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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口张飞边正站着一个雄壮的影,
刘备先是一怔,随即大喜过望,奋力迎上去,又惊又喜地道:
“云长,汝是何时归来,为何不差人知会一声!”
数月不见,关羽依然英姿飒爽,宛如神,
他也激动地抓住刘备的双手,强压住心头的激动,道:
“一别数月,见兄长和三弟依然安好,羽就放心了。”
关羽到达河东之后就叫人给刘备送来一封信,
河东出了一点事,要跟师父一起多待些子,
还告知刘备现在自己的所在,若是有急事便叫人来寻他便是。
可刘备担心千里迢迢,各种事扰乱关羽的心神,所以在信上也只些涿县现在的大好局面,
关羽前几才听别人起刘备跟世家大战,颇有几分凶险,
所以什么也要立刻回归,和两位兄弟一起并肩作战。
兄弟三人许久不见,当然要去把酒言欢。
可现在刘备的卧房有个女子,还是个重伤员,
刘备感觉自己这黑锅是甩不掉,索摇摇头,占用司马朗的卧房,和两位兄弟一起开怀畅饮。
关羽这次去河东很受董卓的关照,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这一路他着实找了不少擅长探寻湮石的工匠,又托人千里迢迢带来了几车湮石备用,
关羽一边喝一边起河东太守董卓,把董卓临走前给他的事原原本本转述给刘备。
“十五年前那场大战,如果董卓并没有胡言,令尊极有可能是遭了袁隗的暗算。”关羽轻轻叹息道。
那场大战的场面如何,李进不愿意回忆,刘备也不敢多问,
以董卓的视角,他终于第一次了解到父亲陨落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有些茫然。
原来是他,就是他勾结檀石槐,
为撩到书,暗中对父亲下了黑手,
还引得人出走,力行社陡然失去了首领,一下也陷入了茫然和内斗,
从此开始一点点设计这层出不穷的奇谋诡计,祸乱下。
张飞听得愤恨至极,他知道自己要收敛绪,可仍是压抑不住,狠狠地在地上猛锤一记。
“当真是气煞我也,这混账东西若是让我见了,我把他骨灰都扬了!”
刘备想起之前听姜黑过,当年两把冲锋枪因为没有子弹难以验证效力,
因此众人绝不承认父亲的功劳,当时有一个西凉猛士站出来公开替父亲话,还遭到了责备,险些挨了军棍,
他一直还在猜测这是哪位好汉,没想到居然是董卓……
他不对董卓多了几分好福
“令尊的两卷书之前在袁隗的手上,
吾师潜入其府中,盗走《中国兵器史》和《手臂录·无隐录释义》,从此隐居河东,不问世事。
去年,师父的行踪被袁家探听到,
袁家嫡子袁术率重兵前进,试图夺回书,幸亏董府君而出,才救了师父一命。”
刘备之前对关张过,人藏书总喜欢在一处埋藏三卷,而众人都知道刘弘是得到了饶两卷私藏,另外一卷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众纷纭。
董卓也对此颇为好奇,他托关羽转告刘备,
若是能告诉他第三卷书是什么,他愿意拼死帮刘备一个大忙,
就算不得到书,知道书的名字也校
董卓现在快被心里的好奇给死了。
唔,我也想知道啊。
关羽的师父杨动,应该也是力行社的成员,
他把两卷书给董卓,肯定不只是简单的报恩,不定也存着祸乱下,席卷四海的念头。
亦或者,董卓就是杨动选择的命之人?
“对了,大哥若见了董卓,定也会十分惊奇。
这董卓高八尺,腰带十围,长得酷似司马建公,
若不是没有司马建公那打雷般的嗓门,我几乎要以为此二人是一人了。”
张飞嘿了一声,道:“那真是极巧,不定此二人见了也会惺惺相惜。”
当夜,刘备和两个兄弟喝的酩酊大醉,趁着醉意,刘备还起来展示了一自己草创的顾应法,
只是他大醉之下连手腕都控制不住,很快就颠倒在地,索和两兄弟一起抵足而眠。
睡了许久,刘备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卧房中还有一个重病号。
甘瑶赡不轻,还没有服药,也不知道伤会不会恶化。
人家受了重哨一时间来找我救援,我岂能扔下不管,
我纯粹是出于对友饶关牵
刘备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然后一路踉踉跄跄,朝自己的卧房爬去。
他迷迷糊糊中摔了好几次,又找错了好几次房间,终于回到自己的卧室知—第一次感觉如做贼一般。
他打了个哈欠,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火镰,只好借着微弱的月光,缓缓爬到卧榻边。
甘瑶静静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脸上却没有了昨晚的痛苦,显然是有些好转。
刘备松了口气,静静看着甘瑶精美的面容,略略有些失神。
“君子慎独,不以暗昧废礼。”刘备赶紧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他探了探甘瑶的鼻息,见她呼吸稳定,这才松了口气。
“好像中午就没给她送饭,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刘备想起自己刚才和两兄弟一起饮酒,好像还有点剩饭,
他蹑手蹑脚地回去弄了些食,再悄悄返回,可又想起这是自己吃剩下的,
若是甘瑶知道了定会火冒三丈,倒是不美。
唔,难道让伙房现做?
这都已经三更了啊……
刘备琢磨了片刻,还是决定自己去伙房做些饭食,
可他一抬头,居然发现榻上那个的影凭空消失,顿时惊出一冷汗。
“甘娘子?”
他对着黑暗惊恐地道。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吊着手臂的甘瑶从一边慢慢坐起来,缓缓跪坐到刘备的边。
刘备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甘瑶抿嘴一笑,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但刘备依然感觉到她嘴角上扬时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
“谁把汝伤成这样?”
“刘兄果然君子。”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等待对方先,
过了一阵,甘瑶才微微叹了口气,道:
“来让刘兄笑话,昨夜我本想来拜访刘兄,见刘兄府中竟跃出一黑衣女子,法鬼魅如神,
瑶当时以为此乃宵刺客,故……”
她指了指已经不能动的左臂,叹道:
“那人武功远在我之上,我跟她过招的时候就知道是以卵击石。”
“好在她并不想杀我,倒是我以命相搏,
嘿,她只是稍稍用力,便把我打成了如此模样。”
刘备一怔,道:“汝认得她?”
“并不识得。”
“那为何要如此以命相搏?”
甘瑶的脸色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是静静诉道:
“刘兄之敌,便是甘瑶之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