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之真心觉得他要死了,而且是如此丢人的死在床上。
宋煜秉承着“爱是做出来”的原则,近两个月来对他实施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这五十多天来,除了两人每天必须的三餐进食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极少用来睡觉,两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做ai,沙发、饭厅、厨房、阳台、浴室都试过,只有江聿之想不到,没有宋煜不敢做的。有一次白天宋煜抱着他在阳台上做,江聿之眼皮狂跳,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不被人发现,宋煜却借题发挥,说是“惩罚”他不够专心而直接把人做到昏迷。
纵yu过度的下场就是,此刻宋煜让他以狗趴的姿势从后疯狂地zhan有他,实在是让江聿之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错觉,而到达高chao时,除了爽之外还有说不出的痛苦——江聿之已经无法she出jingye了,爽快到极点下身的xing器一阵颤颤巍巍地she出了些许淡黄色的液体。
无精可she的感觉是多么可怕,然而这已经不能让江聿之感到羞耻了,接下来宋煜果然如他预料地那样淡淡地说:“真是不乖呢,把刚换的床单都弄脏了,我得惩罚你。”
然后将江聿之翻了个身,继续面对面地侵zhan他。
宋煜的持久力可惊人,xingyu旺盛得可怕,江聿之真的有种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cao得只能she血的感觉。
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无用的,至少在极度的纵yu之下,江聿之的身体对宋煜的触碰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无时无刻都在渴望宋煜的ai抚与侵zhan,江聿之都自欺欺人地把这归结于过度打炮的下场。
但却不得不说,宋煜以这种蛮横的方式闯入江聿之的世界,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江聿之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习惯了宋煜的存在。
时满两个月,宋煜总算肯让江聿之踏出家门,而不是整日和他在屋里没日没夜地做ai了。但重新回到公司的江聿之才发现状况有多糟糕。
只因那日的婚礼上与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并被其带走,让原本好好的一场婚礼瞬间变成了闹剧,扫尽了李家人的脸面,再加上媒体舆论近乎一边倒的嘲讽,甚至有人因婚礼的盛大而发起声讨李父的活动,一切都注定李家要同江聿之水火不容了。
于是这两个月来李家千方百计给江聿之找麻烦,使公司蒙受了不少损失,而这次一笔数额巨大,远销欧洲的货物也被李家人诬陷为倾销,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公司损失的就不止是金钱,更重要的是丧失欧洲市场的口碑和信誉。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江聿之忙得焦头烂额,白天要处理公司里的烂摊子,晚上还要承受宋煜不知节制的索取,人就不可避免地消瘦下去,不过江聿之也不是吃素的,动作麻利地斩断了许家给他添的麻烦,临了还反咬了许家一口,按江聿之的说法是,既然来了,总得留下些什么吧?
许家因江聿之铁血的手腕沉寂了不少,再加上全国正掀起一阵反腐倡廉的风潮,李家的动作不敢太大。不过却忘了一边还有等待时机伺机报复的江聿之。
江聿之自重生以来做事都是得心应手,除了宋煜还没人能给他那窝囊气受,现在有大好的时机,江聿之怎么可能放过许家呢?
于是第二日不论报纸还是电视,都无一例外滚动播出“中央大贪官许某下马”的消息,宋煜立刻就明白是江聿之做的好事。但依照江聿之锱铢必较的性格,竟然没有太过为难许薇,而是不多过问任她自生自灭,实在是大大出乎了宋煜的预料,他眯了眯眼,难不成是余情未了?
不过很快主神的提示音打消了宋煜的疑虑:“拆散主角后宫,完成度1/7.”
宋煜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该是逐个击破的时候了。
于是一次趁江聿之在浴室洗澡的空当,宋煜拿了江聿之的手机,给手机里备注“冰儿”打了个电话。
宋煜还没有说话,那头就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你个死鬼,终于想起人家了?”
这嗓音透着一股子浓浓的风尘味,宋煜挑高了眉毛:“沈小姐,我不是江聿之。”
“那你是谁?聿之呢?他在哪里?你为什么要用他的手机打电话给我?”沈冰立刻警惕起来,自从她被江聿之包养之后,就辞去了公司文秘的工作,住在江聿之买给她的别墅里老老实实当好情妇,因而知道她与江聿之关系的人实在不多。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江聿之被人绑架的场景,声音不由拔高尖锐起来。
那男人却像是知晓了她的想法,嗤笑了一声,她确定从那笑声里听出了嘲讽:“沈小姐不必这么紧张,江先生还在我面前夸过你温柔美丽呢。”
沈冰一怔,知道自己反应过了点,便端着一点:“是你找我?”
“嗯。我希望明天能和你见一面,江先生正在洗澡,他并不知道我私下找你,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沈冰一愣,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男人语气有些暧昧?但她仍然矜持地回答道:“当然可以。”
“那再好不过了。下午三点,xx西餐厅,明天见。”
说完那男人欲挂电话,沈冰脱口而出问道:“请问先生你和聿之是什么关系?”
对方暧昧地答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沈冰怔了怔,还要再问对方却已经挂掉了电话。
沈冰脑子里乱乱的,注定一夜无眠。
“你丫在笑什么呢?那么高兴?”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江聿之坐到宋煜身旁,看了眼电视上国内某知名综艺节目,上面的主持人笑得花枝乱颤,理所当然地误会了,嫌弃地撇撇嘴:“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脑残才看。”
江聿之这是拐着弯儿在骂他呢,宋煜不但没有生气,嘴角边的笑容反而更大了,江聿之看着话里带上了自己都没发现的酸味儿:“有什么好高兴的?刚刚跟你的哪位情人打电话了?”
宋煜却发现了,他心情大好地抱着江聿之的腰,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委屈地说:“我哪有什么情人?你知道我只有你。”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江聿之觉得宋煜这是变相旧事重提责怪他害死宋煜的父女,当下不高兴了,宋煜却募然将他压在床上,邪气地笑道:“倒是你,在外面有多少情人?”
江聿之因为他这个笑容心跳都有些紊乱,又因他的话心虚起来,眼珠往左边挪,没什么底气地反驳:“哪有……”
“还敢狡辩,看我怎么惩罚你!”
“嗯……混蛋不要……啊……”
渐渐地,硕大的房间里响起暧昧的水声,江聿之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越来越习惯和宋煜这种相处模式了?
然而不等他多想,宋煜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竟然敢分心。”
说着更凶猛地冲撞起来,江聿之被他撞得思绪涣散,最后同宋煜一起达到了高chao。
迷迷糊糊间,宋煜忽然凑到他面前,笑得意味不明:“江聿之,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江聿之慵懒地躺在他怀里,懒懒地斜睨他一眼,嗤笑道:“喜欢你`妈,宋煜你有毛病呢……”
宋煜耸了耸肩,模样很无辜:“那你怎么会任我cao你呢?”
江聿之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你闭嘴!”
宋煜无辜地笑,也不拆穿江聿之一下通红的耳朵尖,还停留在江聿之ti内的事物向前挺了挺,开始了新一轮的佂伐。
下午三点,西餐厅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宋煜和沈冰情敌的身份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你是说聿之和你在一起了?!”
沈冰的惊呼引来周围情侣的侧目,她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眼含怒火,看向面前这个俊美无铸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宋煜一直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和我上过床了。”
沈冰的脸色立刻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应该是没想到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宋煜竟然能在公共场合说的出这么有辱斯文的话,更因为她实在想不通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不喜欢女人而要搞在一起。
沈冰瞬间上升到要为广大女性同胞拯救迷途的优秀男性的高度,压低了声音劝道:“男人有什么好的?你看你模样也不差,怎么会心甘情愿躺在男人身下呢……balabala”
被质疑了总攻地位的宋煜面不改色,从容地听沈冰长篇大论地对他循循善诱,看她说得实在口干舌燥还好心地端给她一杯绿茶,沈冰也不客气,还以为是自己的说教起了作用。
直到沈冰说完,宋煜才慢悠悠地饮了口咖啡:“我想沈小姐有些地方弄错了,江聿之才是下面那个。”
“你胡说!”沈冰惊骇地睁大眼,聿之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呢!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那样,沈小姐应该知道两个月前江聿之那场闹剧似的婚礼吧,婚礼上他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你是说,那个男人……就是你?!”
沈冰的高分贝再次让不少人侧目,连宋煜也皱了皱眉,不过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消息带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尽管她再如何不愿相信,但现在她认真观察宋煜的脸,发现他果然是那天婚礼上那个的男人!
“不你胡说……江聿之怎么可能屈于一个男人身下!?”沈冰有些失控地喊出。
然而宋煜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崩溃——
“因为他爱我。”可不是吗,否则哪个男人能容忍别的男人骑在他身上?
“所以你今天是……”沈冰的目光有些涣散。
“是的,我希望你能离开他。其实你也清楚除了你他还有多少情人吧?你愿意一辈子都只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么?你最好想清楚,你还年轻,如果你愿意离开他,那么这一百万就是你的了。”
说完,宋煜结了账起身离去,像是笃定了沈冰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沈冰看着桌子上的支票,难过得眼泪都砸到手背上,但,宋煜没有说错。
最终,她收下了那张支票。
“拆散主角后宫完成度2/7.”
机械合成音在宋煜耳边响起,宋煜面无表情地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耽搁了太久,是时候结束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