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只有你问我疼不疼
“唔唔!”不是说只亲一下吗?为什么要亲这么久?啊,舌头又进来了,可别又咬他的舌头啊。
梁顷一点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乔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拼命去推梁顷,但是手上没有一点力气。
停,快停下,胸腔内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光,乔安觉得自己就像没有水的鱼,大脑都是晕乎乎的,快要窒息而死。
嘴唇上一阵刺痛,梁顷结束了这个吻,乔安狼狈的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梁顷就这样抱着自己,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不语,乔安缓过神,小声道:“你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啊?”
“砸的。”梁顷轻声道。
“肯定很疼吧?”他头上磕一下都觉得很疼,不要说被东西砸一下。
梁顷顿了一下,抬起头,安静的注视着乔安:“见过的人都会问是谁砸的,只有你问我疼不疼。”
是问错了吗?他只是把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事情说出来而已。
“啊,那是谁砸的啊?”
“已经过去了,”梁顷道,他伸手抓住乔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你摸摸就不会疼。”
手指触碰到硬硬的疤痕,痒痒的,他不敢碰,只能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生怕弄疼梁顷,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直看着自己,像是有股魔力,只要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
睡觉的时候,梁顷一直没有松手,把他抱在怀里,乔安都怀疑梁顷把自己当成大型的抱枕了。
天蒙蒙亮,乔安偷偷从梁顷的房间溜出来,跑回自己的住处,张霞和乔慧还在睡觉,他小心翼翼钻进被窝,里面像冰窖一样冷冷的,乔安把自己缩成一团,十分想念像小火炉一样的梁顷。
藏禹放假回家后就没有和柳席联系了,他从回来就各种应酬,和各种狐朋狗友喝酒蹦迪赌钱,直到大年初三的早上,天还没有亮,他喝了一夜的酒,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然后手机铃声响起,他踹了一脚旁边的人。
“接电话。”
男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扔给了他:“妈的,是你的电话!”
藏禹被手机砸一脸瞬间清醒了不少,拿起手机就看到屏幕上柳席两个字,剩下一点酒意全散的干干净净。
“有啥事啊?”藏禹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叼嘴上。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只传来低低的呼吸声,藏禹又喊了一声:“有没有事啊?没事我就挂了。”
“别。”柳席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虚弱,有气无力的。
藏禹心里咯噔一下,紧张道:“你在哪?”
骑着摩托车急匆匆赶到柳席住的单元楼下,以前上学的时候去过几次,所以很轻松就到了柳席家门口。
“咚咚咚”那会儿说两句电话就挂断了,一直打都打不过去,藏禹脑子一热就跑过来了,该不会是被人打了吧?还是受伤了?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杂七杂八的。
在藏禹考虑要不要砸门的时候门开了,柳席裹着毛毯,脸色惨白,头发乱糟糟的竖着,像是刺猬一样,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是藏禹,眼神由迷茫变为震惊,猛地关上门。
藏禹差点被砸到鼻子,怒道:“卧槽!柳席你他妈有病吧?开门!”
屋子里咕咚咣当响,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这次柳席穿着灰色的大衣,头发没有刚才那么乱,但还是有呆毛。
柳席喘着气,脑袋还是晕乎的,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藏禹奇怪了:“不是你打电话过来吗?老子还以为你怎么了。”
“我又没有叫你过来。”柳席说着咳嗽起来。
藏禹切了一声,转身就走了,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席忽然好后悔,自己刚才为啥要嘴硬。
关上门,柳席往沙发上一靠,不想做任何事情,刚才拨了藏禹的电话也是因为感冒难受到极点,点开藏禹的号码看,谁知道一个手误拨了过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藏禹会过来,这也说明他心里是在意自己的吧?柳席用手遮住眼睛,自嘲的笑了一下,到现在他还有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藏禹这人就是对谁都好,自己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这不是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吗?
好热,像是一团火从心底往外烧,身体又觉得冷,四肢发冷,柳席蜷缩在沙发上,难受的紧闭着双眼。
忽然咚咚咚,像是撞门一样的敲门声,藏禹骂骂咧咧的声音随之而来。
“柳席!快给老子开门!”
柳席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惊醒,藏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还是在做梦?
刚准备闭上眼睛,重新进入睡梦中,藏禹怒气冲冲的声音像雷一样炸开,门被拍的哐哐响。
“柳席!你他妈还活着吗?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啊!”
藏禹这架势可不像开玩笑,柳席连拖鞋抖没来得及穿,跑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藏禹拎着塑料袋子,一手攥成拳头看到柳席硬生生停了下来。
“靠,活着咋一直不开门?”
“你不是走了?”柳席的脑袋还是晕乎的。
藏禹推门挤了进去,看到柳席光着的脚道:“你感冒了还光着脚是想死的更快吗?”
“不是你叫我开门的吗?”再迟一步门都要被拍坏了。
“别他妈废话。”藏禹顺手把门一关,弯腰一把将柳席抱了起来,就往屋里走,“你爸妈不在家啊?”
“他们去亲戚家了。”柳席愣愣道,盯着藏禹看,他该不会在做梦吧?藏禹这煞笔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藏禹把柳席放到床上,说:“我去给你倒点热水,把药吃了。”
“藏禹,你过来一下。”柳席冲藏禹勾了勾手指。
“干嘛?”藏禹不耐烦的凑近。
额头忽然覆盖上一只温热的手,只见柳席一脸严肃的用另一只手摸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也没我烫啊,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
“你脑子烧糊涂了吧!”藏禹站起身,出了卧室,等他端着热水回来时,柳席裹着被子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藏禹被看的心脏直跳,这小子生病了怎么也这么好看?
“快点把药喝了。”藏禹把杯子递过去。
柳席没有接,一直盯着藏禹看,这梦做的还挺真的,瞧这副臭屁样,明明关心自己还要摆着张脸,哼,既然是梦,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服务。
柳席咳嗽了一下,可怜巴巴道:“你喂我。”
藏禹手一抖,差点没把杯子里的水抖出来,语气有些慌乱:“你,你没手吗?”
“好难受,没有力气。”柳席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时眼眶通红,水润润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藏禹整个人都不好了,狠话一句说不出口,手忙脚乱的取出几粒感冒药,递到柳席嘴边。
柳席故意慢吞吞的,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药卷到嘴巴里,舌尖若有似无的在藏禹的掌心扫过,藏禹浑身像是被电打了一样,酥酥麻麻。
他慌忙抽回手,把手掌心放在衣服上擦了擦,骂了句脏话。
柳席嘴巴里还包着药,眼巴巴看着藏禹,说:“要喝水。”
一股子热气窜到脸上,藏禹觉得自己被传染了,不然怎么身上这么热。
他把水杯递到柳席嘴边,扭过头不看他,催促道:“妈的,快点喝!”
“喝好了。”柳席说,藏禹这才回过头,在看到柳席时当场愣在那。
男人衣服半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截肩膀,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十分的白嫩,像是牛奶一样。
柳席舔了一下嘴唇边的水珠,眼神迷离的看着藏禹,朝他伸出双手,哑声道:“抱我”
咕咚一声,藏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靠!这小子到底是发烧还是发qing?!要是今天不是自己过来的话,是不是就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越想越气,藏禹一把抓起被子,将柳席整个人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吃完药就给老子好好睡觉!”藏禹说完放下杯子就出去了。
柳席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这人怎么梦里都不按常理出牌?
可能是药效上来了,困意很快漫上来,柳席没有想太多,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柳席打着哈欠坐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年轻就是好,发烧成那样睡一觉都能好,肚子好饿,不知道爸妈有没有留吃的。
柳席穿上拖鞋,半闭着眼睛,慢悠悠朝客厅走,在路过沙发时,看到一个人躺在那,难道是哪个亲戚来拜年?他朝近走了一步,当看到睡在沙发上的藏禹惊愕的瞪大眼睛。
藏禹此时也醒了,睁开眼看到柳席,打了声招呼:“头还疼不?”
柳席没有回答,往后退,一直退到卧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当他看到桌子上散落的药,昨晚的记忆陆陆续续冒了上来,他抓着头发蹲下去。
靠,昨晚居然不是做梦,他居然在藏禹面前做了那么羞耻的事情,谁能拿把刀来杀了他吧,柳席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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