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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厉血破(1 / 1)

呵呵,其实我说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方,我只是告诉许队,以后打麻将的时候,屁股下面坐张报纸,怀里搂把壶就行了——这壶可不能是茶壶、水壶、烟壶,不然弄成差和、水和、赝和(假和),可不关我的事。

利用吉音冲煞,我国倒是常见。什么“枣生桂子”、“五蝠临门”之类的,都算在内。我是“以报求爆”、“以壶催和”,但这只是非常简单的一种方法,以无形中的心动而图天动,天动不动还要看老天的心情好不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所以当然就只能如我所说,只是小小扭转运气,减少输的机会而已——反正许队又不是职业的赌徒,如果老赢,谁还跟他玩啊?

把这些闲话扯完,我问许队长:“现在,咱们能不能聊聊那件案子了?”

说到正事,许队面上也严肃了许多,他先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了,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俞先生,正杰老弟,这儿没外人,二位就跟我交一个实底,你们真的是上山帮老爷子迁坟选址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反正咱也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倒不怕他问。

“正杰,几位,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如果有什么事,小来小去的,全好办,要真有什么大篓子,那……那可得及早处理!”

“当然,许哥,信不过别人,您还信不过我?”张正杰嘴真够硬的,咬着牙也没承认。“我真的是请俞大师帮忙的,哥哥放心,真捅篓子的事,咱也不能干!”

“那就好!说实在的,我先还当几位看中地下埋的什么了呢,要是那样,还真让兄弟不好办!”这主儿明显是盗墓中毒症患者。

“咳咳!”我清清喉咙:“许队长。我们是玄门中人,和摸金发丘那拨不是一个流派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那是那是。我也是职责所在,不能不多想一步!”许队长笑着搓搓手,对我说:“俞先生,这两位是您的同门?”他指着公主和孙威问,虽然说的客气,但是神色间总是带着点疑虑。也对!我们那番说辞确实有点不能自圆其说:你帮人迁坟选址,既然走眼看到人家的坟头上,那还不赶紧的闪人,居然还把人家的棺材打开,谁家这么看风水啊?

我一想,这样可不行!将来咱还得和他们合作,让人家心里带着问题可不好开展工作!

“许队长,这位是孙威,我的师弟,这位女士,你别看她年轻,却是我16k.电脑站们师傅!”我把自己和孙威、洛蓝的工作单位报给他,以此证明自己三人身家清白。

许队长一听洛蓝是我们“师傅”,顿时对她肃然起敬。

“我师傅性子古怪,不爱说话。您甭介意,当她不存在就成!”先打预防针,叫他有事没事的少招公主,否则一旦惹毛了她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三位请坐,我出去一下!”许队长堆着笑走出门去。

“老俞,你猜他去干嘛?”孙威捅着我腰眼问。

“往咱们单位打电话,核实身份去了!”我拍开他的手:“威子,咱可是请长期病假跑出来的,你说他这电话一打,会不会给咱们造成负面影响?”

“那是必然的!”孙威说。

说着话,许队长又笑容满面的进来了,整个一笑面虎。“三位三位,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孙威冷丁来一句:“老俞他们领导怎么说的?”

许队长顺口回答:“他说,确实有这么个记者,平时不务正业,得旷工就旷工……啊……”他猛的住口,望着我尴尬的笑。

我也挺尴尬!虽然知道自己在领导眼里的形象不太好,可也没想到差成这样,“我靠!是我们单位谁说的?我们主任还是主编?”妈的,那俩更年期的老娘们,等老子回京,半夜砸她们家玻璃去!

“嘿嘿,不好意思啊,这也是兄弟职责所在!”许队长干笑着解释。

“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孙威说:“我们师徒三人,虽然是修行之人,可也得穿衣吃饭啊,那工作就是一安身立命的方式,平时不太敬业,您可别见笑。”

“哪里哪里!”许队长说,话题一转:“刚才我顺便去法医室看看,法医正在进行尸检,检查结果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依许队长的看法,这件案子,应该怎么处理?”

“当务之急,要先弄明白,棺材里的人是谁,我的人已经摸下去了,线索很明显,应该不难找。”

“许队,你觉得,这是一件什么类型的案子?”我得先弄明白对方的想法,才好做自己的打算。

许队长也是个精明人,身体倾过来:“以俞先生之见呢?”

“许队长,我认为,这可能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我喝了一口茶,“看棺材里的布置,像是在搞什么妖法邪术!”

他没有言语,神气似信不信。

“许队长,不知道你们县里有没有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物?”

许队长说:“要说研究周易八卦的,我们县里还真有几位高手,最厉害的是县政协的周主席,我们县公安局这座大楼,就是他给算了之后破的土;还有,县委办公室的刘处长,那有挺厉害,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拈香起课,算算今天县长和书记的吉时吉位,然后再具体安排这一天的活动!你不知道,刘处长可信这个了,他办公室的陈设一天一变,人家办公桌、沙发、休息床……甚至洗手盆放哪儿都是算出来的……”

我听着不禁苦笑,虽然自己也是研究玄学术数的,但听到一级政府上下领导居然不思政事、迷信到这种程度,仍然感觉到一阵悲哀。

不愿意再听下去,我打断了许队长的话:“还有其他的吗?”

“当然县里还有少许的巫婆神汉,神神叨叨的,俞先生是怀疑他们?”

“一切皆有可能!”孙威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嘴脸说。

冬天天短,这番折腾下来,天又要黑了。

张正杰说:“俞先生,许哥,今天事儿是办不完了,兄弟做东,一会儿去三源居涮羊肉怎么样?”

“吃饭是次要的。先找个酒店我们住下!”那个凶手不抓出来,我还不走了!

“这个您放心,我马上安排!”张正杰立刻打电话到一家宾馆订了房。许队长亲自送我们过去——我老怀疑是不是这家伙怕我们跑了,所以看着我们哪!

张正杰很会办事。订的是该酒店最大的三人套间,刚好公主住右侧的房间,我住中间,孙威住左边。

安顿好了大家张罗出去吃饭。

我和孙威一向面矮,不好意思驳人家,于是答应了。公主虽然没有说话,但因她爱清净,而且与我们这些“俗人”不合群,男人们喝点酒又嘴上没把门的,这种乱七八糟的场合搞不好她去了还会出事。于是我自作主张的让她在宾馆休息。孙威担心会饿到洛蓝的身体,又买了巧克力、火腿肠、饼干、面包等很多零食,嘱咐她饿了先垫补垫补,晚上回来再带东西给她吃。

总算罗嗦完了,我们哥俩揣着阿呸(孙威老怕公主把阿呸掐死,打死也不肯放她们单独在一起),跟许队长和张正杰出去喝酒,临行前我还多个心眼,怕公主跑出去,于是把房间的磁卡揣兜里,将公主反锁在房间里了。

在我的建议下,许队长又喊了刑警队的几个兄弟,清一水九个男人,浩浩荡荡杀进五源居。

酒真是个好东西,不论多么陌生的人,只要坐到一张桌子上,半斤下肚,立刻打成一片,见谁都亲。酒桌上,我知道这刑警队的这几位,那个五十多岁的是老刘,高个子的姓冯,新从学校毕业的叫小马,个子矮小的退伍兵是老李,还有一个超级大胖子老赵,估计体重得上二百五。

大家虽然性格各异,可都是爽快人,所以这一顿酒喝的,简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跟孙威醉个半死,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酒店的。

因为平时很少喝那么多的酒,所以睡的极不安稳,做噩梦的时候老觉得有什么东西窥视我,还不住听到阿呸的惨叫,然后就是脸上一阵剧痛,我迷迷瞪瞪的跳起来,发现阿呸蹲在我床头,正举着爪子往我脸上挠呢!

我伸手在脸上一摸,沾一手血,脸上火辣辣的痛,顿时大怒,这个死阿呸,老子哪点对不起你?看让孙威惯的,居然趁半夜来毁我的容!

正想揪过来,揍两巴掌,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屋子,热的出奇!

先还觉得可能是空调开大了,酒店供暖又好,所以会热一些,可是马上又觉得不对,这哪里是热一些啊,简直是一个火炉!肌肤有种被烈火烤炙的感觉,鼻端隐隐闻到一阵毛发被燎着的那种焦糊位。我下意思的在自己头上胡撸一下,还好,自己的头发还是比较柔顺,被燎的不是我。

“阿呸,你去把威子叫起来!他要不起来你也挠他!别偏心啊!”我嘱咐着,向公主的房间奔去。这酒店没准失火了,咱得逃命——关键时刻别说我自私,只有我们哥几个逃出去之后,才能想办法救别人!爱别人先要爱自己嘛!

我“砰砰”的在公主的门上敲了两下,“公主,酒店失火了,我们快走!”

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公主!公主!”叫了两声没反应,顿时觉得不妙。喝多了脑袋发木,考虑事情也不清爽,都没想到要在门上推一推,就用力撞上去,谁知道这道门并没有上锁,一撞之下,房门大开,我也踉踉跄跄的趴地上了。

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来不及喊疼,我就傻那了:这这这……这是谁的……脑袋?!

我揉揉眼睛,面前的地毯上,躺着一颗人头,男性,看年纪有三十多岁,惨白的一张脸,五官抽搐在一起,看上去很是狞厉!可气的是,它居然跟我是近距离接触,差几厘米就是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嘴唇对嘴唇!

本来就喝多了,再这么一刺激,我直接井喷,“呕”的一声,把肚子里没有消化的汤汤水水全倒在那颗人头上了!

顾不得恶心,我跳起来就找公主,然而房子里空空如也,公主已不知去向。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当时脑门上就出汗了,残余的那点酒意顿时被吓没了。

要是把这位姑奶奶丢了没,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沉住了气,在房间里查看。您别说,这屋子虽然少了个公主,却多了几样其他的东西:除了中间地上的人头,床上还扔着一只左脚,沙发上扔着右脚,电视上放着一只左手,房门后摆着一只右手。两只脚上穿着高帮厚底的名牌运动鞋,那只左手上还带着一枚金戒指和腕表,手比较干净细嫩,不像是干粗活的。

虽然尸块扔得哪都是,奇怪的是房间中并没有血,我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其余的部分。我强自克制着,仔细观察,五段尸块,虽然因为放尽鲜血而呈现出死白色,但细瞧之下,仍可辨认出,上面有极淡的青色符阵。这头、手、足的五体,并非随意乱扔,而是按五行方位摆的,人头的位置是正中土位,其他四肢则分据在正东、正南、正西、正北,恰是木火金水之位。

当时我心里那叫一个惊哟!甭问,不管死者是谁,凶手都只有一个——我那位可爱的、亲爱的、敬爱的祖奶奶,公主殿下!

《天机不泄录》上有写,这种以尸体行法,叫做“厉血破”,是一种极为狠辣的术法,据说施法之时,所用的**全部血液会在一瞬间化成万千血丝,只要和这具尸体生前有牵连,血丝便会附着在那些人身上,逃到哪儿也白扯!

“厉血破”通常被术数中人用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因为布局要用到仇人的尸体,而且手法狠毒,因此一向被列为邪术范畴。

可是我认为,其实法不分邪正,邪的只是施法之人的心术而已!这可不是我替公主辩解,主要是——***,我把那只龙颜短剑交给公主,让她带着防身,谁知道她竟然用来杀人分尸,这件杀人案说什么大家也脱不了干系!

是了,房间里这么热,原来并不是因为失火,而是因为人血为至阳至刚之物,公主布了这么一个血煞局,周围的气场被至热的血气改变,热得跟火炉似的,也就不难理解。

那么,这事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具尸体究竟是谁?因何竟然劳动公主用“厉血破”对付?尸体其余部分呢?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位闯祸精姑奶奶又到哪里去了?

我站在房子中间心乱如麻!喝酒真是误事,我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昨天回来的时候,房门是不是还被反锁着、公主是不是还在……

难不成,公主是跟着尸体中间那截出去溜达了?

倒了我!孤身追敌,她还当自己是万千军中取敌首级的慕容绝色了吧?!老天,她老人家用的可是洛蓝的身体,那只是一个都市中的普通弱女子,而且是她跟洛蓝借的!

来不及细想,我奔孙威的房间就去了,阿呸叫他半天了,怎么还没动静呢?别他也出事了吧?

闯进孙威的房间,还好,他睡得跟死猪似的,阿呸蹲在枕头上,喵喵的叫,却只是用尾巴去搔他的脸!

洛蓝真偏心!我火大,毫不客气的照孙威脸上也挠了一把,孙威动了两下,还是没醒。我也不客气,去洗手间接了一杯冷水,掀被子就泼进去了。

孙威惊得“噌”就跳起来。“干嘛干嘛?怎么了!”

我一把将他从床上拖下来:“威子,来看新年大礼包!”

“看什么看!大半夜的,你发什么臆症!”孙威骂骂咧咧,直到我把他推进公主的房间,那张嘴大张着合不拢,我耳边才算清静。

好半天,他摸着脑袋:“老俞,我没做梦吧?”

“没有!”我没好气的说,要是做梦就好了!

“这……这位哥们儿是谁啊?”他指着那个人头问。“你祖奶奶呢?”

“我也不认识。威子,你把房子收拾一下,我出去找公主!”我指着那几块尸体,嘱咐他:“尤其是这位爷,得处理干净喽!咱哥俩这两天可跟公安的打交道呢!”

“别,咱们一起去!”孙威说:“反正要出去,我去找个塑料袋,把这些东西打包带走,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扔下水道去!”

我一想,也对,不过扔下水道可不是好主意,万一哪天被人发现,照样东窗事发,还是先背着,等会儿找个地方放它一把火毁尸灭迹。

“老俞,你脸怎么啦?”孙威一边打包一边问。

我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那死猫挠的!”

“那我脸哪?”

“也是它干的!”我说。反正阿呸也不会说话!

把房间整理一遍,确定不会落下个耳朵、手指之类的,我跟孙威出了酒店。

暴露在冷冽的空气中,我的精神一振奋,一直发昏的脑袋也变得清爽起来,整理了一下思路——目前,我们最主要的,是找到公主。

公主去哪里了?

我仰头望着茫茫黑夜,寻着依稀的星辰,开始辨别方位。

就用公主教我的奇门遁甲,来寻找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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