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尴尬地离得韩炎圣远零,“你胡什么嘛……”
看着简单微红的脸,夏侯零一拍桌子:“姜芷珊!你不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什么嘛?”姜芷珊烦躁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夏侯零,你这什么话态度?我连言论自由权都没有了是吧?”
夏侯零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但是姜芷珊这人嘴巴话太难听了,他刚才实在听烦了。
“我不吃了。”夏侯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拿着手机走了。
简单呆呆地看着夏侯零被姜芷珊气走,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夏侯零的脾气啥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好像姜芷珊每次都能戳到夏侯零生气的点,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是挺欢喜冤家的吧?
简单在姜芷珊旁边坐下来,趁着大家没注意这边,压低了声音道:“你还我呢,你看你不是又惹金毛生气啦?要不要我也给你个书包让你送上去?”
姜芷珊侧过头嘟囔道:“是他自己不经气!我凭什么跟他道歉呀?”
简单一耸肩:“那随便你喽。”
姜芷珊盯着碗里的白米饭发了会呆,最后还是招呼了管家过来:“你帮我做碗面……按照那蠢货的口味来。”
蠢货?
管家疑惑地拧眉。
姜芷珊一撇嘴:“就是夏侯零!”
“咳咳咳。”管家咳了几声,退开。
面很快做好,是最简单的清汤面。
自上次夏侯零陪警长进手术室后,他的口味就变成了这样。
姜芷珊没吃完就放下筷子端着面走了。
“啧啧,这两人不会有什么猫腻吧?”苏黎世看热闹似的道。
玄森扫他一眼,“你想多了,火星撞地球这两人也不会有猫腻。”
“大圣,你觉得呢?”苏黎世问道。
韩炎圣无视他们聊的无聊的八卦,抿了一口汤,嫌弃地皱眉:“厨房这几是什么情况?做的这是什么啊?黑暗料理吗?”
简单好奇地去咬了一勺盛在碗里,味道挺好挺鲜的啊。
明显就是在拿汤撒气嘛。不过这人怎么突然的就心情又不好了?
简单仔细地瞧着韩炎圣脸上的情绪,半也没瞧出什么来。
她也有点吃不下去了,没有再夹菜,匆匆把饭扒完就去外面的大厅沙发上等着。
简单一走,苏黎世就凑到韩炎圣身边故意问道:“怎么?这汤有这么难喝吗?”
庄园里请的可都是米其林挖过来的大厨啊,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会做出黑暗料理来。
玄森放下筷子,扫了韩炎圣一眼道:“你跟零两个人那么多年兄弟了,有的事情总得清楚。”
韩炎圣侧过头一副不愿意多的样子,半晌,他站起身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才是时候?”玄森问道。
韩炎圣没话,直接走了。
他突然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嫉妒。
他嫉妒夏侯零能直接在简单面前表达出所有情绪,而他不能。因为他答应过简单的奶奶,一定让她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优秀的人,不应该早恋。
……
韩炎圣走出餐厅的时候简单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剥橘子,晚霞的余晖从大门的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她的脸。
赶紧长大,优秀起来。
没多久,简单终于察觉到后面不远处站了个人。
“韩炎圣?”简单咽下嘴里的橘子,站起身问道:“你吃好啦?”
“嗯。”韩炎圣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剥开的橘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懒到橘子都不能自己剥吗?”简单撇撇嘴,顿了一会儿,问道:“我现在不好去问金毛,你跟我吧。那在那个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炎圣往沙发上一坐,道:“其实,我们两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照片上的场景。”
简单一颗心揪了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领,“那我……那那个人……”
“那个人是万子禹,你们两个什么也没发生。你手上的青紫是想陷害你的人造成的。”韩炎圣抖着二郎腿解释。
“不早!”简单瞪他一眼,“那你们当时干嘛瞒着我?”
“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韩炎圣一摊手,“不过,现在想想,早知道那个时候就先告诉你了,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就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心理承受能力可没那么差。”简单嘟囔着。
韩炎圣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听了一会儿,原本懒洋洋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电话挂断,简单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去抓那个把你照片贴上去的家伙,要一起吗?”韩炎圣挑眉问道。
简单有些激动地站起身:“你知道是谁了?”
“也可以这么。”
“那要不要叫上金毛,他也……”简单话没完就看到韩炎圣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神色显得有些沉。
她讪讪地闭上嘴巴,没有再提夏侯零的事情。
车内。
风神从庄园里飞驰出去后,韩炎圣突然问道:“你喜欢夏侯零吗?”
“当然啊。“简单想也不想地回答。
韩炎圣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简单没注意,继续道:“他虽然有时候话傻傻的,但其实人是真的好。其实他也不能是傻,只能是直接,其实直接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嘛,能直接明……”
“你够了没有?”韩炎圣压着声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话出来,语气还是有点冲。
简单呆住了,有点不明白韩炎圣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来自于哪里。
不是他自己问的吗?
她不想话了,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地倒退着。
坐久了韩炎圣和他哥哥开的车,七十迈以下的车速她一点也不带慌的。
半个时后,车子在崇德高校附近的一家网咖门口停了下来。
简单正要下车,韩炎圣凉凉地开口:“以后再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我就把你从车里扔出去!”
开车门的动作一僵,简单错愕地扭头,韩炎圣已经开门下车了。
奇怪,这人又不是生在古代,这么专制独裁是跟谁学的啊?
可是更奇怪的是,她在他的独裁统治下还觉得挺开心?
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