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狗胆?”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林泽当即便是笑了出来。
“你可知,你这所谓没有狗胆的人,可是前朝太子之后,手下还有着不少想要复辟前朝的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小秋难以置信,显然一边的燕涯也是震惊至极。
“不可能!”
他们燕家在当初推翻前朝统治的时候,可是没有少出力,自然是对于前朝遗留下来的人十分的门清。
更何况现在都已经是过去了百年了,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前朝太子之后!
“不可能?”
林泽并不着恼,只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上摊开着的图纸,整个人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虽说我并不可能完全掌控至尊图,但有着之前从师父那边得到的秘法,想要推算一个人的信息,倒也是不会有什么差错。”
世尊图?
燕涯当即心中便是一顿。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他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虽说在下因着没有夕家血脉,无法召唤出十八铁骑,但在下还是能够有信心可以凭着师父留下的秘法勉强驱使一尊铁骑一个时辰。”
林泽微微一笑,话语之中的威胁含义根本没有丝毫等我掩饰。
“若是少将军有自信能够胜过铁骑的话,那么还请少将军动手,只是可别忘记了我那还在等着少将军前去营救的小师妹了。”
此话一出,燕涯当即便是止住了心中的念头。
枪打出头鸟,自己不必现在就要替别人来试试林泽的深浅,白白给他人捡了便宜!
“庄主好气魄。”
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林泽,燕涯也没有多加停留。
就这般细细碎碎的看着众人退去,林泽定定的将目光看在了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小秋身上。
“你莫不是觉得我定然会看在小师妹的份上不动你?”
倒是没想到现在林泽还想着要恐吓自己,小秋的嘴角稍稍勾起,当即一个没忍住就是一声嗤笑。
“你说这话前,记得先想个法子掩盖下自己口中的血腥气。”
世尊图若是没有夕家血脉就可以这么轻易的动用,他林泽怕不是要上天!
也就是燕涯那个蠢货不明白世尊图的底细才会被这般的蒙骗!
若是所想不差,怕是今日他钳制着自家小姐的十八铁骑,顺便还将世尊图给带了回来,眼下正内伤不轻,定然是摆出了这么一副的空城计。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给谁玩什么聊斋!
“……啧。”
瞧着是真的被晓得了虚实,那林泽也没有继续伪装下去的意思了,直接便是正大光明的拿着帕子开始吐血。
“我要知道我家小姐现在在哪里。”
小秋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林泽的这般惨淡模样,整个人面无表情,显然是不可能商量的单方面通知。
“……所以说,你这般蛮横的吗?”
林泽顿了顿,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那可不是吗?”
小秋显然也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毕竟人少将军是有着自己的信息网,那我一届小婢女无依无靠,就只能够找着这个罪魁祸首要些情报了。”
“那你为何不与这少将军一处?”
林泽似是不经意的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么一层,小秋不由得愣了愣,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小秋做事,难不成还要靠着想要拐走自家小姐的臭男人吗!
不存在的!
“你别废话,赶紧的!姑奶奶赶时间!”
小秋可以说是极为嚣张了。
倒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林泽很是痛快的指出了一个地方。
瞧着小秋转身离去的背影,林泽的目光逐渐深邃了不少。
不仅仅是祁渊,世尊图上所表露出来的下一个,不是燕涯,而是这个小秋!
身为女子而不自觉之中对着自家小姐种下了深深的情种吗?
倒是……
让人复杂的紧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林泽的面色转而好看了些许。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事情并没有定下之前,这件大家都想要的珍宝,还说不定到底是归属与谁!
也正是在那边燕涯与小秋已经是人仰马翻的情况对比下,夕沧这边就显得平和了不少。
最起码,在夕沧醒来之前是这般的。
因着汤药已经是熬煮完了,在大夫端过来的时候,便是由一边亲自陪着夕沧的祁渊所接过去的。
黑漆漆的汤药,纵使是并没有什么味道飘出,可也能够让人从那色泽上了解其到底是有多么的难喝。
而夕沧,则正是被嘴中一口口突如其来的苦涩给硬生生唤醒的。
在察觉到了夕沧已经是醒过来之后,那祁渊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转而将自己口中的汤药渡了过去之后,还轻轻的啄了啄夕沧的唇角。
显然是被这么一幕给刺激到了,夕沧当即便是一顿,连带着喉咙口将要咽下去的汤药一下子就是呛住了。
捂着胸口一下下的咳嗽,却是因着之前被打伤的地方距离胸口近,牵扯着伤处一抽一抽的疼。
夕沧哪里受得住这个委屈!
眼眶一下子就是红了起来,小小的呜咽声听着人心尖尖都在颤,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可怜极了。
林泽自然也是没有想到夕沧竟会是咳成这样,手忙脚乱的当即就是想要上前帮着顺气,可又害怕自己动着了夕沧的伤处,一时之间也是左右为难,只能是无措的站在原地。
好似是知晓自己闯祸了,就等着夕沧训诫的可怜小动物。
“你,你亲我!”
好不容易缓过去了,夕沧再度看着面前一副极好态度认错模样的祁渊,因着之前的委屈,这些日子的遮掩功夫到底是浪费了,心中一下子就是小脾气上来了。
“对,我亲你。”
林泽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模样,看起来极为老实巴交。
“你,你还给我喝很苦的汤药!”
看着祁渊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家祁渊认错了,可夕沧就是心中生气。
“对对对,我给你喝很苦的药。”
祁渊小心的瞅了瞅夕沧,继续附和着。
夕沧:……
不知道为什么,但突然就没了指控的心情……
就,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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