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许舒挑着眼尾:“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我也参与其中了?”
唐十九松了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你可能离开皇宫太久了不知道,这几年宫里一只没有新增加的孩子,是因为这些孩子,都没了。”
“什么?”许舒甚是震惊。
唐十九叹息一口:“均是皇上示意,太后默认,皇贵妃动手。”
许舒身子一顿,整个人无法做出反应,就跟唐十九初闻这个秘密时候一样。
不过,比起唐十九,在宫里长大的她,对这些事情的接受能力,还是要高一些。
震惊之余,她很快把事情扯回了唐十九身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识破了这个秘密,皇贵妃要对你不利?”
“我左右思索,真哪里得罪了她,就是这了。不过……我觉得未必是为了这件事,她岂能不知,这件事是皇上的令,太后默认,我在此事之中,最多只能做个旁观者,是没有插嘴的份,插手,除非我不要命了。”
许舒眉目深锁:“是,这件事你管不了,她应该清楚。纵然她要封你的口,杀了你是最直接的。弄的尸体在中元节夜里吓唬你,她到底要干嘛?”
“总不是要吓死我吧,呵呵。”
“她不会不知道,你在提刑司做事,一个陡然出现的尸体,又是中元节那样的日子,能吓的你花容失色惊恐万状,却绝对不至于能吓死你。”
唐十九敲打着桌子:“就算真要吓死我,调派走巡逻兵,吃力巴拉的弄个尸体来,有这功夫,倒不如直接杀了我对吧。”
“可不是。”许舒也学着唐十九敲打起了桌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挂错了地方?”
“你开什么玩笑,挨着我的是祁阳祁凰的帐篷,总不是要吓那两小丫头吧,据我所知,这两人的母妃老老实实的,和皇贵妃是没什么过节的。”
“或者,是要吓夏颖呢?”
“呵呵。”
唐十九干笑。
“还是说,本来是要挂到汴沉鱼兀自外面的,吓不死汴沉鱼,也吓的她小产?”
唐十九神色顿然严肃了起来。
许舒跟着一本正经起来:“你怎的了,难道你觉得我说对了,那个挂尸体的,不会那么蠢吧,你和汴沉鱼的营帐,隔的可有点距离。”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
“等等,我自己想,你先别说。”
唐十九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脉搏,喜脉是那么明显,曲天歌给她吃了什么鬼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她怀孕这件事,目前知道的应该就只有曲天歌,皇上和她三人而已。
但保不齐,皇上告诉过皇贵妃呢?
很有可能。
许舒等了许久,不见唐十九反应,不免有些不耐烦:“你想要了没有?”
唐十九抬头认真八经的看着她:“你说,如果我怀孕了,皇贵妃会怎么想?
”
这问题突然的,许舒都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
“你该晓得,汴沉鱼是汴丞相和瑞王用来牵制曲天歌的工具,皇贵妃是瑞王生母,自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是,我爹不同,我爹更偏向于乾王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