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落尽,天空已经由浅蓝便为深邃,几颗星斗点缀在则深邃的幕布上,窥视着这世间的一切,将所有的恶还有种种的善,尽数收进那点点的星光之中,不会放过一丝尘埃,也不留一滴余墨,整个世界已被尽染,霜华已逝,傲雪不附,洒落凡间的不过只是层染尘。
这些兽妖头也不回的向山林奔去,扬起的霜尘给身后留下一片惊愕。村正和保长得嘴已经张到了不能在大的层度,吸进的尘土,足以填饱自己肚腹,今晚甚至明天都无需在吃饭食。
妖怪害怕人类,这是绝无仅有之事,即便是自己亲眼所见,也难以相信,幻觉,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今天这所以的事,都是不存在的,都是在做梦。
“村正,我们要在贵宝地借宿一晚。”
直至主事再三呼唤,村正才回过神来。“哦,可以,欢迎。”一个眼色,保长心领神会。
“随我来。”保长带领众人进了村子,临走时还不让拉上自己的媳妇,终于逃过一劫,下次还需令找人选。
李秦和车队主事带着一行人等跟着保长进了村。村正目送他们进村后,并没有跟上,而是招呼随从们将没被妖怪收走的全部贡品,搬回自己家,这凭空多出的好处谁不想要。刚才那些妖怪又拉车又磕头可能是假的,但是这些贡品确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足够一家大小改善生活了。
进村后,李秦向保长询问,“昨天或者今天,有没有人来本村落脚借宿?”
保长不假思索的给以否定回答。
“你再仔细想想,我们是本是一队的伙伴,遇到袭击后失散了,按理他逃脱妖魔之手,定会延路前来,而这片区域,只有你们这一个村落可供落脚,不该没有来。”
“我说没有来,肯定没有来,这几天我们这里除了你们,就再没有见过生人面了。”保长对自己的答案很是仔细,“别看我才是个保长,可是这个村子的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经我手办的。”
李秦已没在听他说些什么,只是在想着,如果乌刚没有来这里,又会去哪呢?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村正年事已高,我就是下一届的村正了,所以这村里但凡发生事情,无所谓巨细,都会由我处理。”
“会不会是只来了一个人,直接进村投宿到客栈,没有经由你呢?”车队主事询问道。“村子之中进人出人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若要是夜晚来到贵村,你不知情也是正常。”
“不存在,”保长连要头带要手,“我们村子从去年开始,就已经不让外人随意出入了,特别是在夜晚。”
保长压低声音,好像有人在偷听他说的秘密,“在我们村前面其实还有几户人家,去年,那几户人家,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了。”
“哦?妖魔竟然如此猖獗,刚与公然违背条约,屠戮村镇里保吗?”
听到有人发出疑问,保长顿时来了兴致,“我们发现那里的人消失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便去那几户人家的所在地探查,发现那里多了一口深井。”
“从井中升起一团白雾,将前去探查的人一下就吸入井中。我们见前去探查之人,久久不归,便又派人前去,还是未归,最后上一届村正又带了五人前去,结果只有一人回来,说了详情,我们才知道那里生了一个不畏约定的妖。”
“他在那里一年之久,为何没有天将将他降服?”
“我们也这样认为,小小的野妖,不守约定,为祸一方,早就应该被仙道降服。可是他非但没被降服,还向我们索要供奉。我们斗不过,只得遵照吩咐,如数上交。从那之后,出入本村的外人,一律要通知村正,接受检查,防止妖怪进村涂害村民。”
保长说完,还不忘补偿一句,“你们要找的那人,很可能被这妖怪抓了去,现在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什么!”李秦之前没怎么注意听,可是这句话确听的真切。“那个妖怪在什么地方?”
“他每次来去都是一阵白烟,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
保长说话间已经将一行人带到了驻地。“几位,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夜晚天凉,千万不要随便出屋,好好睡觉。”
李秦一听,便知这话里又话,索性问个明白,“你刚才不是说那妖怪的所在就在村前的深井中,现在怎么又说不知道,而且这里晚上为何又不让人出屋?”
“这……”
“快说!”李秦见保长犹豫难言,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而且这保长,一定要问清楚。
“我说的是为你们好,那妖魔进贡的日子就要到了,恐怕你们出屋,正巧遇见,被抓走。”
“那口深井又在何处?”李秦听这保长说的就知道是在敷衍,肯定不是他说的这样。
“从刚才的村口,向西南十里的山脚下。但那里已经荒芜,树木杂草丛生,根本无法辨别具体位置了。”
“你带路,现在就去。”李秦拉起保长得手,就往外走。
“不行,现在太晚了,去了也找不到。”保长,以及保长得妻子,都十分畏惧,不远前去。
李秦也不再强迫,放他们回家。等到保长出了屋子。李秦也出屋,在暗处紧随其后。
保长和妻子回了家。李秦在门外找了一处背光的阴影,正好能看到保长家的大门。
这村子与李秦所住村的布局大致一样,呈现从中心向四周分散的扩散式布局。保长得屋子位于靠近中心,两边都有房屋,他只得从正门而出。
果然,让李秦猜对了,保长在进屋半个时辰后,又从出来了。他轻轻关上房门,便朝着自己以及车队一行人所住的房屋走去,手中还握有什么东西。
李秦随后跟上,看见那保长来到自己房屋门前,四周望了望,又绕过院落,来到后窗。
保长给李秦他们安排的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宅子,与驿站类似。一间大屋,正好能够挤下车队的一行人。而后墙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窗框刚好一人高。
他怎么去了后窗,他这是要做什么。保长在后窗站立了一刻钟,左右观望了两边,李秦在不远处的阴影中借着星光看的真切。看到保长取出一根细长的管子,用手指划破了窗纸,将细长的管子伸进了窗户。
李秦自然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