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喜刚刚跟大夫人吃过早饭,公主府就打发人过来送东西了,杨喜兴高采烈地打开包袱一看,一长一短两把宝剑回来鸟,娥眉刺回来鸟,嘎嘎。
乐的她嘴都合不拢了,结果一抬头,看见大夫人的目光不善,杨喜吓的一哆嗦:“娘......怎么啦?”她应该没犯什么家规吧?
大夫人周氏觉得自己对杨喜太溺爱了,结果看看现在,无法无天了,脸色一沉,怒喝:“小畜生,你给我跪下!”
杨喜因为距离近没提防,被大夫人一个晴天霹雳给吓的噗通一声就跪地毯上了,眨巴着眼睛看着周氏:“咋咋咋啦?喜儿没干坏事儿吧?”
大夫人气坏了,指着杨喜:“你还敢嘴硬!我来问你,你这些东西如何拿回来的,你给我说!”
杨喜一下子明白了,转念一想,肚里那个恨啊,本来昨天晚上没人看见他们,看来是罗六使的坏,一定是那厮把东西送回来心有不甘,所以说了坏话了。
周氏一看杨喜还在那里转眼珠子,一拍茶几:“你昨晚是不是跟人赌博了?别打坏主意,给我实话实说!”
杨喜真想说自己去吃喝嫖去了,没赌。杨府家规,去妓院不犯法,赌博就犯法了,如今可好,自己一时大意......也不算大意:“娘啊,喜儿没有啊,这些东西可是罗六公子送回来的,本来就是喜儿的么,喜儿昨天可一直跟八姑九姑在一起,没赌博啊,这谁造的谣?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诽谤杨府的姑娘,不要脑袋了是吧,娘你告诉我,是谁往喜儿身上泼脏水,喜儿非跟他理论理论!”
她死也不承认,看能咋地!
周氏冷笑:“谁说的你不用问,我只问你,有没有这么回事儿吧?你说实话,要是说谎,罪加三等!”
杨喜活了两辈子没被人严刑逼供过,这次也不算严刑,但是大夫人那股杀伐决断的气质,还是很有压迫力的,压的杨喜的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直跳,但是她是打定主意死鸭子嘴硬了,看着大夫人眼睛都不眨地:“娘,喜儿确实没有赌博啊,再说,喜儿也不会啊,不信你问问丫头们吧。这你叫喜儿如何承认啊?”
就不承认,唉咋咋,不要我这女儿,我回内厨房跟大娘过几天,等快开春儿回山上去,你杨府的富贵,咱家不稀罕,哼!
周氏盯了杨喜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气:“罢了,你先下去吧,回到自己房间,没我的命令,哪里也不许去,冰儿带你家姑娘回房!”
这是......变相软禁了?
杨喜偷偷翻了个白眼儿,随着大气都不敢喘的冰儿回了自己的厢房。
这里大夫人坐那里沉默不语,身后的惜月看了看大夫人的脸色,略一沉吟道:“夫人,其实......单凭那个和尚的一面之词,也做不的准儿吧......”
周氏摆手,脸色仍然阴郁:“你不用替她说话,人家一个和尚,犯不上陷害她一个小丫头,再说,那罗六郎什么人,一向嗜剑成痴远近闻名的,又是个不在乎什么名声身份地位的主儿,既然喜儿这东西落到他手里,怎么可能再退回来,何况还有那把短剑,此事必有蹊跷,但是料想......那和尚特意来说了此事,应该假不了了,唉......”
“那......难道真要把喜儿姑娘撵走不成?”惜月虽然跟杨喜相处时间不长,但还是挺喜欢杨喜不拘小节慧黠灵动的个性的,尤其杨喜在院子里,总少不了欢笑声儿,惜月觉得梅园有杨喜有人气多了。
大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好生看着那个丫头,别让她到处跑,我去趟老太君那里吧。”
杨喜虽然知道杨府严谨赌博,可觉得应该也就是一般的对不良习气的抵制罢了,但是今天看大夫人的神态,貌似这事儿挺严重,遂回到房间里扯了冰儿:“知道我们府里为什么对赌博如此深恶痛绝不?”
冰儿本来就胆子小,刚刚又被大夫人吓了一下子,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一听杨喜问,忙蹦起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虽然她是杨府的家生奴婢,一来因为年纪小,二来因为是个女娃,天生胆小,只要府里禁止的事情,别说她就是她们一家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哪里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啊。
杨喜一看冰儿那个畏缩的小兔子样儿,十分泄气:“算了算了,问你也白问,我还是找个资格老的明白人吧。”
想到这里,杨喜起身就往外走,吓的冰儿忙上去拦住:“哎哎,姑娘......夫人不让你出去啊......”对上自家主子恶狠狠的目光,冰儿缩了缩脖子,但是拦着杨喜的小身子却没有动。
杨喜伸出两只手掐住冰儿的小细腰,跟拔萝卜似的把冰儿连根拔起栽到旁边的坑里:“夫人不问就算了,要是问起,你就说拦不住,别跟着我啊,不然我直接把你嘴堵上放房梁上搁着!”
唉,冰儿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心眼儿也不多,不然到什么地方瞧热闹带着也挺好的。
杨喜嘟嘟囔囔在冰儿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中出了房门,到大夫人的正房外面低声问出来倒水的一个小丫头:“我娘在里面不?”
见小丫头摇头,杨喜忙掀帘子钻了进去,一把逮住正拿支鸡毛掸子掸灰尘的惜月:“惜月姐姐,跟你打听个事儿,我们府里为什么这么忌讳关扑啊?我看外面不少人大街上都玩啊。”
惜月看了看杨喜,放下掸子给杨喜倒了杯茶水:“这事儿你还真问着了,我也是约略的听人说起过,一般的小丫头还真未必知道。”
杨喜忙坐下一边抿着茶水一边听惜月讲古。
惜月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坐下喝了一口才道:“应该是多年前吧,那时候几位将军都在,七将军平时就爱喝酒,有一次跟人在酒楼上喝了不少,然后碰巧楼下巷子里有两个恶少调戏良家女子,当时跟七将军一起喝酒的几个朋友都要去管这事儿,为此挣了起来,几人于是就扑输赢,赢者下去揍人,结果是,七将军赢了,结果却把人失手打死了,那两个人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家人不依,最后虽然七将军没有因此获罪,但是也闹的很厉害,具体如何,我却记不大清楚了。所以自那以后,不管外面如何,府里是严禁赌博的......”
杨喜听着惜月的述说,所有所思,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见惜月有些欲言又止,貌似还有话要说,杨喜道:“惜月姐姐还有什么,你尽管说吧。”
惜月想了想,觉得还是给杨喜提个醒的好:“这么多年,倒是有两个犯了事情的下人,都按照家法撵出府去了,唉,这件事情上,老太君是从来不讲的,姑娘你还是有个心里准备吧。”
杨喜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倒不是怕被撵出府去,而是......无论怎么说,其实自己在府里,跟下人也没差多少,虽然待遇上去了,而实际上......
对封建礼教有些淡漠的杨喜,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杨府的人,但是看府里人都不错,这些日子倒也找到了一些家的感觉,如今惜月一提醒,无异于给她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自己,其实还是个外人。
惜月一看杨喜脸上阴晴不定,以为她是有些害怕了,虽然平时是个胆大妄为的小姑娘,可毕竟没遇上什么大事儿,遂有些后悔地安慰杨喜:“其实姑娘你也不用担心,老太君和夫人姑娘们那么喜欢您,应该没事儿的。”
惜月的心里,其实被大夫人的分析影响了,认定杨喜应该是跟人赌了一把。
杨喜看惜月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但是她倒也不在乎这些,遂起身道:“惜月姐姐你忙你的吧,没事儿,喜儿回房了。”
出了大夫人的正房,杨喜站在院子里感受了一下暖洋洋照在脸上很舒服的阳光,也懒得回房间去,索性打算去后院马厩看看小宝,没准儿真跟惜月说的,马上要被杨府逐出门墙了呢,看看坐骑吧,倒是后骑驴走人。
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拐进自己房间,在冰儿惊惧的目光里,把自己的紧要的东西打了个包包,想了想,抬手扔上了房梁,回头威胁冰儿:“谁也不许说!”
直到冰儿畏惧地直点头,才满意地跑去后院看小宝去了。
当然,看看大娘和姐姐也是必要的,如果说这府里谁是她最亲近的人,非姐姐杨排风莫属。
杨喜一路走着一路想,或者......要是自己真出府了,倒是可以考虑带着姐姐一起,到山上让姐姐跟梨花婆婆学学马上大刀片,想必婆婆和姐姐,一定都会很高兴,恩,可行!
杨喜肚里打着小算盘,一路跑去看了看小宝,那厮怎么瞅着都跟旁边一头大黑马有些暧昧,杨喜忙让昌叔给分开,她可不想小宝上路带着身孕什么的。
安排妥当了,抬腿儿奔内厨房,这个时辰,大娘应该在那里做事儿,姐姐没事儿也爱在那里晃悠。
结果杨喜刚刚靠近内厨房,忽然那院子里窜出一个红红绿绿的大块头,随后一人举着扫把追了出来:“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这不是姐姐和大娘么,杨喜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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