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求不满
茶几上有奚玦放的移动电话,奚钰记得俞尧的号码,很熟练地就拨通了。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看见俞尧从口袋里拿出电话看了看,目光又落在奚钰身上,大概是看出了什么,接通,“喂。”
奚钰开门见山,“为什么要送花,”
俞尧看着她一动未动,低沉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来,变得更加平静冷漠。“上面不是写了,”
奚钰想了半天才知道他指的是那越来越奇怪的字,“那是我写上去的,”
俞尧没有说话,灼热的目光和冰冷的声线,分明不该出现在同一张脸上,但是由他做出来却意外地协调。
等不到他的回应,奚钰又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俞尧颇有兴致地细细嚼着这句话,低沉地笑声缓缓传来,“奚钰,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么。”
窗外的风还在肆虐地刮着,呼声打在玻璃上发出诡异的声音,大白天的仍旧让人心悸。尽管隔着一层玻璃窗,奚钰都能感到彻骨的寒意。
奚钰硬着声音:“我不知道。”
俞尧一手放在口袋里,看着她说道:“过来,我告诉你。”
奚钰想到上回进去他公寓的场景,说什么也不肯再过去一回。但有些事情仍旧想弄清楚,遂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哥哥?又为什么骗我?”
这是她的心结,一直想弄清楚,却一直问不出口。
俞尧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顿了片刻说道:“过来。”
奚钰忍不住笑:“过去你就会全部告诉我吗?”
俞尧说道:“或许。”
最后奚钰还是没有过去,想从俞尧口里知道一些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是他隐瞒了这么久的,更没有告诉她的可能了。
其实奚钰心里多少能清楚一点,但总有地方想不通,就这样一直拖到除夕夜。
花店里除夕这天还在上班,不过只有两个人,吴攸早早就回家过年去了。温昕家就在a市,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倒是奚钰还来上班让他吃惊不小,“听说你在z城,怎么不早点回去?”
奚钰摆放盆栽的动作顿了顿,笑着解释道:“我哥哥在这里,今年跟他一起过。”
其实奚玦早两天就出外地摄像了,走之前还很不放心她,叮嘱了她很多东西。他这回出去是工作上的事情,推辞不了,不止一次对奚钰表示愧疚。奚钰却没觉得有什么,只让他放心地走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温昕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提着不远处卖的瓦罐汤。那家的汤煨的时间长,汤汁浓稠,醇香诱人,奚钰跟吴攸去喝过一次,味道确实很好。只是她不知道温昕现在买回来是什么意思,现在才下午四点,青黄不接的时间段。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温昕把汤放在桌上,对她说道:“今天就早点下班吧,回家跟你哥哥好好聚一聚。”
奚钰一愣,话没多想就脱口而出:“店长你是要去看望什么人吗?”
果见温昕收拾东西的动作僵了僵,随后对她笑道:“嗯,去看妈妈。”
他回答的干脆倒让奚钰无话可说了,尴尬地呃了一声,没话找话:“伯母身体好吗?”
谁知温昕却摇摇头:“不太好。”
“……”
正好这时他把里面的灯关了,光线一半昏暗一半明亮地打在他身上,眼神里有说不出惆怅担心。他轻声说:“身体不好,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奚钰抿了抿唇,有些迟疑:“你现在,是……要去看她吗?”
“是的。”温昕抬起头来,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多了,若无其事地挑了挑唇,跟往常一样的温润平和。两人退到门口,他把店门口的锁锁好,正要准备道别离开,忽然听见奚钰说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温昕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没在开玩笑,眉头一松道:“好啊,那就一起吧。”
医院距离花店路程不远,大约走了十分钟就到了。温昕的妈妈住在三楼,是一间两人住的病房,旁边还有一个奶奶在跟她家人说话。温昕和奚钰以来,病房里就显得更加狭小了。
床上是个五十多岁面容祥和的阿姨,见温昕来了很高兴,眉眼都是笑意。
温昕向她介绍道:“妈,这是花店里新请的女孩,叫奚钰。自从她来了之后可帮了不少忙,您得好好感谢她。”
奚钰跟她打招呼,把路上买的水果放在一旁桌上,她忙说了几句,但是眼里却是欢喜的。跟温昕聊了一会儿之后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不见另一个小姑娘?咋还不见你有动静呢。”
奚钰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在后面不由自主地抿唇轻笑。温昕看似温吞,但是对吴攸可谓是循序渐进,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扎实。虽然不见吴攸有什么大的动静,但是从偷看温昕的次数来看,倒是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奚钰陪着温昕跟他妈妈聊了很久,惹得温妈妈都不好意思了,连连要赶他们走:“除夕夜的你别让人家姑娘老陪着我,再不回去恐怕她家里人该着急了。都盼着一家人团圆,老围在我身边哪行。”
温昕没有办法,只好先送奚钰回去。奚钰本来要拒绝他,但是他执意把奚钰送到了家门下。
“最后还给你添麻烦了。”奚钰歉意地说道,“你快回去吧,伯母还等着你呢。”
温昕点点头没有说多,叮嘱她回去小心后便离开了。
奚钰没有去摄影室,而是直接回了楼上公寓。电梯在18楼的时候停住,奚钰走出去,没几步另一个电梯也响了,她没有在意,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
然而走进去屋正要关门时,却被一股力道给截住了。
她没来得急反应就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猛地在她面前把门关上,上锁。
奚钰张了张口讷讷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是看见了?”俞尧身上一身的冰寒气息,穿的是很正式的西装,却已经被他脱得只剩下衬衫。他扯下脖子上系着的领带,不由分说地把奚钰的手绑在身后,嘴巴凑在她耳边说道:“你不过去,只好我过来了。”
奚钰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扛到了房间的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手下不停地脱着奚钰的衣服。
奚钰被他的动作吓坏了,强烈地扭着身子反抗,结果惹来俞尧更加粗暴的对待。他的眼里凝了一层冰霜,愤怒被深深地压抑着,一点也称不上温柔地褪下她的裤子,手指放在她最软弱的地方,探入抽出。
奚钰咬牙,觉得无比屈辱,莫名其妙地被这样对待,怎么说都是委屈的。
她张口要说话,却因为身下忽然进入的力道而哑了声音。才刚刚有点湿润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他这样猛烈的进攻,奚钰浑身都像要被撕碎了一样,俞尧的肩膀就在她眼前晃动,她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俞尧却完全不受她的影响,动作依旧强烈,覆在她身上掠夺侵占。一句话也不说,但是浑身压抑的怒意久久不散,奚钰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明明这些天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少,她也没有机会惹他生气。
难道还是因为逃婚的事……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这样周期性地发作下去,奚钰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被他折腾死。
俞尧的身上很凉,不是他平常那样的冷寒的气息,而是真的冰凉冰凉。就算是这样火热的动作,也是过了好久才让他身上恢复平常的温度。
窗外是烟花骤然炸起的声响,蓦地地绽开一朵绚烂的烟火,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盛开。虽然现在城市里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难保有些人忍不住想放,毕竟过年没有烟火的味道,那可是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没有。
奚钰一面听着外面烟花燃放的声音,一面承受俞尧的猛烈攻势,身子猛地一阵僵硬,接着排山倒海的感觉涌遍全身,身子一阵剧烈的收缩。
几乎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才被俞尧放过,这时候身子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她浑身无力地倒在里面连眼睛都不想抬。俞尧倒好,做完了就在一旁点起了烟,对着窗户抽了起来。
半天沉着嗓音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奚钰其实脑子很清醒,但是她不想回答俞尧这个问题,说出来跟在解释什么一样。于是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俞尧把烟吸完了躺到她身边,扶着她细腻的腰肢说道:“不说的话我们就继续?”
奚钰这才睁开眼睛,里面清明透彻,但是咬牙的声音分外明显:“你就是因为这个对我发神经?你没有长嘴巴不会问吗?只会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吗?”
俞尧怔了怔,大概没见过她这么凶悍的时候,想了想说道:“比起说话,我更想用行动表达。”
奚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再说话。
俞尧合起手指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触觉,敛眸掩去了眼里的阴鸷不悦,“我在生气,你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