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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不知为什么,当灯光亮起,关键感觉刚才的一切,黄诗怡的叫声、黑暗中的摸索,冲进地下通道后,如恶潮汹涌的疼痛,都没有发生过。他躺在研究所那张熟悉的实验床上。
他坐起身,安崎佐智子正将他身上联接着的各类仪器和电极一一拆下。
任泉教授说:“今晚我们观察到一个新的现象,你在专注的时候完全摒弃了外界的干扰,或者说,你掌握了一种‘自我催眠’的能力。这种自我催眠至少有一个好处,我们推你回来,经过那段地下室的时候,你看上去并没有过多地被疼痛打扰。”
关键迷惑了。莫非,这一切再次说明,他不能相信自己的意识?也许,自己会不会正是在所谓的“自我催眠”状态下行凶?杀害了黄诗怡,杀害了褚文光?
任泉继续说:“刚开始一小段时间,你有些焦躁不安……甚至捂住了头,我差点儿又要过去帮你把电极去下,但山下博士认为,从收集数据的角度说,那时最有价值……”
“什么样的数据?你们从仪器里看到了什么?”
任泉迟疑了一下,正要开口,安崎佐智子忽然说:“对观察结果的商讨,按规定,应该通过我菊野勇司,或山下博士。”不知什么时候,菊野勇司已经走了过来,不难听出,安崎佐智子只是在翻译菊野勇司的“命令”。
“岂有此理!”
任泉说:“小关,佐智子没说错,的确是这样的规定。”他又用日语对菊野勇司道:“菊野先生,我想小关有权知道实验的结果。”任泉早年曾在日本做过几年访问学者,日文流利。
菊野勇司面无表情:“我也有权不说。”
关键听安崎佐智子翻译后,不再多说,走出实验室。
“小关!”任教授是个几乎从不会动怒的人,仍狠狠地瞪了菊野勇司一眼。
“关先生,留步!”千叶文香听了安崎佐智子简短的汇报后,追出来招呼。
关键并没有停下,他已经后悔当初答应山下的古怪要求。
“关键!”
关键的心剧烈一颤,天哪,这声音是如此熟悉,正是黄诗怡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他蓦地回身,知道叫他名字的,只是安崎佐智子。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叫自己的名字。
安崎佐智子没有开口,让千叶文香说:“关先生,很抱歉我们可能有沟通上的误会。希望你理解,我们并不想对你保密实验结果,每次我们收集完实验数据,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认真分析,小心地推导出结论,今晚立刻说出结论是不现实的。”
“可是,菊野先生该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这样合作下去,彼此都会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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