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过去,在麒師的帮助下,余引终于找到追杀董问人屠的身影。对方足有十七人,几乎都是七级八级修者。在二十个圣卫和数百修者凶猛的围攻下,十七人方才全部受诛。
一战下来圣卫身亡三人,其余尽皆受伤。参与的修者亦死去三十几人,圣屠这般恐怖的战力,余引今日算是彻底领教了。
“死的人给十倍抚恤金,受伤的人等回来后再封赏。”接到消息后余引吩咐道。
“是!”
人屠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外修,不管是出于除恶还是为董问报仇的角度。余引都认为自己做的对,虽代价不小。
……
十年后。
历经十年发展,麒麟王国已然彻底摆脱穷国称号。而修者的数量更是从原来的十八万增加到现在的四十六万,虽大多数都是五级修者,但麒麟王国的实力却已是今非昔比。
同时,余引在这十年间无聊的辛苦造人,众女已然最少都是六个孩子的母亲,可谓香火鼎盛。
圣宫——
端坐在园林中,只见此时的余引已然留有儒雅的长须,身穿一袭华贵长袍正与如同贵妇人般丰腴圆润了许多的婳君下棋。
一子落下,婳君笑看余引:“还要挣扎吗?”
瞥了婳君一眼,余引放下棋转头唤身后的丫鬟道:“肩酸疼的很,丫头,过来帮我捏捏。”
“是!”
看丫鬟一眼,婳君转移话题笑道:“夫君,你不是说天异国准备与金姬国结盟吗,如今可有动静?”
“十年发展,金姬国和天异国已今非昔比,此番结盟纯粹是为了对付龙罗帝国。为夫已经闻到了战争的气息。”余引转头道。
“你是说金姬和天异要向龙罗帝国宣战?”婳君诧异,原是想帮安阳明雪问问余引想法,却没想是这个答案。
“龙罗帝国这些年一直暗中帮千周国和波越国独立,闹得两国提心吊胆,对其恨之入骨,如今两国羽翼渐丰,自是要报仇雪恨。”余引笑道。
“那龙罗帝国抵挡得住吗?”婳君担心道,毕竟是余引的母国,心中也放不下。
“难说呢!若两国真结盟对付龙罗,弄不好又是一个灭国的结局。”余引轻叹。
“老爷,大公子来了!”这时,丫鬟道。
闻声余引转头,待见拐角处一个英俊不凡的白衣青年大步走来时。随即收回目光。
“孩儿给爹和婳君姨娘请安!”青年上前行礼道。
转眼儿子已经二十岁,余引也不得不感叹时光匆匆。瞥眼开口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说吧。”
尴尬一笑,见婳君失笑,余福道:“那个诗社我和二弟商量了一番,明日正是个好日子。所以那个……”
“要钱的对吧!”余引嘴角微抽道。
“不多,就三万铜币!”余福连忙道。
“普通人家一年亦不过六七千铜币入账。看来这三万铜币很不入你眼。”余引道,收回目光打了个呵欠扭了扭脖颈。
给丫鬟打了个眼色,余福随即代替其上前为余引捏肩,小声道:“如今各地都流行以诗情爱国抒发情怀,我们这不是也是为了学爹一般爱国吗。”
“你少来!”余引翻白眼。
眼珠子一转,偷偷看了眼身后躲在拐角的一个英武青年一眼,余福连忙摇头。
注意到余福和余玉的动作,婳君哭笑不得,不过却没有揭穿二人。
“用力些,没吃饭吗!”余引道。
“额……”余福只好加重了些力气。
“你要办什么诗社为父不管,不过你记住,少与那些冒险队的修者来往。就你这般模样,只怕给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余引说道。
“孩儿又不是傻子,瞧您说的什么话。”余福无语。
“话给你留下,听不听在你。一会去叫你三弟过来,为父有话跟他说。”余引又道。
“一会儿看到我就叫他过来。”余福道。
“莫装蒜了,去吧。叫你碧茹姨娘拿牌子去库房领钱就是。”余引说。
双目一亮,余福转身就跑:“谢谢爹!”
微微一叹,余引无言。
“怎的无故叹气?”婳君疑惑。
“没什么,只是每次看到他,为夫就感觉老了一般。”余引笑道。
“你就留了些胡须,还有什么变化?真正老的是我们呢,再过几年,说不得连白发都有了。”婳君摸着脸轻叹道。
摸了摸脸余引尴尬一笑,其实连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已是四十岁年纪却依然如当年二十几岁一般模样。若非怕与儿子站在一起像兄弟,说不得都不会留胡须。
“今晚去我那吧。”婳君又说。
余引点点头。
稍许,二人继续下棋,便听丫鬟又出声道:“老爷,三公子来了。”
转头一眼便看到一个打着哈欠像是刚睡醒一身蓝色碎花袍的精壮青年走来。见余引后上前嘟囔道:“爹,你找我有事吗?”
“跪下!”余引平静道。
“又来这套!”余库嘟囔,但还是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户部主事张俢的大儿子是不是你打伤的?”余引转头问道。
眼皮一跳,余库起身就要跑。但却被余引一只手轻而易举按住,只能瞪眼。
余库三天两头与人打架,若不是昨日麒傲面露尴尬的一提,余引至今还尚不知其在外面竟这般蛮横。
见逃也逃不掉,余库只好解释道:“张崮这小子一天就知道吹死牛皮,昨日竟然说独自一人就在老鸦林打死了一头虎。我就说你这般凶,我就与你较量较量,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但谁知他是个草包,空长个大个,一脚就被我踹吐血了。”
面皮一阵抖动,余引磨牙。
“爹,你也别打我。不信你就问大哥他们,他们当时也在,真的不怪我。”余库大叫道,生怕余引动手。
“去你爷爷奶奶牌位前跪着,什么时候想通再过来找为父!”余引喝道,发现这些年,自己的好脾气都被这帮儿女磨没了。
“你真是不讲道理,我要去告我娘!”余库闻言气急大叫道,很不服气。
“库儿打人固不对,但至少要等事情问清楚才能处罚,否则他也不服不是!”婳君笑道。
“本来就是,爹现在好不讲道理!”余库咬牙附和道。
“既如此,那要不要为父把你以前的事一一翻出来找人对质?”余引问道,却是余库被气笑了。
“你!”余库顿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