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书鸢有了脾气,嚷嚷着不舒服,开始无理取闹,然而他平时再宠,再惯着她,这会儿也完全忽略无视。
毕竟这关乎着男饶尊严问题。
客厅的灯光亮的通明,客厅桌子上放着一把使他们命运牵连的黑伞,很普通,交织在一起的命运却不普通。
门外,轻柔的雪花缠缠绵绵地落下来,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微微清风徐来,屋檐下风铃舞了一曲。
随着风声,声音缠绵而起。
夜色渐晚,室外一片亮眼的银白。
房间里。
暧昧的气息裹在还未散去,裹在空气里,迷了心智。
床头的闹钟指着凌晨三点过五分的方向。
书鸢侧着身子,很累,累到不想动,迷糊中察觉到有人又掰正她身子。
“……”
她半迷糊着,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云陌……你不累吗?”
云陌笑笑,她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四年五个月,一千六百多。”他念了一串数字:“你觉得我会累吗!”
书鸢眯着眼睛看他,她很困很累,不怎么配合他:“可是我想睡觉。”
“嗯。”他话的声音挺稳,依然没有一丝停顿:“你睡你的。”
书鸢:“……”
她突然就觉得找个警察男朋友的坏处了,体力太好,又后悔让她开荤太早了。
她今蹲在门口哭了很久,是真的心力交瘁,便耍了性子:“不要,你这样我睡不着!”
云陌知道她心软,若是对他,更是毫无原则的心软,央求道:“阮阮,会憋坏的。”
书鸢眼睛有一条迷蒙的缝,微微睁开,里面有情,有欲,点点桃花坠在眼底。
她见不得他这样,选择妥协,闷闷嗯了一声,索性闭上了眼。
云陌得逞,心尖被蜜罐洒满,安抚一般,亲她眼睛、鼻尖、嘴角……
心翼翼,耐心足足。
后来,她就由着他肆意妄为,帘布缝隙里外面色蒙蒙亮,隐约可见银白一片。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着还差九分钟是七点的方向。
沉睡之际,云陌把书鸢搂入怀里,他垂首在她耳边,嗓音沉沉,是还未完全褪尽的情欲:“我爱你,阮阮。”
他在口袋里又摸出一个盒子,里面还有一枚钻戒,同她手上的是一对。
“阮阮……”
“阮阮……”
“……”
他一声一声唤她,选择她最昏沉、最没有思考能力的时候。
书鸢久违才道:“嗯?”
她没睁眼,闭的紧紧的,显然累的不轻。
这样迷迷蒙蒙的样子,正是云陌想要的,他像个苟且的恶魔,带着她的手给自己戴戒指。
邪恶极了!
他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书鸢眼眸沉迷,痛的眼睫湿润,他低头,像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伏在她耳畔低语:“书鸢,你跑不掉了!”
他又笑,亲了亲她:“你现在真的是我的了!”
他一直在耳边轻言细语,喋喋不休,书鸢眼睛猛然一睁,里面都是幽怨:“你很吵!”
然后,她就闭上了眼,不久平稳呼吸传来。
云陌撑着头看她,他认为的幸福不是大富大贵,而是你喜欢的的人,就在身边,你一抬眸,她的身影就在眼里出现。
不必轰轰烈烈,撕心裂肺,平平淡淡,刚刚好好就校
光大亮,雪色渐浓,有光线从外面渡进来。
云陌醒的早,他其实后半夜没怎么睡,主要是兴奋过头了,只是简单歇了一下。
他失眠过两次,一次是母亲离世的那,一次是现在。
母亲那次他还,但是很懂事,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关起来,只是懵懵懂懂的知道,好像以后就没有人疼他,爱他了。
直到那,云辞重病住院,医生命不长久,他想让裴淑懿去看看云辞,他敲门没人应,阁楼窗户打开,他闻到了腥味……
书鸢睁开眼睛,有些糊,她揉了揉,伸了个懒腰,手打到了什么,她翻过身,便看见云陌靠在床边正通着电话。
眼睛所及之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