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萧景言早早的就拿出他私藏的肉干来陪星澜用过晚膳,然后不到天黑,他就磨磨蹭蹭的在星澜身边腻歪,想暗示她早点上床了。
“星,星……”
“你可以叫我媳妇儿啊。”星澜随口道。
“媳妇儿。”萧景言立刻改口,“咱这村里吧,也没个油灯蜡烛的,等天黑了,啥也看不清……”
“你想说什么?”星澜无奈。
“要不,要不我给你打盆水洗脚来吧!”萧景言期期艾艾的看她。
星澜还能不答应吗:“……好好,都行。”
话音刚落,萧景言呲溜一下就跑了。
明明两人都知道现在的处境很复杂很危机,但都忍不住享受这片刻独处的时间。
萧景言想,星澜更不愿拂了他的意。
没过多久,萧景言就端着一木盆的清水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这不是你收集的露水吧?”星澜忙问,“拿来洗脚也太浪费了。”
萧景言把盆放在星澜面前:“不是,这就是黄泉水,不能喝,拿来洗脸洗脚是没关系的。”
说罢他就蹲下来,不由分说的捉起星澜一只脚。
“你干嘛?”星澜吓了一跳。
“给你洗脚啊。”萧景言假装没注意到星澜的惊吓,自顾自的给她脱鞋脱袜。
“你别啊,我自己洗,你忙别的去。”星澜都给他一出出整怕了。
萧景言却笑:“我这还有什么好忙的。”
“你不想我帮你洗,难道因为脚臭?”他故意抓着星澜的脚凑近闻了闻,“不臭呀,还香喷喷的。”
他趁星澜尴尬的瞬间,又飞速脱了另一只脚,细心的把她的裤腿卷到小腿肚子,然后让双足浸入清水里,轻轻的按压揉搓她条线精致的脚背和脚踝。
其实星澜的足部是真的很好看的,小小的,白嫩白嫩,保养得当,并没有因为习武和在外的奔波而粗糙或者变形。
指甲休假的圆润干净,甚至因为每日擦拭嫩肤的乳膏而香喷喷的。
萧景言突然想起“不久前”他听过的一些“传闻”。
当时她还在梁女帝星澜身边做后妃,他的皇兄知道他要随梁女帝来和老卢皇会谈,为了诋毁他,派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说他去了梁宫就殷勤侍寝,被梁女帝采补的不成样子,还说他毫无男人尊严,跪在梁女帝身边舔脚云云。
那时候他觉得恶心透了,听了连饭都吃不下,差点因为这些跟无辜的星澜有了隔阂。
现在想起来,咳,这么香喷喷的脚……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由自主的轻轻啵了上去。
“你干嘛!你疯啦。”星澜又给吓了一跳,赶紧把脚抽回来,差点踢到萧景言的脸。
“这有什么疯了。”萧景言笑嘻嘻的,“又香又软,亲一下怎么了。”
他又抓过星澜的脚,报复性的又啵了啵,接着又换了一处,啵了啵小腿。
总之就是到处没停。
星澜算是发现了,她就不该跟萧景言讲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人家有恃无恐了。
“洗完就赶紧放我出来。”她无奈。
“知道了,还有一只呢。”萧景言说归说,把刚刚洗好脚又放回水里。
折腾来折腾去,还真如他所说的,洗完都天黑了。
结束萧景言就更绝了,就这她用过的洗脚水洗了自己的脚,还美其名曰“泡香汤”,听得星澜白眼都快翻出来了。
全部都折腾好,星澜就被抱到床上,履行刚刚答应的“抱着睡觉”。
说是抱着睡觉,有些不自觉的人,把能占的便宜还是全给占了。
“你别总捏……萧景言!”星澜无奈得翻身给了他一脚,“我下午跟你说的事情你都记住没有,今晚要查的人的身份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萧景言在黑暗里撒着娇,“你吩咐的事,我怎么会忘。”
好幸福啊,他真想一夜都不睡,就这样紧紧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和柔软,把这份感觉、这份淡香紧紧的记在脑海里,然后逼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忘了。
他一辈子都舍不得忘。
但他最后还是睡着了,和星澜一起,几乎是同一时间睡着了。
因为只要仪式开始,这个村子里的人,没人可以违抗这份力量。
星澜醒来了,她依旧是提着一把菜刀,站在荒芜的土地上。
她没有喝水,所以身体里并没有如上次第一天那般滔天的杀戮之意。
她敏锐的转过身,毫不意外的在身后发现了举着斧子的康娘。
果然,这一次的狼依旧是她们两个。
“哦?居然你是我的同伴。”康娘和上次一样对队友不满意,颇为不屑的皱眉,“你白天在祠堂里大放厥词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一定是人类呢,准备今晚第一个就杀你的。”
她举着斧子逼近:“你既然是狼,为什么要引导猿猴自曝,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对我们威胁很大吗?”
“你今天想杀谁?”星澜却平静的问她,“小康也要杀掉吗,你的孩子。”
“回答我的问题!”康娘又逼近了一步,“否则你就是我今晚要杀的人。”
“是吗?”星澜轻轻的说,“康娘,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敬重山神呢。”
康娘怪异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星澜从怀中取得火雷炮,砰得击穿了康娘的身体,“你,是不得不除掉的一个人。”
康娘倒下去的时候,满眼还是疑惑。
这是什么武器?为什么这么小巧,威力还如此之猛?为什么……她会输给别人?
她康娘一个人把小康拉扯大,面对多少流言蜚语和歹人的骚扰,她的斧头早已不是第一次沾满人的鲜血,她不应该,不应该的……
死不瞑目。
星澜自然不会傻到和一个不要命的女人硬碰硬,她确认康娘已死,捡走了火药壳,夺过康娘紧握的斧子,伪造出她自尽的假象。
然后清理干净身上的痕迹,重新躺回了萧景言的身边。
在山神的力量下,夜晚只有狼阵营可以活动,所有的人类都会睡得死沉死沉,不会有任何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星澜刚刚躺下不久,萧景言就像是知道一样,重新把她搂在怀里,不带情欲的柔柔搓搓,驱逐她身上的凉意。
她顺从的挤进萧景言的怀里,回报住他。
“别怕,萧景言,我不会再让你受折磨的。”
萧景言无意识的“唔”了一声,不知道是表达知道了,还是说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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