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上巳节。
元春在抱琴的服侍下更衣,不一会,一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哥”便出现在眼前。
抱琴打趣道:“好一个俊俏公子。”
元春白了抱琴一眼,道:“说甚诨话。”
理了理束带,元春问道:“王爷呢?”
抱琴平了平元春的衣角,不确定地回道:“王爷应该在更衣吧。”
“半个时辰前,王爷晨练回来,说是要沐浴一番。”
元春眉头一皱,如今已是巳时,时候也不早了,待会还得去接宝玉她们哩。
“让琴韵去爷那里瞧瞧。”元春吩咐道。
抱琴闻言尴尬道:“姑娘,您忘了,琴韵受了罚,现如今的伤还没好利索哩。”
元春秀眉微蹙,呢喃道:“险些忘了此事。”
“爷也真是的,竟干下此等丑事。”
抱琴小心翼翼地说道:“爷也是醉了,稀里糊涂,认不清姑娘了。”
元春冷哼一声,道:“哼……知夫莫若妻,爷的性子我还不晓得。”
抱琴悻悻地不说话,这等事,也不是她一个奴婢该议论的事。
不过抱琴还是劝诫道:“姑娘,事已发生,再多说也无益。”
“爷这几日都没来寻过姑娘了……”
元春叹了叹口气,道:“我还能怎么办,出嫁从夫,爷犯了错,我只能尽力补救了。”
抱歉又道:“瞧爷的样子,应是反省了,姑娘放宽心便是。”
元春冷笑一声,道:“我瞧爷是食髓知味。”
叹息一声,元春又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不惹出事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避着反而不是好事,男人,你越是挡着,他越是心痒难耐,若是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控制住,若是偷偷摸摸地,谁晓得会闹成什么样。”
“再说了,哪家没个龌龊事……”
话罢,元春头疼地捏了捏额头,自家爷,可真是胡闹,若是别个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她。
这个时代的女子并不好过,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那都是愚妇干的蠢事,失了爷的耐心,得不偿失。
自家爷,便是女人的天,你得端着,敬着,才能相敬如宾,时不时地还得帮着处理……女子,难啊……
抱琴点了点头,道:“奴婢晓得了。”
衡芜院内,宝钗早早地换了一身白衫,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又是个如玉公子。
宝钗颇为兴奋地瞧着自个的模样,颇为满意。
莺儿瞧着自家姑娘的兴奋样,取笑道:“姑娘真俊秀,奴婢的心都被“公子”取了。”
宝钗笑骂道:“我要你的黑心肝作甚。”
莺儿眯着眼笑道:“姑娘不要奴婢的黑心肝,那爷的“红心肝”,姑娘是要不要哩。”
宝钗白了莺儿一眼,道:“我瞧你是皮痒了。”
莺儿悻悻地笑了笑,道:“听说前儿个琴韵被大夫人罚了,也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
宝钗闻言一愣,道:“管这些闲事作甚,大夫人屋里的丫鬟,罚便罚了。”
莺儿急忙喊道:“我的姑娘哟,你怎不懂奴婢的意思哩,这几日,王爷也是反常的很,甚少去大夫人房里,而且,大夫人的态度也是模糊的很。”
宝钗叹了叹口气,娇声道:“这些我也晓得,估摸着是爷太过胡闹。”
“虽说入府的时间尚短,可爷的性子也好琢磨,为人随性,胡闹起来太不像样。”
莺儿点了点头,赵昕的性子她也晓得一些,像她们这些子贴身丫鬟,哪个没被调戏,即便是自个,臀上都残留这赵昕得手印哩。
莺儿也不是吃干饭的,经常与晴雯等人混熟后,赵昕的一些小癖好都被打听出来,想着赵昕的癖好,莺儿张大了小嘴,想道:“该不是爷让大夫人做那种事吧。”
思忖片刻,莺儿小声地在宝钗耳边低语两句。
宝钗闻言脸色红润,妩媚地白了莺儿一眼。
新婚之夜时,赵昕便欲让宝钗做那事,可宝钗没同意,本以为是临时起意,没想到府里的人儿都晓得了。
宝钗嗔道:“胡说什么哩,再说了,大夫人若是不同意,爷也不会强求。”
莺儿悻悻道:“奴婢不是担心姑娘吗,若是爷要求姑娘,那可怎么办。”
宝钗调笑道:“这不是有我的好莺儿在吗。”
“金莺、金莺,就利落在这张嘴上。”
莺儿闻言大羞,小声道:“姑娘……怎的说到奴婢的身上来了。”
瞧着莺儿娇羞的模样,宝钗也是笑笑不说话。
至于赵昕这几日的反常,宝钗晓得此事不简单,绝不像莺儿想的那么简单。
那几日都是在贾府上住着,问题就是出现在贾府的人身上……
仁和堂内,赵昕抚着青丝,身下的晴雯低着脑袋捣鼓着什么。
赵昕脑中尽是回想起那日香艳的情景,手上的力度也渐渐增大……
少顷,晴雯擦拭着樱唇,一脸幽怨。
怀中的晴雯一脸不高兴,似在恼怒赵昕的蛮横,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赵昕哄道:“诗会很是热闹,待会爷带你去逛逛,若是看中什么物什,咱们就买下来。”
晴雯还是一脸不乐意,嘟囔道:哪有爷这么糟践奴婢的。
赵昕捏了捏小晴雯的下颌,笑道:“还不是咱们小晴雯长的太俊秀了。”
晴雯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得意之色,不过想起刚刚的感受,不由地蹙起眉头,妩媚道:“以后爷可不能再这样了……”
赵昕宠溺道:“好好好……”
不管赵昕以后如何做,起码现在的态度要摆正来,至于要不要改正,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