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演奏会巡演计划已经开启,格灵更加忙碌了,经常要在琴房和交响乐团两边跑。这是她的第一次钢琴独奏巡演,季开彤非常的重视,每天到学校指导她,并要她辞掉手头上所有的兼职工作。
辞掉其它工作没问题,除了姚宇蓝!这边,一时间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还给他,除非去拍广告,或等巡演结束拿到报酬。
权衡之后,她抽空去了一趟陶思宁家,想跟她商量一下钢琴课延后再上。没想到陶思宁听了,立即同意了,并开心地笑着说:“老师就要开演奏会,我这个学生能不支持吗?格老师,到时我一定去观看你的演出。”
“谢谢思宁姐的谅解和支持,到时我把票给你送过来。”格灵如释重负,心情轻松了许多。
“不用不用,我要买票支持你。现在开始给你宣传、拉票,尽一份力。”
格灵急忙摆手,谦虚地解释:“这是我们学校和市教育局、钢琴协会几个单位联合举办的一次公益性演出,主要面向各院校学生和一些音乐爱好者。半开放的小范围演出,没有思宁姐想象的那么盛大。”
“好,反正我会带爸妈去看你的演出。”陶思宁拥抱了一下格灵,突然想到什么,小声地问了一句,“你演出这件事,我可以告诉宇蓝吗?他应该也会支持你。”
格灵有些迟疑地摇了下头:“最好不要说……我和姚先生已经……闹得很不开心。他来,我怕影响演出。”
格灵以为陶思宁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便把自己和姚宇蓝相识过程产生的是非恩怨说给了她听。
“思宁姐,他是你的男朋友,我本不该在你的面前投诉他的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发生的事情,他的行为已经给我的学习和生活带来很多的不便和困扰,我不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陶思宁拉住她的手,感谢她的坦诚,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宇蓝跟我承认他喜欢你。像你这这样年轻美丽又有才华的女孩,连我都会被吸引,何况一个男士。我希望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有自己的选择的。格灵,我们不是情敌,有或没有宇蓝,我都会接受你的友谊,并一直保持下去。”
格灵听了这番话,感动得差点要哭了。除了白英,她没有任何朋友,如今两人又发生了嫌隙,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孤独和无助。陶思宁把自己当成朋友,无疑是冰雪里给她送来一件鹅绒暖袍,一副强心剂,眼前有了光和热。好听的感动的话她也说不出来,只能含着泪点点头:“思宁姐,我愿意跟你成为像姐妹一样的朋友。”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又坐下来交流了几首曲子,格灵一一给陶思宁作了指点,傍晚十分才离开。
今天是周六,姚宇蓝显然记得钢琴课,确切地说惦念那个人。打电话过去,陶思宁实话告诉他,格灵今天下午来过家里,已经上完课走了。又把格灵要举行演奏会,腾不出时间希望课程延后的事说了,并征求他的意见。他听了,想都没想就决定了。
“既然这样,直接结束吧,我再另外给你请老师。你告诉她,五万元不用还了,我们不差那点钱。”
我们不差那点钱,什么意思?陶思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不好意思再问一遍。只好点头应允:“我会转告格老师。宇蓝,以后的舞蹈课……也不上了吗?”
“不上了!你要是想上,我再给你请老师。”姚宇蓝回得很干脆,听着却像在跟自己置气。
他从白英那里已经得知格灵为了准备演出,已经住进学校宿舍,见一面都难。她已经跑得越来越快,渐行渐远,他早已追不上也无力再追。
母亲临走前又给他做思想工作,现在每天几乎一个电话催婚。他深知母亲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除非母子翻脸,这一点他决做不到。
结婚已经提上日程,他没有选择。也不想逃避和陶思宁的这层关系,尽管她什么都没有说,没有提起,但是他知道对方在等自己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