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了房家,卢萦就被圈养起来,在房乔的陪伴下,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屋子里面渡过的。
除了偶尔房乔回去书房处理些事情以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卢萦,屋子里面的地暖一直就没有断过,卢萦憋屈得厉害,想出门走走,房乔怕媳妇着凉,让木香给媳妇着除了冬日的衣衫鞋袜,把卢萦包得跟个米其林一般,走路都热得难受,最后就放弃了,还不如在屋里里面呆着呢!
房乔看出来媳妇烦闷,就去书房给卢萦找了些话本,都是他自己无聊的时候读的,有的时候也找来棋盘跟卢萦下棋,不似跟祖父下棋般用心,当然次次都是房乔赢了,卢萦撅嘴表示不满,惹得房乔笑着说“三娘如此孩子气,看不得别人赢!”房乔又让人弄来了好多盆花,让卢萦在屋子的外间可以打理花花草草,消磨时间。
白日的生活还好,夜晚的时候,房.乔都是搂着媳妇睡,生怕她冷,结果接触多了难免有些擦枪走火的时候,开始房乔还腼腆的,像在庄子上的时候一般,偷偷摸摸的弄一回,后来卢萦醒着的时候,房乔就厚起脸皮,拉起卢萦的小手,给自己解决一下,卢萦羞怯,被房乔厚脸皮磨得没有办法,不过偶尔两人也是热情洋溢的耳鬓厮磨一番的,夫妻的关系在无形中慢慢的靠近。
这一日夜里,卢萦似被梦魇住了,不停的喃喃出声。身上全是冷汗。房乔被惊醒了,起身掌灯,抱起来媳妇一看,满脸满身都是冷汗,赶紧去了净房,投了热布巾,给卢萦擦身子,擦到下面感觉湿湿的,拿出布巾一看,都是血。
房乔愣了片刻。赶紧给卢萦盖好被子。自己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叫人了。
卢萦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身子,感觉梅娘过来了。有人给自己喂了一碗药。有人给自己换了衣服。之后又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自己,之后就又睡过去了。
昏昏沉沉,醒醒睡睡。反反复复整整三日,卢萦才真正醒了过来。
一睁眼,眼前就是略微熟悉的怀抱,耳边有轻轻的鼾声,卢萦略微动了动,想坐起身,但是身子发软,坐不起来。房乔本来累得睡着了,怀里的人一动,他本能的就醒过来了,看向怀里的媳妇,“三娘,你醒了?”
卢萦“嗯”了一声,房乔抱着卢萦坐起来,身后给垫了一个枕头,又把被子拉到脖子处,才道,“想喝水吗?”。
卢萦点头,弱弱的回“想喝。”
房乔下了床,披上一件衣服,摸到了桌边,因为怕卢萦醒来需要喝水,屋子里面留了盏小油灯,不会似蜡烛般太亮,还有一个小木碳炉子,上面坐着一个铁皮热水壶,可惜这个时候的水已经是温温的了。
房乔倒了杯水,自己先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卢萦,“慢点喝,要是不够热,我让人给你烧些热水来吧?”
卢萦摇头,小口小口的喝了一杯水。
“还要吗?”。
卢萦摇头,声音有些嘶哑得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黑了?我这是怎么了?”
房乔见媳妇不想睡觉了,便又钻回被窝,抱住媳妇,“现在是一梗天刚过?你呀,都睡了三天了,给我吓的!那天晚上你就来了月事了,我半夜听见你的声音,起来一看,你浑身都是汗,就投了布巾给你擦身子,才发现你来了月事。我马上找了梅嬷嬷来看你,可是却怎么也叫不醒你,梅嬷嬷大半夜的回了卢府找了上次的那个医士来,给你把了脉,说你发烧了。
唉,那医士说你八九岁的时候想学骑马,结果从马上摔了下来,肋骨都摔断了两根,后来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地,尽管如此身子也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天葵才会拖到现在才来,幸好之前有好好的保护,不过还是引发了前症,所以才会发烧。”
房乔边说,边摸摸媳妇的头发,“我都不知道你小时候摔伤过,那时候定然疼极了。”
卢萦听了家里的医士半真半假的诊断,低头小声道,“是啊,你放心吧,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事!”其实卢萦心里明白,自己当年受的伤已经好透了,如今发烧有可能是自己这几个月精神太过紧张太过压抑,又在空间里面熬了那么多个月给家里人准备东西,如今嫁过来,人突然一放松,加上自己天葵初至,风寒入体而已。
房乔却正色地纠正道,“你这孩子,这种旧伤最是难以恢复,不管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都能拐到旧伤上面去。你年岁小不懂,我在军中的时候,常常就看到那些武将,每逢天气不好,就哎呦哎呦的叫唤,可见那些旧伤最是磨人了!听我的话,这次咱们好好的躺在床上养着,让医士好好给你开些药,正正经经的把毛病去了根儿。将来啊,我还指望你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呢!”
卢萦听了这一番话,心里的防护墙碎了一地。抬起头,就着微弱的小油灯,看着眼前这个叫做夫君的男人,怦然心动。
房乔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卢萦侧慎动的躺到了夫君的怀里。
“想睡觉了?”房乔抱着美人,主动躺好,让媳妇可以在自己的怀里睡得舒服些。
两人就这样听着对方的呼吸,相拥而眠。
清晨,卢萦早就醒了,可是她没有动,感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房乔的鼾声很重,可能累得狠了,也可能姿势不舒服。
外面梅娘轻轻地敲了门,“姑爷,奴能进来吗?娘子该喝药了!”
房乔条件反射般坐起身,朦胧得道。“对,该喝药了!三娘,喝药了!进来吧。”房乔披上衣服,抱起卢萦,靠坐在怀里,梅娘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房乔接过药碗,先自己喝了一小勺,看温度还可以就一勺一勺的喂卢萦喝药,这一切做下来纯粹条件反射。他忘了卢萦已经醒过来了。而且还跟她半夜说话来着。
卢萦顺从的喝着药,一勺一勺地直到喝完了药,房乔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布巾,轻轻地给卢萦擦拭了嘴边的痕迹。抱着卢萦躺下。给她盖上被子。
“你出去吧!我给三娘擦身子!”房乔安排梅娘道。
梅娘看了一眼卢萦。见对方微微点头,就顺从得出去了。梅娘其实早就看见卢萦醒了,只是房乔抱着主子喂药。主子什么都没有说,顺从的喝药,梅娘也就没有多嘴。她早就看出来房乔心疼媳妇了,也打心里希望两个人能举案齐眉,所以从回了房家,就没有多拦着房乔接近自家娘子,别以为她看不见娘子脖子上的痕迹,只要房乔把握好度,梅娘就不多嘴。
房乔进了洗漱间,哗啦啦一阵水声,不一会儿,他端了盆热水回来,拧干一个热布巾,给卢萦擦脸,擦手,擦身上,擦得很仔细。
换了热水给卢萦擦了下身,甚至换了女子用的月事带,弄得卢萦很不好意思,可是房乔做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嫌弃。
倒了水,房乔又回到床上,抱起媳妇,温柔的道,“我都忘了你醒过来了,还想不想睡?”感觉卢萦在怀里摇头,又道,“要不吃点东西吧?木香在厨房里面备下了你爱喝的小米粥,我让他们端来点吧?几日没吃饭了,嘴里苦苦的吧?我让他们加点糖!”
说着放下卢萦,又起身出去了,片刻就端着个碗回来了,“来,喝点红糖姜丝红枣粥,补血气,还祛湿,暖身体呢还。”
卢萦吃了两口,道,“你吃!”
房乔看媳妇心疼自己了,高兴得傻笑,“好,我陪着三娘吃,哎呀,这粥真甜啊!这回可是实打实的放糖了!哈哈哈哈哈!”自己嘲笑自己当初早上喝粥甜蜜的情景。
卢萦低低的笑声响起,“真傻!”一语评之。
房乔却同意的点头,“可不是,真傻!来再吃点粥!”
“我生病的事情,家里定然知道了,也不知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要担心成什么样!”卢萦吃了口粥,叹口气道。
“你莫担心,我一会儿就让梅嬷嬷派人回去告诉一声,免得你家里人还担心着睡不着觉!”想了想又道,“你可想他们来看看你?”房乔试探着问。
卢萦摇头,“别了,告诉他们我醒来了,就行了,看见我病病歪歪的,母亲跟祖母该流眼泪了。反正医士在咱们家,等我好了,咱们也就该会家里住对月去了,到时候再见吧!”
房乔也只是试探着问问,根本不想卢家的人来这边,本来人家就看不上自己,三娘是卢家的心头宝,要不是二娘逃婚,自己那能得到三娘?再说这人刚嫁过来就病了,卢家人还不得把自己吃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喝光了粥,房乔出去交待了人去卢家告诉一声,说三娘醒了,然后又弄了一碗回来,两人吃饱了后,躺在床上发汗,说说话。卢萦发烧刚好,人还是很虚弱的,说着说着就又睡过去了。
房乔喝了姜丝的粥,又躺在被窝里面,热得一身的汗,可是他不敢动,怕冷气钻进被窝,媳妇刚发了汗,再受了冷。
七日过去了,卢萦终于能起来床了。房乔这七日,日日夜夜的陪在自家媳妇的身边,亲手伺候媳妇吃饭,擦身,换月事带,换衣衫,换床单,去净房,一个夫君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就算是现代,也就这样了吧?
卢萦把房乔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两人的感情也终于算是两相情悦了。(未完待续……)
PS: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两人的甜蜜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