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龙现在很不高兴,刚才训练的成绩比那个人的平均成绩还慢了六秒,这本就够让他搓火了,刚才手下的两个师妹跑过来说那个傻虎的一个兄弟来这里闹事了,孙建龙的心情就更坏了,要知道,这两天那个人不再,赵老师可是第一次放话让自己带这些师弟、师妹的,没想到这才两天,就有人来闹事了。而且,事情还与那个傻虎有关,这让孙建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想到那个傻虎,孙建龙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明白,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只要稍加训练,水平绝对在自己之上,甚至于超过那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打从两天前开始管理这些师弟、师妹后,自己已经惩罚了他四次了,希望这家伙出点错,被赵老师撵出短跑组。可这家伙每次都笑呵呵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弄得孙建龙现在每次看到他都恨的牙痒痒。
现在,竟然有人来帮他闹事,孙建龙虽然不高兴有人在他主事的时候捣乱,但在来得路上,他已经想好了,今天这出戏,自己一定要好好演,演得好了,说不准就能除掉傻虎这么个潜在的隐患。
只是,当孙建龙进到洗衣间的时候,他看到地上躺着五、六个自己的师弟,那个与傻虎闹矛盾的师妹更是晕死过去,而傻虎却与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一起,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
除了那个少年脸上阴冷的笑容外,傻虎以往的憨笑被一股狠辣所代替,这让孙建龙心中一颤,今天的事,只怕不是自己能掌控得了啦。
“你是谁,怎么跑到我们短跑组这里闹事,我已经通知学校领导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今天的事,我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孙建龙深吸口气,现在不管对面是什么人,自己的气势一定不能丢,身后还二十多个师弟、妹们看着自己了。
只是孙建龙不知道,他一句“领导很快过来”就已经让身后不少师兄弟们失望了,大家现在都是不满二十的热血青年,看到自家兄弟姐妹躺在地上,好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期待孙建龙带着自己将面前的两个恶棍暴揍一通。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韩雳挑衅的看了一眼这个“孙师兄”,刚才阿虎已经告诉自己,这几天这个孙师兄可是没少照顾阿虎,阿虎身上的伤痕大都拜这个孙师兄所赐。
所以,当孙建龙出现在韩雳面前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
“你什么东西,敢这样说话。”不等孙建龙有什么表示,他身边一位脾气火爆的师弟已经忍不住开口,大家都在赵老师门下学艺,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韩雳之前一系列的举动彻底将这些血气方刚的体育健将们给激怒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虎哥,动手,只要动过你的一个也别放过,这位孙师兄留给我。”韩雳一声令下,阿虎被压制了好几天的怒火喷涌而出,整个人真如一头冲出笼子的猛虎,狂笑着冲向对面。
韩雳一点也不担心阿虎受伤,这些人虽然身体条件不错,但身手、胆量以及经验根本无法与亲手杀过人的阿虎相提并论。
在阿虎启动的瞬间,韩雳也动了,因为他要好好与这位孙师兄“亲近”一番。
孙建龙看到对面两人冲过来的时候,先是一惊,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直接在帝都体校内动手,但他转念又是一喜,既然傻虎已经动手,那今天这事就全都是傻虎的责任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只要下手不要太重,将傻虎给打坏了就行,日后,短跑队应该再也没有傻虎这号人了。
“兄弟们,动手,给我狠狠的揍。”孙建龙高喊一声,准备带着他身后的二十多个兄弟好好教训一番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要知道,练体育的一般身手可都不差。
只是,下一个瞬间,孙建龙感到左脸火辣辣的疼,一张挂满笑意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紧接着右脸也传来疼痛,自己刚准备还手的时候,腹部又被人踹了一脚,孙建龙直接疼得向后躺下,直到彻底躺在地上,孙建龙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被击倒的。
孙建龙如此的不堪实在让韩雳失望,一脚踏在孙建龙的胸口,韩雳直接无视了他眼中的疑惑。一旁,阿虎已经将七、八个与他年龄相似的男生放倒在地上,剩下的看样子是没有动过阿虎,阿虎并没有难为他们,有两个胆小的女生在阿虎出现的时候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虎哥,都在这里了?”韩雳环视一圈散在四周满脸惊恐的学生们,轻声问着阿虎。
“男的都在这儿了,还有个女的,估计是刚才跑去找人了。”阿虎捏了捏手指,意犹未尽的回答道。
韩雳点点头,没有说话,帝都体校的老师们估计还得几分钟才能出现,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怕他们已经一清二楚了。不过,韩雳可不怕把事情闹大,竟然有人得罪了阿虎,那么不管这个人是谁,韩雳都不会放过他。现在,是该与这位孙师兄“谈谈心”了。
“你叫孙建龙是吧,我叫韩雳,是韩擒虎的弟弟,刚才有人告诉我从四天前虎哥来到这里,你一共体罚了他四次,共抽了他七十下,我说得不错吧。”韩雳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孙建龙的衣领,慢慢的说道。
“我…我只是按照赵老师的规矩办事。”现在,孙建龙心里怕得要死,虽然已经二十岁,但还只是个学生,韩雳这样的人,他真的没见过,接下来,韩雳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规矩?好,那我们就等定规矩的人来,不过,你既然抽了虎哥,那我现在还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韩雳松开手,孙建龙脑袋向后一磕,又躺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孙建龙看到韩雳将自己的裤腰带解下,再联系他之前说得话,孙建龙突然知道韩雳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虎哥,按理说他打了你,应该由你还回去,但这件事我有责任,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你看行吗?”韩雳轻声询问着阿虎,当然除了内疚,韩雳还真怕万一由阿虎动手,只怕这个孙师兄的命也就没了。
阿虎憨憨一笑,挠挠头说道:“你说怎们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韩雳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皮带,一鞭一鞭地抽到地上的孙建龙身上。孙建龙的哀号声在洗衣间内格外的刺耳。
李叔给韩雳的书籍中有一门鞭法是专门用来抽人的,据说这是当年大周国一位皇后发明专门用来惩罚后宫不听话的妃子的。用这种手法抽出的鞭子不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但却会严重破坏皮下组织,让受刑的人疼得生不如死,但偏偏外人却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七百下分别抽在孙建龙的背上、腿上、臀部以及脸上,力道韩雳拿捏的很合适,不会要了孙建龙的命,但至少会让他在床上躺半年。
“他抽了虎哥七十下,我还了七百下,以一还十,这是最低的标准。你们自己说抽了虎哥多少下,不然,我全部按七百下处理。”一脚踹开已经没了哀号声,如死猪般躺在地上的孙建龙,韩雳看着地上的其他人,冷冷的问道。
七八个大男生被刚才的一幕彻底吓破胆了,眼前的孙建龙虽没有一滴血留出来,但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可以想象之前他受了多大的痛苦。此刻,韩雳如索命的魔神般挥动着手中的皮带,竟有两个男生吓得尿了裤子,其他人也一个个吓得说不出话。
“既然不说,那就全部按七百下处理。”韩雳扬起手中的皮带作势就要挥出去。
“我说,我抽了傻虎…”离韩雳最近的男生看到韩雳要动手,立刻大喊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话,韩雳的皮带直接挥在了他脸上,顿时这个男生满嘴鲜血,脸上一道血痕看得触目惊心。
“谁要是再敢叫我哥为傻虎,我要了他的命。”韩雳冰冷的声音传出,那些站在四周的学生们立刻感到彻骨的寒意。
“四下,我抽了四下。”男生一边吐血,一边求饶的说道。
“好,那就是四十下。”韩雳迅速挥动手中的皮带,现在必须快一点,不然等那些老家伙们来了就不能这么方便了。
四十下、五十下、三十下…八个男生乖乖的说出他们抽了阿虎多少下,韩雳一一给了他们可能这辈子最惨痛的教训,整个洗衣间内惨叫声是此起彼伏。
当周一江带人出现在洗间的时候,里面站着的十几个学生如看到救星般一窝蜂的跑到自己身后,屋子中间只有之前那两个从西山来的小娃娃站在那里,地上则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学生,有几个还正在那里不断哀嚎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地上的赶紧站起来,你们两个也过来,跟我回教导处去。”周一江强压心头的怒火,按照之前的汇报,这里发生了学生打架斗殴,这些事本就是是小事,内部处理一番就可以了。现在不能就这么僵持的,洗衣间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然这也太不成样子了。
只是周一江发现自己似乎错误估计了眼前的情形,两个西山的小家伙似乎没听到自己的话,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而地上那几个也没有爬起来,依旧躺在地上。
“周校长,他们只怕起不来了,刚才那个小个子拿着皮带狠狠将他们抽了一遍,现在好几个已经晕死过去。”一名退到自己身后的学生颤颤巍巍的来到自己耳边,努力组织语言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周一江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如果真的像这名学生说得这样,那这件事的性质就恶劣多了。
“你们去把他们几个扶起来,检查一下身体,看有什么问题。”周一江指派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位老师上前将孙建龙等人给扶起来。
韩雳没有阻止这些老师们的行动,他也没说什么,现在还不是自己开口说话的时候。
躺在地上的人被人叫醒后一个个都站不起来,就算有人扶也疼得动不了,可几位老师简单检查他们的身体后竟然看不出什么问题,一脸迷茫的看着疼得哭天喊地的学生们束手无策。
这么多的人身严重伤害可不是小事,直到这时,周一江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快,打电话让医疗组所有人都过来,通知专业队所有老师全部到这里,另外让保卫科的人全部到,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校长。”周一江迅速做出指示,身后的几名老师立刻掏出电话将这里的情况传了出去。
韩雳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周一江的部署,不得不说,这位周副校长的临场处置是滴水不漏,换做是韩雳自己只怕也没有周一江想得周全,看来,经验这东西真得靠着时间与历练去积累。
周一江深吸口气,今天的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对面两个人畜无害的小伙子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地上的学生们竟如此痛不欲生。
“你叫韩雳是吧,不管这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你现在将这几个同学伤成这样,今天的事你一定逃不了干系。”周一江深吸口气,很严肃的说道。
“想不到周校长还记得我的名字,实在是我的荣幸。我承认是我将这几个学校的优等生放倒的,但您看他们身上有伤口吗?其实,我现在很害怕的,我认为是这几个师兄联手演一出戏,目的是将我虎哥给排挤出短跑队,您要知道,我哥可是天赋异禀,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比他强。”
韩雳一脸的玩世不恭,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在混淆视听了,但周一江却沉默了,韩雳话中的意思周一江能猜得到,除了这一点,他还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所以,周一江沉默了,而韩雳也没有继续开口,静静地等着那些该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