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县令既然这么说,那小女子也放心了。”苏遥朝着金县令行了一礼,对着那姓庞的那桌做出请的姿势。
“苏娘子客气,若真的是有人陷害在下定然会还味香居一个公道。”金县令也想还礼,但觉得在众目之下有些刻意。便负手身后,挺直脊背由苏遥领着。
他心里发怵,暗骂了赵家几百遍。
今儿这案子肯定不用说,肯定是那赵家小姐弄出来的。
人家味香居的生意好,让别的酒楼眼红,但是都是几十年的老酒楼,其余几家还不至于做出那种肮脏的事情。
要真的想陷害,早动手了。
金县令一个头两个大,心想着幸好今儿孟寒洲有事出去了,否则人大贵人在旁边站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案子。
苏遥也没吓唬那姓庞的,只按照流程地说明自己的清白,先拿着那生虫的腐肉将整件事情介绍了一遍。
金县令原本看着锅里咕噜咕噜的火锅还勾起一些食欲,等抬眸看到苏遥捻起碗里的一块生肉,里面的虫子从腐肉中爬出来的时候,瞬间就转身干呕。
苏遥凉凉地将碗放下,顺手拿了一片清脆的叶子把腐肉盖上,取了一张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手指,“金县令您也看到了,怎么说你也曾经在我这酒楼里面吃过饭的。咱这酒楼如此被人陷害,以后生意还怎么做?若是人人都能用着奸计得逞,那秦德镇整个镇的酒楼生意都没法做了,您说是不是?”
金县令还没从恶心中回过神来,他都不敢回过头去看,生怕一转身就看到苏遥拿着那碗腐肉,看着上面的生虫到处爬。
人颤颤巍巍地刚转过去,还没说话,就被站在一旁的庞大汉给抢先了话:“苏老板对待这腐肉如此坦然,就生肉的虫就像是你养的一样!怕是平日里没少碰这种东西吧!”
苏遥复杂的目光看过去,眼底带上几分怜悯,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我有病?好好的肉不卖,非得把肉放烂了在给你端上了,我图什么?”
做过酒楼生意的人都知道,这肉都是每天一进的,屠户和镇上酒楼都有利益关系。像味香居这样的酒楼,基本上菜肴都是一售而空,根本就不会有囤多余的菜肉的机会。
这些吃客虽然不管,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比如那布庄的周老板,就提议去找屠户来问问,是否将腐肉卖给了苏遥。
此话好像正中那大汉的下怀,话音刚落,庞大汉便高呼:“是该找找给味香居供肉的屠户,问问他们是不是拿坏掉的肉做买卖!今天要不是我发现,怕是这酒楼以后挣得没良心的钱更多了!”
庞大汉这幅模样太过有自信,让不少站在苏遥这边的人也隐隐有些动摇。
商场上面真真假假的,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心里也有些门道。
有些老板脸上写得跟真的一样,实际上不知道拿什么假货骗你呢。这做生意的人,最是怀疑本行的人,以至于这会儿怀疑的目光都指向了苏遥,而不是在这儿大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