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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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要进宫,比其他皇子容易得多,因为他生母是在皇帝后宫一手遮天的皇贵妃。

在得到了樊子期的点头之后,六皇子就直接进宫去见了皇贵妃。

他就算眼高于顶、又有些刚愎自用,但也知道“逼宫”二字不是看起来这么容易的。

坐在龙椅上的人,哪怕身子再弱、年岁再大,那也是九五之尊的天子,高于整个国家,那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力量。

因此六皇子需要拉拢尽可能多的帮助,只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就连宫中,也必须要有人暗中帮助、里应外合才行。

六皇子面色如常、像往常一样地进了皇宫,又和皇贵妃探了一个多时辰,才退了出来,正巧碰见了迎面而来、正巧也要拜见皇贵妃的六公主。

这两人都是皇贵妃亲出的同胞兄妹,正好又都排行第六,年岁相近,少时都在皇贵妃身边长大,更难得是连脾气都差不多,关系比平常兄妹亲密得多。

六公主见到六皇子,轻轻咦了一声,“早听说六哥进宫,陪母妃说了这么久的话才走?”

“和母妃谈了些烦心事儿。”六皇子一笔带过,他看着眼前娇俏的妹妹,突然道,“我记得……你对樊家的大公子也很是感兴趣?”

六公主当即红了小脸,“樊大公子一表人才,谁不对他高看两眼?”

“我今日早上刚同他饮了茶。”六皇子道,“确实是人中之龙,只可惜先前登门求娶的是席府的姑娘。”

提到在诗会上让自己吃了个大亏的席向晚,六公主就沉下了脸,“这门婚事成不了。”

“自然成不了,席府的姑娘还得先守孝六个月。”

六公主转了转眼睛,凑近了六皇子道,“皇兄与樊大公子相熟?常饮茶么?”

“不常。”六皇子哼笑,一扬眉毛,“但偶尔那么一两次……还是有的。”

“那樊大公子,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六公主羞涩地问。

“你若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去问他?”

“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好亲自去问他……再说了,万一他不想尚主呢?”六公主撅了噘嘴,最后一跺脚,颐指气使道,“下次你再和樊大公子饮茶,就喊上我一道,我一定求母妃让我出宫去!”

六皇子思虑半晌,才点了点头,“行吧,若我下次再和樊大公子见面,一定让人告知你。”

“谢谢皇兄!”六公主大喜,转头便进了皇贵妃的宫殿里头。

六皇子看着妹妹的背影,心头无比期望这个妹妹能将樊子期的心一举拿下,到时候樊家就算不想跟他绑在一条船上也不行了。

只是不知道,已经对汴京第一美人席向晚一见倾心的樊子期,还能不能看得上六公主?

在席明德的风光丧礼上,朝中官员络绎不绝地前来吊唁,送了不少东西,都进了席府的库房里头,让二房三房四房的人看着都有些眼热这些东西,他们几乎都是分不着的了。

武晋侯的爵位传到了席存林身上,现下他是席府的家主,分家一事的操作空间很大,二三四房一个接着一个地出事,免不了担心自己在分家时被穿小鞋吃了亏。

席存林穿着孝衣守在席明德灵前,念起自己极小的时候,席明德还只有他一个儿子,那时候似乎对他还是宠爱过一段时间的。

只是在那几个妾室也陆续生了儿子之后,他就再没多看过席存林一眼。

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席存林几乎记不清了,可看着席明德的棺木,他的心中仍然涌起了一股悲哀之情。

席明德最宠爱的三儿子,虽然人守在此处,但很显然心不在焉,面上根本没什么悲伤神色,只在有人前来慰问时干巴巴地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父亲,死后会不会觉得有些后悔呢?”席存林轻抚着棺木,用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问道。

许是念在席府多灾多难的份上,皇帝在席明德风光下葬了的第二天,便大笔一挥,终于将王家的两个儿子放了出来,罪名洗清的同时,两人先前任职的河西和通北两处军机重地,却也是彻头彻尾地被换了一场血,变了模样。

此外第二点,则是皇帝还特地提了一笔宁端和席向晚的亲事,说是席明德逝世不便提亲,便让双方商议好了席向晚出守孝的时候,再下聘礼不迟。

听到两位舅舅终于从牢中重见天日的时候,席向晚长出了一口气,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终于,熬过了这一场灾难。

一来,王家安全了;二来,这又拖了六个月,不必担心樊子期再心心念念上赶着想要娶她。

那么接下来,她只要小心提防着六皇子的逼宫作妖了。

席向晚还记得六皇子是在除夕那一日趁人多眼杂,带人闯入宫中想要逼宫的,只不过王家出事的日子提前了,这一次她也不敢如此托大,只得上心了又上心。

好在大房一系和六皇子几乎没有关联,三房铁了心要和六皇子绑在一起,只要皇帝到时候不迁怒,大房自然也安全得很。

“三哥明日便回都察院了吧?”她思索完了,便抬头问道。

虽说席明德死后,他的四个儿子都要请辞丁忧守孝,但大庆的律法在服丧这块上对儿女有严格的规定,对孙子孙女一辈却管得不严,尤其是席向晚的二哥,根本没时间从关外赶回来,而席元衡和席元坤则是很快就要复职了。

“是。”席元坤闻言看她一眼,带着了然,“要让我带话给宁端?”

“是。”席向晚噙着笑,也不害羞,直接对席元坤道,“我想约他碰面说件事,三哥替我问问什么时候方便。”

席元衡在旁哼了一声,道,“倒不如直接喊他来家里吃饭。”

“不可。”原本在旁听着的席存林立刻言简意赅地否定,“聘礼都没下,怎好直接叫人上门来?”

“少说也是同僚,父亲还在意这些?”席元衡一哂,“早晚就是一家人,我看小妹比我们自然得多。”

“不行就是不行。”席存林板着脸道,“如今阿晚还在丧气,便是门都尽量不要出的好,免得又惹了什么是非……”他说到一半,见席向晚睁大眼睛请求地看着自己,顿了顿话锋一转,“……偶尔出去一趟,倒是问题不大,带够了人,在外头别吃亏。”

“是,女儿知道了。”席向晚含笑应下,朝席元坤抬了抬下巴。

席元坤瞧着席向晚又带了两分神采飞扬的眉眼神情,心中微微一动前几个月的阿晚虽然可靠沉稳,可总和先前的不太一样,似乎压抑着什么,现在总算又恢复了几分原先的性情……还总是在说到宁端的时候。

宁端就那么可靠?

席元坤思索这问题想了一宿,第二日天不亮便面色苍白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是,宁端确实可靠得很。只要皇帝一日不对他起杀心,恐怕宁端就一日能稳稳地带着都察院立于不败之地。

可伴君如伴虎,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皇位交替……

席元坤摇了摇头,换好官服便出了门,才到门口,便看见了席向晚的丫头碧兰,登时有些无奈,“阿晚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碧兰行了个礼,一板一眼道,“回三少爷的话,姑娘说了,劳烦三少爷直接送封信去,宁大人看了便会回信,三少爷将回信带回来便是。”

“我知道了。”席元坤接过那封只装在函中,并没有封上的信件,无可奈何席向晚好似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打开看似的,就这么将开口的信交到了他手中,是何等的信任。

他的阿晚,对家人总是这么满腔柔软全心信赖,这份善良,席元坤不愿见其被任何人所伤。

他捏着信函交到宁端面前时,严肃地说道,“宁大人,想娶舍妹的人,能踏破席府的门。”

宁端的视线落在那封信上,见上头秀气工整的宁端二字,便猜到这是席向晚的手笔,“我知道。”

“舍妹自从被家中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受不得委屈。席府可不是为了顾及女儿的名节云云就会不允许女儿和离的家族。”

“……”宁端没再回答,他伸手将信从席元坤手底下抽了出来,手指在封口处一抹,“你看过了?”

“自然没有。”席元坤问心无愧,“但无论我妹妹写了什么,宁大人都不可伤她的心。”

宁端抖开信纸,闻言终于往席元坤面上看了一眼,见他一脸正色,才道,“是我要向她提亲,自不会让她受任何人的委屈。”

“有宁大人这句话,下官便放心了。”席元坤抚了抚袍子上的褶子,微微鞠躬,“下官就先告退了。”

宁端垂眼看信,似乎是嗯了一声,席元坤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出去关门的那一刻,似乎见到宁端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不由得僵了一瞬,多看了两眼,又觉得似乎是自己的错觉,便悄无声息地将门合上离开了。

等门咔嗒一声完全合上,宁端才伸手摸了摸自己刻意拉平的嘴角。

席向晚信上第一句不过是平常的问候罢了,问他近来可好?

可他就忍不住笑了。

逐字逐句地看完信后,宁端用指尖轻轻抚过落在信件最后的“向晚”二字,不敢用大力,怕将墨汁晕开,只描绘了三两下便将信纸放到一旁,磨墨沉思半晌,方才写了一封字句精简的回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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