不是你战友小孩儿那么简单的事儿吧,上回桑秋说是你战友孩子,因为喜欢所以带回来照顾一段时间,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清楚。”
提起这事儿戚砚诧异了,开口道:“江烨是我战友的孩子,但是我已经打报告准备领养江烨了,这事儿在结婚之前我有写信同桑秋说过了,这事儿娘你不知道”
曾容听了戚砚的话脑子里嗡地一下就炸了。
她知道个鬼
这臭丫头,要完蛋了
这事儿桑秋一个字没提,好啊,感情这大闺女这事儿瞒着她呢
“那什么,你干活儿,我找桑秋说会儿话。”曾容笑着对戚砚说了一句,待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蹭地没了。
曾容气冲冲走进厨房里,一眼就看见了乖巧坐在小板凳上的大闺女。
桑秋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咳咳,刚才她蹲在厨房偷听了,待听见戚砚承认并且解释江烨事情的时候桑秋觉得自己皮子一紧,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但是,知道江烨那事儿的是原主,不是她啊,这锅背的,太冤了
现在还能怎么办,看曾容那样是打算来个秋后算账啊。
桑秋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一脸乖巧坐好不动,心里暗暗打算这时候装傻就对了。
“桑秋,你别给我装傻,这事儿今天你要不解释清楚小心紧着你那一身皮,到底怎么回事儿领养江烨的事儿你结婚之前干嘛不说,你是不是傻,这不是你一嫁过去就成了便宜娘,要早知道这事儿我能让你嫁过去给人当娘你以为孩子那么好带,娘那么好当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闺女,气死我了”
“娘,你别气啊,这个我觉得这事儿没什么的呀,结婚还买一送一白得这么大一儿子我不亏的,而且我听说生孩子很痛的,我暂时不想,心里害怕。”
“笨死你得了,哪个女人结婚不生孩子这生孩子就像上厕所一样,一下就出来了,没什么难的,而且这领养的能和自个儿亲生的比吗说你蠢你还真蠢啊还有,结婚之前这事儿你干嘛不和我说”
“那个”桑秋表示她也不知道啊,不清楚原主的脑回路。
“这个”桑秋望着曾容,脑子里飞速思考,然后小小声开口回了一句:“我说了这事儿,那娘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了吗”
“那我知道这事儿肯定不能同意啊,不对,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我白疼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一个男人你骗你老娘桑秋,真可以啊,翅膀长硬了,要上天啊”曾容火气蹭蹭蹭上涨,伸手就朝着桑秋腰捏了一把。
桑秋扭了一下腰,佯装着喊了一句:“娘,轻点儿,我疼”
“别装,我用多大力我能不知道”曾容瞥了桑秋一眼,心里门儿清她刚才捏那一下压根没怎么用力,能疼什么。
桑秋见被拆穿,只能朝着曾容讨好地露出一抹笑容,拽着曾容的衣摆,娇声娇气开口道:“娘,这事儿我错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啊,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有了男人忘了娘,我这么多年是白疼你这个小白眼狼了,没心没肺。”
“那咋办”桑秋眨了眨眼,心里划过一个念头,试探性开口道:“要不我离婚得了”
“哎哟我滴个天,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曾容瞪大眼睛凶巴巴看着桑秋,抬手重重戳了一下桑秋的脑门子:“离婚个屁,离婚你就是二婚了,这比当后娘还要差,你脑子里是不是有坑”
这一下曾容是真用力了,戳得桑秋额头都红了一块,看着挺可怜巴巴的小样儿。
“娘,我又错了吗疼”桑秋一脸茫然,不知道她又错哪儿了。
“行了行了,这事儿都这样了,桑秋,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江烨那孩子聪明,你不要对他太苛刻,平常心就好,别短了人吃喝,等到你将来生了孩子你也别太偏心,娘说这么多你记住没”
“记住了记住了,我不偏心。”桑秋看见曾容瞪过来的视线连忙点头表示她有在听。
可是,曾容让她不要偏心,那为什么曾容对待她和桑娇却这么偏心呢
或许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事儿搁别人身上曾容能看清楚,可事儿搁曾容自己身上她就看不透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怕就是曾容这样了。
想到桑娇,桑秋这才发现桑娇不在家。
“娘,桑娇和爹都不在家”
“去镇上买东西了,对了,和你说个事儿,下个月初八你妹妹结婚,到时候记得回来一趟,别忘了。”曾容提到桑娇脸色有点不太好。
“结婚”
“对,就下月初八,日子都定好了,男方叫许民,是镇里头的人家,家里条件挺好。”曾容回道。
桑秋听了也没多问,主要是桑秋发现曾容不想多提,遂也就不多问了。
不过桑娇嫁的男人应该是上次在镇上遇到和桑娇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吧,这之前不说不同意,咋的突然就要结婚了
这世界果然世事无常,说变就变。
院子里,隔着些许距离戚砚仍旧能够很清楚听见厨房里两人的对话,虽然厨房里两人刻意放低了声音,但是戚砚耳朵尖,且进行过某些特殊训练,遂戚砚的五感比一般人要灵敏。
别说厨房里岳母和桑秋的动静,就是院子外头有人经过的脚步声戚砚都能听清楚,从脚步声判断那人是男是女。
桑秋和曾容没在厨房里待多长时间,毕竟院子里还有一个在干活儿的男人。
出了院子曾容对戚砚的态度就显得稍微冷淡了那么一点,这是在对比之前的态度才显得稍微冷淡,之前曾容看戚砚这女婿是特别喜欢。
但是,这会儿知道自个儿大闺女因为戚砚这男人给一个六岁多的娃娃做了后娘,曾容这心里能舒坦
必须不能啊,冷淡都是轻的了,没甩脸子就不错了。
这养了二十年的闺女一嫁就成了后娘,这搁谁心里头能舒服,想不开啊。
等戚砚车完那一筐稻子差不多下午三点了,曾容态度戚砚也是看出来了,但是可以理解,这事儿桑秋之前没和娘家说,曾容这会儿生气都是可以理解的。
“你们吃过晚饭再回吧,时间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儿我就给你们做饭。”曾容开口道。
“不用了不用了,娘你别麻烦了,我和戚砚还得回家呢,我婆婆说了今晚回去给我做酸菜鱼吃。”桑秋没心没肺一口就拒绝了。
而且这吃了晚饭回去那就得走夜路了,桑秋白天走都觉得累,走夜路那不得紧紧盯着脚下,不更累了,脚累,心也累。
曾容看着这缺心眼儿的大闺女,又觉得心塞了。
合着她这个老娘还比不上一顿酸菜鱼为了一顿酸菜鱼就要回去
果然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连一顿饭都要回去吃。
“行了行了,既然要回去趁着时间还早就回吧,路上小心着点儿。”曾容摆摆手,实在没心情面对这缺心眼儿的闺女了。
赶紧走赶紧走,看着心肝脾肺都疼,心塞的
“那娘,我们回去了,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你啊,给我爹说一声我回来过了。”
“行了,你回吧,你爹回来了我会说他宝贝大闺女回来过了,行了吧,赶紧走,看见你我头疼的厉害。”
桑秋听见曾容的话稍微有那么点小心虚,但是隐瞒江烨的事儿是原主干的,至于为什么隐瞒桑秋也是一头雾水呢。
这里头的事儿桑秋压根就不清楚,谁让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呢。
桑秋和戚砚一起出了桑家的院子,然后走出老北村。
桑秋依旧慢悠悠地走着,而这回戚砚这男人放慢了步子,走在桑秋的旁边。
桑秋走着走着,突然侧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开口问了一句:“戚砚,我之前是什么样儿的”
戚砚转头,对上桑秋那双水润的眼眸,她的眸光澄澈,丝毫没有污浊。
戚砚斟酌了一下才沉声开口问道:“你真想知道”
“嗯嗯,你说说看。”桑秋点了点头。
桑秋其实知道原主大概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无非是好吃懒做,没脸没皮,浑身上下唯一称得上优点的估计就是这气相长得好了,不然当初张虹怎么可能同意一个丑巴巴的女人做戚砚的媳妇儿。
“你当初一到部队,第一夜就抱着被子闯进了我的房间要和我圆房。”
桑秋瞬间惊呆了,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戚砚。
卧槽,原主这么放荡不羁的么
“然后我拒绝了。”
桑秋眨了眨眼等着男人继续。
“我拒绝后你想霸王硬上弓。”
桑秋此刻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崩腾而过,这特么太刺激了。
“我没让你得逞。”
呼能不能不要说话大喘气,会吓死人的好不好大哥
而且,桑秋心里默默回了一句:「这事儿可不是她干的,什么叫没让她得逞」
大兄弟,想霸王硬上弓的绝逼不是她。
然而,这锅,桑秋是不背也得背,谁让她接手了原主的身体,所以这口锅也是推不掉的。
还不仅仅是如此,接下来戚砚说了原主一系列奇葩的事儿,比如食堂插队导致和人吵架,因为有人说她闲话被桑秋无意间听见了桑秋就跑去和人干了一架。
懒,特别懒,原来的桑秋就是那种油瓶子倒了,她看见都不不见得会顺手扶一下的人。
桑秋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心里已经生无可恋了。
戚砚看着桑秋那受打击的小模样眼中闪过一抹隐匿的笑意,一闪即逝。
这女人,真的变了好多。
而桑秋嘟着嘴走着,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就开始吐槽戚砚这男人了。
说话这么直,都不会挑一下再说,捡着好听的说。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张虹张罗,估计这辈子不会有女人愿意嫁给戚砚这种直男。
直男本直,很厉害。
非常棒棒,大兄die,你注孤生哟
哼唧。
这边,桑家。
桑秋和戚砚离开没多久桑阳升和桑娇就回来了,两人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院子,买的都是桑娇结婚用的东西。
看见院子的大水缸里头多了两条半米多长的鱼,桑阳升“哟”了一声,抬头看向曾容,开口问道:“这鱼哪儿来的这么大呢”
“你宝贝大闺女和女婿一起送回来的,不然你以为哪儿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曾容这会火气还没散,气呼呼回了这么一句。
桑阳升和曾容过了大半辈子,立马发现了曾容情绪不对劲,开口道:“你咋的了,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还能有谁,一个个的都不省心,我这命真苦。”曾容捂着胸口然后又开口道:“晚饭我不吃了,你们随便对付一顿吧”
曾容对于大闺女做后娘这事儿气还没消呢,说完这句话曾容直接转身回屋了,留下桑阳升一脸懵逼站在院子里。
桑娇默默不做声,看见曾容回屋了这才进了厨房准备做晚饭。
曾容不吃,她和父亲桑阳升还是要吃饭的,虽然桑娇不知道曾容到底因为什么气的吃不下饭。
不过桑娇隐隐猜到了这事儿肯定和桑秋有关,因为曾容只有对桑秋的事儿才会这么上心,旁人哪儿有把曾容气的吃不下饭的本事,就连前段时间她肚子的事儿曾容虽然生气也没吃不下饭不是
桑娇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弧度,眉眼微扬,显然心情很不错的样儿。
知道桑秋不好,那让桑娇心里无比痛快。
从小到大桑秋什么就被曾容疼宠着长大,同样是闺女,桑娇愤愤不平,为什么对她就完全不一样
从小到大家里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要先紧着桑秋,等到桑秋不喜欢了不要了才能轮到她桑娇,同样是闺女凭什么桑秋就有那么多的宠爱,她什么都没有,十岁就要帮着家里干活儿,桑秋如今二十岁了连米都没淘过一次,更别提下地干活儿了。
桑阳升看见桑娇半点不关心曾容直接进了厨房,脸色有些微妙,桑阳升当然知道桑娇对家里所有人都有怨气,但是曾容心里也有怨,每人心里都不舒坦,或许桑娇嫁出去家里反而还要好一些。
到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老的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日子照样要过。
桑阳升抬脚进了屋子,看见曾容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便靠了过去,柔声开口问:“你今个儿到底是咋的了秋儿回来了你还不高兴啊是不是秋儿在戚家过得不好”
“呸呸呸呸呸呸”曾容蹭的一下坐起身呸了好几声,瞪大眼睛看着桑阳升,开口道:“桑阳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秋儿好着呢,但是这丫头是有了男人忘了娘啊,我和你说,上回来咱家那江烨根本就是戚砚要收养的孩子,而且这事儿戚家早就和桑秋说了,可那丫头倒好硬是一个字没提。就这事儿还是我今天问戚砚才知道的,这秋儿一嫁过去就成了后娘,要早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让桑秋嫁啊,后娘是那么好当的”
“咋的,还有这事儿”桑阳升也吃了一惊。
“可不是咋的,我还能和你开玩笑啊,现在婚都结了,就算捏着鼻子咱也得认了。我就奇怪了秋儿就那么喜欢戚砚啊也没见过,怎么就赶为了一男人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儿”曾容怎么都想不通,桑秋明明最听话了,怎么突然在嫁人这事儿上转不过弯来了。
“那等将来生个自己的孩子估计就好了,这事儿都这样了也不能离婚啊,当初人戚家把这事儿告诉桑秋了,没瞒着,现在也没法说理儿。”桑阳升道。
“不然还能咋办,生了个这么蠢的闺女我只能认了,这闺女一个傻乎乎的,一个太精明,这日子太折腾了。”曾容开口念叨道。
“行了,出去吃饭吧,不吃饭怎么行。”
“吃不下,你们吃吧,我饿了自己会吃。”曾容说完又重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准备睡一觉缓和一下这件事儿的冲击。
另一边,桑秋和戚砚一起回了戚家。
晚饭吃的是酸菜鱼,桑秋吃完之后帮着张虹把碗筷收了,两人待在厨房里说话。
张虹偷偷瞥了桑秋的脸蛋一眼,然后佯装不经意地开口道:“秋儿啊,过两天戚砚是不是要回去部队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桑秋听见婆婆提起戚砚要离开的事儿嘴角隐隐勾起一抹浅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还有两天,那男人就要离开了,到时候她就自由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桑秋觉得这两天戚砚似乎总是在盯着她,那视线感觉把她当犯人似的,她是心里清楚不说破,别真当她傻不知道。
“娘,那个我就不和戚砚一起回部队了,我留在家里多陪陪娘,而且戚砚在部队也没多少时间待在家里,我在部队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所以打算在家待一段时间。”
“这咋行,你们两口子分开算什么过日子啊,这样,你这次就和戚砚一起回去,如果你想回来下次再回来就是了,这两口子不能分开太久,更何况这男人就得要看着,否则被别的女人有了可乘之机到时候咋办听娘的,和戚砚一起回部队。”张虹劝说道。
桑秋几乎没有拒绝的机会,然后第二天张虹就张罗着替桑秋收拾行李准备让桑秋一起回部队了。
后来还是戚砚开口了,戚砚让桑秋等到桑娇婚礼过后再回去部队,不然这也就半个月时间,一来一回也麻烦,毕竟部队离白石村挺远的,坐火车得在车上待个四五天,这一来一回也就是十天,还不如留下等桑娇婚礼后再走,省得折腾。
桑秋知道戚砚劝服了张虹之后对戚砚算是刮目相看了,这男人,还是有点儿眼力见儿。
也是戚砚心里知道桑秋不想和他一起回部队,所以才成全了桑秋。
在弄清楚桑秋身上的异样之前,戚砚不打算把人带到部队,就算要带到部队那也必须他在,而最近戚砚回去部队之后要参加一场军事演习,估计不会待在部队,所以他才让桑秋留在老家这边。
戚砚可以确定桑秋打心底里对戚家和桑家的两边的家人都是真心相待的,所以,她待在这儿比待在部队是更妥善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