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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孩。
身体的力量就仿佛诅咒一般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她,年幼的她完全不知道这股力量到底能够带来什么,只是按着单纯的本能觉得好玩与有趣。她站在父母面前,炫耀着自己的力量,用期待的眼睛看着父母。
就好像拿着满分的成绩单骄傲的给父母看,期望得到夸奖的i孩一般。
“啪”
这个声音与痛苦,恐怕是永世都不可能忘记的吧。ru体上的痛苦并不能使得女孩感到一丝疼痛,然而心中的茫然与不解就好像洪水般瞬间吞噬了理智。女孩并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这么做,女孩也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一看到她使用的能力就会lu出犹如野兽般狰狞的面孔。
周围的i孩,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畏惧她,开始讨厌她,开始嫉妒她,开始……憎恨她。
女孩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女孩只不过是展现了自己应有的力量而已。为什么变化会发生的如此剧烈?为什么所有人都瞬间变成如此嘴脸?为什么他们会用那种仿佛见到丑恶之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从此以后,无人敢与女孩ji流。
偶尔间,女孩还能听到父母为了她而吵架。
他们争吵的对象就是他们的女儿,女孩本人。只不过他们争吵的绝不是普通的东西,不是关于女孩的ji际、不是关于女孩的成绩、不是关于女孩的周遭,这些普通的东西都不是,而是争吵到底要将女孩流放到哪里去。
母亲要将她带去孤儿院,父亲却干脆将她ji给国家算了。
年幼的女孩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她仅仅只是包裹着被子,如同被冬天的寒风吹拂一般卷缩着。她流着泪,眼睁睁的看着所谓的幸福离自己越来越远。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女孩没有用她的力量做过任何事,好事、坏事,都没有,女孩不知道要怎么办,年幼的她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理应做的事情。她只是带着疑uo与疼痛前进、前进。
一直到,她被一群人围上之后。
因为憎恨与嫉妒组成的团体,带着人类的【恶】之本能找到了女孩。
在那一天,女孩终于运用了她的能力。
也在那一天,她失去了一切。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女孩问着自己。
用着平淡的、已经麻木的声音问着自己。
女孩需要一个目标,一个指标。不管是好的、坏的,任何一个指标都可以。她需要用这个目标来保存幼i的心灵,她需要用一个指标来防止心理的崩溃,她需要一个前辈来指她到底该怎么做。
幼i的女孩完全没有这种阅历,所以她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问题,将自己当做自己的前辈,就好像jing神分裂一般问着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没有给予女孩任何帮助,却使得女孩越来越麻木,越来越自闭。
女孩从来没用自己的力量做过任何好事,也没有用力量做过任何坏事。除了保护自己外,她的力量再无一丝作用。女孩很乖巧,不管是父母带着狰狞的面孔骂她、打她,还是在钢铁的牢笼里就好像动物园中的动物般被那些所谓的科学家参观,她都不发一言,只是安静的接受。
直到一个实验,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目标。
简陋的设备不可能完成专业的工作。因为一个理论上成功的实验而引发了能力暴走,在那一天,研究所的一切全部毁了。所有的研究全部成为空虚之物,而就在这空虚之中,女孩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变强就可以了吧。
所谓的【变强】是什么?所谓的【强】又是什么?
女孩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必须要一个目标,她必须要一个指标。不管是好的,坏的。女孩都会遵守这个指标活下去。或许会因为力量而变成杀人鬼,最后终结在正义之下,或许变成一方领袖,带领着众人走向辉煌。
这一切的一切女孩都不知道,她的未来甚至不存在选择,她只是随bo逐流的判断罢了。
她在这次造成了巨大伤亡的试验中,重新获得了新生。
不管是好的、坏的,这次的决定,也终于让女孩保持住了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灵。她找到了这样一个目标,以此作为基准,永远的向前走了下去。
不管是什么样的力量,权利、后台、外力、自身的力量,什么都好,这些力量女孩没有判断出任何善恶便决定向这些东西进发。她带着十分单纯的念头,想当然的走了下去。
没有人教导过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所以女孩本身就没有对错观念。
久远爱丽丝,这就是这个女孩的过去。
“只要你放弃一切,我愿意倾囊传授。”
爱蕾诺亚的一如既往的简单易懂,似乎她本身就不会出什么复杂的话。而这种没有一丝拐弯抹角的话却如同巨锤一般砸到了久远的心中。使得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好。
没人教导过女孩,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没人给女孩一个指标,不管是好的、坏的。
一切都只能自己来选择,周围的一切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所以她也只能带着目的性生活下去。老师的措辞是为了能够赚到金钱,所以老师的话都是具有欺诈性。同学的ji流是为了未来能够获得一个依靠,所以同学的话语中带着虚伪性,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人的话都具有目的性,所以所有人都不可信。
这是女孩一直以来的信条。
有人对她好,有人接近她,只不过想要利用她。
有人想要她死,有人想要她活,这些差距只不过对她的力量感兴趣。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性格居然如此扭曲?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不信任世界?变得如此不真实?
不知道,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
她只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活不下去。如果不这样的话自己的jing神就会崩溃。所以她只能自己判断,自己选择。遵从着世间的真理,随bo逐流的选择。无论那个选择是好的、还是坏的。
到了现在,她能够退出这个舞台么?
她还有资格退出这个舞台么?
现在的她,是否还有那个能力相信另一个人?
爱蕾诺亚的话,是否是带有目的性?是不是她也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单纯的对自己的力量感兴趣?
理智上的想法就仿佛魔鬼一般的叫嚣,让她继续沉沦下去,让她继续走下去。而心中的选择就又好似天使一般的喃喃自语,让她抓住这个机会,让她不要逃脱这个时机。
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爱蕾诺亚的声音清冷冰澈,就仿佛山中的清泉。她的话语是如此单纯,如此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声音youuo着久远,让她不知所措。因为她在心间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单纯的声音,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清澈的声音。
就仿佛直接将所有的一切都暴lu在人前的声音。
不带一丝目的性,不带一丝杂质。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能么?
久远抬起头来看着爱蕾诺亚。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爱蕾诺亚如同宝石般的眼睛,甚至可以看到眼睛中印照的自己。就仿佛是对着自己,又好像对着爱蕾诺亚。
她道:
“我愿意放弃一切,跟随着你的脚步。”
爱蕾诺亚的阵营,是为【善恶】,从善之本能与从恶之本能。这是就算整个大世界也只有不到10个的阵营。这个阵营拥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便是——单纯。
他们或许卑鄙,或许yin险,或许睿智,或许豪爽,无论是怎样的性格,他们都是一群毫无疑问的单纯之人。正因为这种单纯,所以使得她们拥有的是其他阵营绝不可能拥有的强烈意志力。
爱蕾诺亚的单纯是【过去】,所以她决不会改变自己的行为规范。为了这个目的,她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只为了不迈进【现在】。因为这种为了永远沉浸【过去】的资格,她不惜放弃一个人应有的感情。
正因为这种单纯而又强烈的意志力,才能使得久远在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判断出爱蕾诺亚话中的真实,才使得久远的心灵壁垒并一瞬间击打的支离破碎。
沉默了一下,爱蕾诺亚正准备再次些什么。
这个时候,却是白井与蒂雅回来了。她们之间的拌嘴好像从来没有停过一般,从去买食物开始,一直到回来,她们之间的ji锋就没有哪怕停住一秒钟。而且看她们的样子,对于这种情况简直就是乐不彼此。
她们吵吵闹闹中很快的到了爱蕾诺亚与久远的身边,看得出来她们都是那种大i姐式的人物。或许是为了攀比,又或者单纯的是因为习惯问题她们两人端来的便当是那种看着就十分豪华的种类。
她们根本没有发现爱蕾诺亚与久远之间诡异的气氛。或许对于她们来,爱蕾诺亚与久远全都是那种不擅长ji流的人吧,所以她们也没有怀疑为什么两人之间如此沉闷。
“道吃饭,师傅有什么提议么?”将给爱蕾诺亚所准备的便当放在她的面前,蒂雅以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增加维生素或者其他什么的。是不是有那种吃着就可以增加体质的营养套餐什么的。”
“没有。”
十分干脆的,爱蕾诺亚出出乎蒂雅意料的话。
蒂雅的眼睛惊讶的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用反应过来的声音继续道:
“训练什么的,不是都要用营养套餐配合么?就是那种,浑身酸痛只需要吃一颗豆子就可以活蹦lun跳,什么暗伤内伤的统统变成经验之类的东西。”
十分少见的,爱蕾诺亚白了蒂雅一眼,以平淡的口en道:
“这里不是龙珠,没有仙豆。”
“哎……?哎哎哎哎?没有么?那么那种绿se的水,一躺进去第二天就可以jing神满满的。或者吃菠菜之后,立刻变成超人的那种?”
“或许你应该再去上一次i学,不,应该是幼儿园,那种东西i学三年级就已经知道是不可能的了吧。还是你的智商一直在幼儿园与i学三年级徘徊?”
还未得到爱蕾诺亚的回答,白井充满讥讽的声音传了出来。就好像还不够一般,她继续道:
“醒醒吧,号称脑域天才的博士同学,你不会还在做着未来的梦吧。那种非常识只顾着自己爽的科技怎么可能存在。就算存在也是兴奋剂一般的东西,还是你打算进军y物学了?”
“如果我真的做出了y物,我第一个试验品也一定是你。啊,正好你是风纪委员,为人民服务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这样的话就可以大大方方公报si仇了。”
“喂喂……你可都把不该的也出来了!”
很快,蒂雅与白井之间的火y味再次起来。而她们两个正在ji烈争吵的时候,她们没有发现爱蕾诺亚的对久远的话。
爱蕾诺亚她以一种严肃认真的声音开口道:
“那么,与此,契约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