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被砍了一刀,被苏迟按到的时候,慕容夜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
苏迟反应过来,立马就挪来了为孩子,把慕容夜的手好好放着,然后开始解开他手上缠着的纱布,伤口的位置大概就在肘部和手腕之间,大概有五六厘米长,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苏迟小心翼翼地把最里面已经变红了的纱布放在一边,然后深呼吸了一下。
没事的,苏迟儿,不就是晕血吗,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血根本就不带怕的!
慕容夜看着苏寒仿佛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内心不由得觉得好笑,说:
“我自己来吧。”
苏迟听到之后更想证明自己可以克服晕血了,于是摇了摇头,说:
“你放心吧,交给我,本太子一定可以的!”
此时的苏迟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站在桥上,而桥下是湍流的小猫,不敢向下看,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
慕容夜便耐心地等待着苏迟给自己上药,一副全然信任苏迟的样子。
苏迟咬咬牙,把其中一瓶药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拿着,准备往慕容夜的伤口上倒,结果这一看又看到了慕容夜的伤口,苏迟立马就把药瓶往慕容夜的掌心一塞,然后整个人就往慕容夜下半身的被子里钻,闷闷地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我有点晕,你自己上吧。”
哼唧。
慕容夜动作一僵,苏迟靠的离自己的腿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少年身上温软的触觉。
仿佛就在呼吸之间。
苏迟在被子里躲了一会儿之后又发觉自己这样很不厚道,于是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对慕容夜说:
“算了,我来吧,这种小事情,本太子立马就可以解决好。”
慕容夜就静静地看着苏迟说大话,苏迟对上他的视线,约莫知道自己是被慕容夜看穿了,于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
“就这种小事,还敢来劳烦本太子,你自己给自己上药吧,反正你又不是两只手都伤了。”
002:“…..”
宿主的变脸速度简直比女人还快。
慕容夜内心失笑,脸上却依旧是清冷的样子挣扎着要起来,于是苏迟就立马扶着他坐了起来。
坐好的慕容夜就更好上药了,他眼睛都不眨地把药粉往自己的伤口上倒,就好像他感受不到一点刺激一样,苏迟看着就觉得疼。
果然,男主就是男主,成大事者,必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的夜小弟果然是最棒的!
002:“……”
男主大人怎么就变成宿主的小弟了?
慕容夜把几个药瓶的药都上好了之后,打算拿个新的纱布给自己缠上,但是他虽然能单手给自己上药,却无法单手给自己打结,这个时候,就需要苏迟抱大腿发挥作用了。
苏迟拿起条新的纱布,一圈一圈地把慕容夜的手臂包围住,最后给慕容夜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慕容夜看着那个蝴蝶结,沉默了一下。
苏迟以为慕容夜是在怀疑他打的这个蝴蝶结不牢靠,于是说:
“你放心吧,只要你不扯它,它就不会散的。”
慕容夜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然后看着苏迟,说;
“我帮殿下上药吧。”
“啊?”
苏迟反应过来慕容夜说的是自己的脖子,下意识就摸了摸,说:
“没事,本太子自己来就行。”
已经不怎么疼了,不过脖子上留一条疤确实不怎么美观,能去疤还是有必要去一下的。
可是他高估了这个世界的铜镜的清晰度,他根本就无法从铜镜里看清楚他的伤痕到底在哪里,这玉肌膏本来就很稀有,他还打算到时候慕容夜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给他也用用,当然不能浪费。
慕容夜看着苏迟摸了半晌,终于出声:
“殿下,我来吧。”
说完就伸出了手,苏迟也知道自己不能逞强,于是就把药瓶递给了他,慕容夜结果,看着坐在床边的苏迟,轻声说:
“可能需要殿下配合一下,才好方便上药。”
嗯?
配合什么?怎么配合?
苏迟还没有反应过来,慕容夜就已经伸出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放在了苏迟的肩膀上,然后微微用力,苏迟就顺着他的力躺在了坐着的慕容夜的身上,刚好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慕容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
苏迟的心跳乱了一瞬。
啊,真不愧是美强惨的男主,这么招人疼,看来自己得快点给慕容夜找个女主了。
嗯,等慕容夜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去找一个!
苏迟枕在慕容夜的身上,慕容夜已经抹了点药膏在指腹上,然后轻柔地贴上了苏迟的脖子。
一瞬间,苏迟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刺激了,这玉肌膏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冰冰凉凉的,慕容夜的手指贴上来的时候,苏迟差点叫出声来。
芜湖,爽!
慕容夜看则苏迟脖子上不深不浅的痕迹,眼神暗了暗,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暴躁。
他还是让苏迟受伤了。
苏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仰着头看着慕容夜,问他:
“怎么了?”
慕容夜抿了抿唇,然后张口说:
“殿下会抛弃我吗?”
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可怜的小男主是想到了他此时进退维艰的处境,所以一直担惊受怕吗?
苏迟有些心疼,然后立马信誓旦旦地说:
“你放心吧,本太子会一直陪着你的。”
毕竟,他可是要抱男主大腿的人。
慕容夜听到苏迟的这个回答,指尖一顿,嘴角轻轻扬了扬,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给苏迟擦着药。
苏迟觉得这药虽然擦的挺舒服的,但毕竟是在自己的脖子上擦,就控制不住想笑,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想避开慕容夜的指尖。
慕容夜直接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把苏迟的两双手都我在一起,让它们无法继续作乱,然后用受伤了的手给苏迟轻轻涂着药。
苏迟知道慕容夜的这只手脆弱的很,于是就不敢再继续躲避,只好任凭慕容夜给自己上完了药。