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三个月时间,韩尘和韩月两人便从吐蕃返回了大理城。
两人漫步在这大理城中,随意地四处看看。
十六岁的韩月正值青春靓丽的时候,再加上长年练武保持的身材、修炼长春功对皮肤的保养效果、五尺二(现代的尺寸)的高挑身材以及秀美的样貌,走在路上,时不时地会有人回头。
而韩尘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魁梧,虽然遗传到父母的俊雅,但后来练功却将这份俊雅给破坏了;如今的韩尘五尺八的身高,一双剑眉以及炯炯有神的双眼,看上去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但是仔细看来,却有种仿佛高僧大能一般的慈悲感觉。
没过多久,韩尘和韩月就走到了韩府门口。韩月看着韩府大门轻声说道:“终于要回家了!”
韩尘看了看韩月的样子,微微一笑,然后走上前敲了敲门。很快,一个小厮就从里面把门打了开来,他看到韩尘和韩月两人后,一惊,立刻出声问道:“你们找谁?”
看到这一幕,韩尘和韩月相视一笑,韩尘笑道:“看来四哥过得很不错嘛,下人又多了起来。”
韩月也笑了笑,然后对那个小厮说道:“你是最近几年才来的吧,我们就是这韩府的人,你让韩玄或者韩毅过来就知道了。”
听到韩月的话后那个小厮一怔,然后打开门将两人引入府内,同时说道:“小的确是最近几年才来到韩府的。现在老爷正在会见要客不能出来,而大少爷现在不在家。只有请两位先去偏房等候下……”
“不用了!”那小厮的话还没说完,韩尘就直接打断,然后说道,“我叫韩尘,你就和韩玄说,我和小妹回来了就行。这里也不用你带路了,这个韩府,我比你还熟。”
就在韩尘说话的时候,韩玄和一个韩尘很熟悉的人一边说笑一边走了出来,那人身边还有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旁边还有着几个护卫模样的人。
“段正淳?”韩尘看着和韩玄说笑的那人心中不禁惊讶了起来,“这段正淳怎么一会来我们家?”
看到韩尘的表情,韩月顿时知道韩尘认出了走在韩玄边上的那人,然后轻声问道:“六哥,那个和四哥走在一起的人是谁?看起来很有威势的样子嘛。”
“那个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我们家。”韩尘笑了笑说道。同时心里不禁打鼓道:“这段家该不会查出来我去偷学了他们段家的武学吧,还是说段正淳查到了我是八年前打伤他的那个人?”
就在韩尘和韩月说话的时候,韩玄和段正淳也看到了两人。韩尘和韩月两人离开韩府的时候只有八岁,而现在两人都十六岁了,所以韩玄一时间没认出两人,只见他走了过来问道:“两位,你们这是……”
韩月笑了笑说道:“四哥,八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们啦?”
“四哥?”韩玄一怔,然后仔细看了看韩月和韩尘,依稀还能看出小时的影子,“你们是小弟还有小妹……你们回来了?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尤其是小弟,你现在这样子可是壮得像一头熊了;小妹也长得那么漂亮了。”
“四哥,我们变化那么大,还真亏你能认得出来,哈哈!”韩尘大笑道。
“你们就算再怎么变,眉目间还是依稀有着小时候的模样。尤其是小妹,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可你没什么变;不过小弟的变化确实有点大,居然长得那么高、那么壮了。”韩玄笑着举起手拍了拍韩尘的肩膀,“现在比四哥都要高出一个头了,看样子你们再吐蕃过得挺不错的。”
一旁看了半天的段正淳也听出来这两人是韩玄的弟弟和妹妹,刚刚从吐蕃回来,不过出于礼节,他还是走上前向韩玄说道:“韩兄,这两位是?”
看到段正淳后,韩玄顿时一拍脑袋,直接说道:“王爷,实在不好意思,八年不见的弟弟妹妹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时激动,怠慢了王爷,请王爷见谅!”
“不碍事,多年未见的兄弟姐妹突然出现,韩兄这表现也是正常的。”段正淳笑了笑说道,“韩兄,不给我介绍介绍这?”段正淳一看到韩尘这一身气质与体型,心中也不禁叫了一声好,顿时起了结交之心。
韩玄随即指了指韩尘,对段正淳说道:“王爷,这位就是我的六弟,也是我们兄弟中年纪最小的,先前送给王爷的那篇瘦金体《庄子说剑》就是小弟亲手所书。”然后韩玄又指了指韩月说道:“这位是我七妹,韩月。”接着韩玄又分别对着段正淳和他旁边的小男孩摆了摆手,对韩尘和韩月说道:“这位是大理镇南王段王爷,而这位是镇南王世子。”
“镇南王世子?”韩尘看了眼那个小男孩,“这人难道就是段誉?”
听到韩玄的话后,段正淳眼前一亮,然后看了看韩尘,接着直接向韩玄问道:“这位韩尘小兄弟就是瘦金体书法的创始人?”
看到段正淳的表情后,韩玄也是一脸得意:“王爷,六弟他从小天资聪颖,学什么精什么,五岁之时就已经精通琴棋书画。当时他习练书法的时候,写的就是这种“瘦金体”,后来先父和我的书信也经常是小弟代笔。这瘦金体就连当时大儒欧阳文忠公也赞叹不已。”
韩玄在大宋求学之时,韩景元就经常让韩尘代笔家书,同时有时候也将韩尘平时练字的一些作品一同让家中老奴带去交给韩玄。韩景元的意思是为韩尘将来的求学开路。后来韩玄路过蔡州时,前去拜见过欧阳修,当时韩玄就将韩尘书写的一些文章拿给欧阳修看,欧阳修当时便对这种前所未见的书法表示惊叹。
段正淳听闻欧阳修之名,顿时肃然起敬,向韩尘抱拳说道:“韩小兄弟实在是了不得,居然能得到这等大儒的赞扬"
韩尘看段正淳的表现,心想:“看来他应该没有认出我就是八年前打伤他的那人。说来也是,那天是晚上,他应该看的不是很清楚,而我在吐蕃待了八年后,模样也变了很多,他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想到这里,韩尘顿时笑着也向段正淳抱拳行了一礼:“王爷过誉了。不知道王爷现在来我韩家有什么要事?”
“要说要事倒是没什么。”段正淳笑了笑说道,“只是小儿最近又迷上书画了,而韩兄的书画在我们大理城也是一绝,所以特地带小儿前来拜师来了。如今正好碰到韩兄弟这位书法大家,希望韩兄弟瞧在段某的面子上对小儿多家指点指点。”
“王爷说笑了。”韩尘笑道,“我如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武学和佛学上面,这书法一道,荒废已久。我在吐蕃待了八年,就是在那边和密宗交流武学和佛学,这书法一道,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比当年还要退步了,是在是教不得。”
就在这时,那个镇南王世子突然走出来说道:“佛学好,我也正喜欢研究佛学。能在习练书画之余与韩兄弟探讨佛学,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承蒙世子看得起,如有时间,定然会像世子讨教佛学。”韩尘随即向段誉行了一礼。
“好!好!”段正淳点了点头,然后对一旁的护卫说道:“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以后誉儿就拜托褚兄弟和古兄弟了。”
“是,王爷!”身后那两个护卫模样的人立刻行礼说道。
“韩兄告辞了!”段正淳对手下说完之后就向韩玄拱了拱手,然后直接带着段誉以及自己的一干手下离开了韩府。
看到段正淳离开之后,韩月突然说道:“四哥,你怎么又和段家掺和上了?万一他们再发生什么变故,我们韩家岂不是又要遭殃了?”
“唉!”韩玄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说道,“不是我和他们掺和上了,而是他们找上门来的。那个镇南王世子名叫段誉,在我们大理城也算闻名了。他没有固定的兴趣爱好,突然对某样东西感兴趣就要学,然后过一段时间又对另一样东西感兴趣,然后又找老师……连他父母都给他小名取作'痴儿’。”
“他这样三心二意,岂不是一事无成?”韩月惊讶地问道。
“这倒不至于。”韩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段世子也,是天赋异禀之人,学什么精通什么,虽然学习速度还比不得六弟,但也是远超常人了,这在我们大理城也是出了名的。”
“那六哥,你到时候真要和他专心探讨佛学?”韩月微微一笑,看向韩尘问道。
“呵呵!”韩尘笑了笑说道,“他和四哥学习书画的时候我就休息,然后他休息的时候,我们就练功。反正我说的是我有时间就和他探讨,那我只要没时间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